银狼见此,突兀的腾空一跃,月光下银色的身影一闪就到了二人身前,两只后腿竟然直立而起,寒光闪闪的二只前爪分攻两人,黑衣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听来啪啪两声轻脆的破响。这时二人脚尖点地,身子向空中努力拔高,互相对视一眼,心中仍惊魂不定,原来巨狼这一拍已将他们身上的水元金刚壁给砸毁了,如不是他们反应快,这一爪恐已将他们抓得五脏俱裂了。
二人手中大环刀凝空向银狼劈去,钢刀挥洒如风,每一刀都蕴含强大的劲气,如是被劈中,不死也要脱层皮,银狼巨吼一声,强壮的身躯竟也轻灵无比,小树粗的后腿呼的一下在地上一弹,身子也拔到空中,前爪就好似二根月牙棒,交错挥舞着攻向两人,两只利爪和两把大环刀始一接触,砰砰咔咔声响个不停,边打身子边向下坠落,二人一狼从天上打到地上,互不相让,一出手皆是致命的招式,谁也不敢大意。
银狼的战斗经验极其丰富,虽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二人越战越心惊,心道,此狼何止是四阶妖兽,分明是五阶妖兽的实力。
战斗中,一个声音说道:“师兄,此狼端的如此厉害,此地更不宜久留,如是被行云宗的人追来,我二人性命在旦夕休矣,还是我助你一臂之力,迅速将此狼解决掉吧!不然我们是无法脱身的。”
“师弟说的对,我们出绝招灭杀此狼!”
二人抽身闪退到一旁,“师弟”将大环刀迅速的换到左手,右手成掌壮和他师兄的手连在一起,只见二人手臂上土黄色的灵光闪动,显然师弟在将自身的功力传送给他师兄,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师兄手中大环刀金光大作,大刀一下子变得比原来的四倍大小,银狼当然不知这时为什么,但是行界中人知道,这是五行相生后的结果,原来师兄修习的是金行力,而师弟修的是土行力,而土生金,当师弟将自身功力传送给了师兄后,师兄的行力不是由原来的一倍变成二倍而是变成了四倍,所以当他将金行力用来自己的宝刀是时,宝刀尽变得比以前大了四倍。
银狼看到之一幕,眼神中更显出一丝狂暴,见它张口喷出一条白色的火焰,此火不偏不斜正好将二人的长刀裹住,此火连绵不绝,好似滔滔江水,源源不断。二人见此,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恐慌,他们同时尖叫道:“三昧兽火,这是可以和低阶地火相比的。我们完了!”二人话刚完,手中大环刀已化成一团烟雾在空中消失于无形。
二名黑衣人相俱失色,闪身欲退,却见银狼口中的白色火焰越来越微弱,最后银狼血口一闭竟无半点火焰吐出。
“哈哈、、、师弟,原来此妖兽的三昧兽火还没有完全成熟,看来它还不是真正的五阶妖兽,倒是我们高看它了。”
“师兄,不好,好像有人来了,我们快离开此地。”
二人正要离开,却听银狼发出一声厉啸,群狼不再一边观战,而是群起围了过来,他二人见此,纵身向高空跃起,可他们快,银狼首领更快,眨眼间,银狼已然跃过他们头顶,二只裂爪狠狠的向他们头顶拍下,二人慌忙坠地,群狼一哄而上,复将二人围了起来。这时二人才醒悟过来,原来群狼故意在他们面前示弱,以麻痹二人,让他们以为狼群不足为惧,不会拼命的想逃跑,这样才能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为行云宗争取时间。
这时,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二人心中焦急万分,如是行云宗中人追赶而至,他们就必死无疑。
朦胧的月光下,三道人影在远处一闪一闪的跳跃着,映在二人的眼中就好似是夜间四处游走的勾魂小鬼,他们的心就和远处的人影一样,一跳三米高,如不是他们的喉劲处是一道弯,似乎这颗心就会从胸口处蹦出来。
