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心上人的探望,再加上又接受了他的帮忙,不再是以前一直拒之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这种种好情形自然是能让他的相思病得到缓解的。
这不,今天身体才好一点儿,黄洞楷就强烈要求出来遛达遛达,带了邓风王强就出来了,又听随时注意心上人动静的邓风报告,知道心上人的生意很好,差人手,又带着两个保镖去人牙子那里提溜了四个丫头送过来。
“苏姑娘,你要出去么?”黄洞楷问的时候微笑很是迷人,但却也带着警惕拘束,生怕心上人不高兴。
苏意点了点头,虽然她接受了他的帮助,可是在她的心底深处仍有些想躲着他的感觉,实在是不想和他碰面。
不过人家找来了,才收了人家的短,总不能马上过河拆桥,何况他的举措也让她内心真真的感动了一把。
“你找我有事儿吗?”
黄洞楷赶紧让开身子,指着后面的四个丫头道:“我知道你缺人,送了四个过来,还有什么缺的,苏姑娘你尽量说。”
苏意赶紧摇头,表示不要:“铺子里的人手已经够了,今早我才找了两个,这再多四个,我可养不起了。”
黄洞楷深情款款地看着苏意道:“苏姑娘不用担心,她们是我买的,不用付工钱,就收了她们,让她们好好侍候你。”
苏意扑哧一笑:“我可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可不需要人侍候,黄公子还是带回去吧。”
那鬼精灵的邓风眼睛一转,马上看向那四个小丫头:“还不请苏姑娘留下你们。”于是乎四个小丫头机灵地一下跪在了地上,也不管这是大街上,也不顾过路人的异样眼光,齐齐地求道:“请苏姑娘留下我们吧,我们很勤快的,累活脏活都不怕。”
苏意瞄了一眼黄洞楷,发现他的眼里对这四个小丫头竟流露出赞赏,那就是支持她们这么做了。
本来她还想好好地跟黄洞楷说说话,再慢慢地消除他对她的不良想法,现在却用她很讨厌的一招来逼她,哼哼。
苏意的脸色顿时一变:“怎么,逼我么?我就不收了。”说着就往前走,却不小心看到了四个小丫头惨白地脸色,心下一软,返身道:“好好安排她们去你府上做事,要是让我知道你亏待她们,以后就不要来见我了。”
苏意这一发怒,黄洞楷赶紧地让人都起来,让王强带着人赶紧走,他自己却带着邓风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他才做的诗还没送给心上人呢。
“苏姑娘,苏姑娘,请原谅黄某,实在是对不起,惹你生气了。”
苏意仍然自管自地走路,到了凤瑞斋,伙计说是董掌柜的不在,于是苏意自个儿挑了些东西装了起来,本想让伙计送过去一下,但转念一想,等会儿要去邬棋家,可不能把这黄洞楷带去,于是道了一声:“黄公子,你也不要跟着我了,有空的话帮我做件事儿吧。”
黄洞楷才惹了心上人生气,此时当然是急于表现改正,“但请苏姑娘吩咐。”
苏意把桌上的盒子递给黄洞楷道:“帮我把这些东西送我铺子里吧,我还有事儿,你也不要跟着我了。”
黄洞楷显然是想跟着苏意的,想让邓风把盒子送过去,苏意一眼看出他的想法道:“别人办事儿我不放心,还是你亲自去吧。那个,刚才你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黄洞楷显得有些高兴,忙把袖里的诗抽了出来递给苏意,苏意放入自己的衣袋中,才道:“你先去吧,我去找凤瑞斋的工匠商量点儿事儿。”
看苏意有正事儿,他倒也不蛮缠了,一步三回头的带着邓风走了,手里还亲自捧着那盒子,怎么看怎么像杜十娘手捧百宝盒,不由由心笑了出来,这笑就是对黄洞楷的鼓励呀,喜得他跟兔子似的跑了,全没有一点才子的风度。
苏意又暗暗地自责了自己几句,她觉得这事儿她就没处理对,怎么想是怎么都有点儿对不起人家黄公子。
其实这人倒是个优质人选,