匆忙间,一人从腰间储物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金色小盒子,刚欲打开,旁边一人急忙用手按住了他说道:“师兄,你不能用此千叶飞针,这是我们的独门暗器,行界中人谁人不知,稍有不慎就会暴露宗门,就算我们逃得性命,此次行动也定会被行云宗知晓,而我们回到师门后也难逃一死。
那人一脸的无耐道:“生死关头,顾不了那么多了,那你说咱办,如不射死这群狼,我们如何能脱身。”
“师父,你怎么来了!弟子、、、”
只见二人身前无声无息的立着一瘦长的黑衣人,黑衣人一摆身,打断了他的话道:“行云宗的人马上就到,先离开此地再说。”
瘦长的黑衣人将师兄弟二人一手提了一个,展开身形,纵身一跃,已到十米高空,这一下皆是瞬间完成,银狼起身跟着跳起,但怎么也比不上黑衣人快捷,张开大口,在月光下发出一声悲痛的哀嚎,正好被赶来的三人听到,三人来到银狼身边,银狼伏首在他们身上蹭来蹭去,口中发出呜呜的叫声,伸出前爪指了指空中,又指了指云家村众人的尸体,眼中似人一般噙满了泪水。状似悲伤不已。原来此银狼正是行云宗失踪的看守药园的灵兽。
三人正是行云宗掌门派下山来处理云家村求救一事的,却不想碰到自家的灵兽,刚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是何事,被银狼如此一指,似是有一点明白过来,当他们看到云家村遍地的人体残骸时,无不悲愤不已。
其中一人说道:“金师弟,诸师弟,此次事大了,云家村所在是我们行云宗所庇护的地方,如今全村被灭,从这些残骸上或许能看出端倪,但是我们功力低微,只有上呈掌门,让掌门派门中高手前来了。”
另一人说道:“贺师兄说的不错,此事不是我们能处理得了的。”
于是三人向宗门中发出一张传询符,然后和群狼一起静坐等待门中派人前来,没多久四条人影闪现在不远处的山道上,原来这四人是行云宗派来追查消失的群狼的。一行人汇在一起谈起云家村一事,同样悲愤不已。
这时,皎皎新月已悄悄的爬到了正中,四周寂静无声,偶尔山后一声恐怖的虎啸声划破无波的夜空,似在为云家村的无辜诉说,同时和着猫头鹰咕咕咕咕的哭泣,更似在为这一百来人轻声的送乐,默默的祈祷他们死后能荣登极乐。
一声响亮轻脆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宁静的夜空,七人皆是一惊,纷纷向声源处看去,其中一人更是快速无比,已然来到声音的源头,他拔开一具半截女尸,女尸怀中夹着一个襁褓,婴儿哇哇的啼哭声正是从襁褓中发出,他将襁褓从女尸怀中抱出,这时襁褓已然被血侵透,已然沾湿了婴儿,想是此婴儿被血沾到身上不舒服,这才发出声音来。众人纷纷围了过来,打开襁褓一看,一个眉清目秀、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在其中手舞足蹈,众人欣喜之余,不由感叹道:“此子才出生不久竟然父母双亲皆被人所害,真是苦命的孩子。”
七人中一人说道:“此子甚是可怜,我们查看一下他可有行根,如有,我们都肯请掌门将他带到宗门中修行。”
又一人说道:“你们看,是祝长老带人来了。”
夜色中一身材极其魁梧,头发异常火爆之人带着一干人等匆匆忙忙向云家村赶来,众人纷纷上前行礼。
此人走到近前,只见他一身宽大的行袍,方方的大脸孔,浓眉大眼,一对大耳很是惹眼,耳垂肥大无比,直至下额。此人正是南松境内郝郝有名大耳弥勒祝间。
他径直走到残骸旁,对众人的行礼置若罔闻,眉头紧锁,不时的翻动着尸体,想从中找出一点线索,以期查出杀人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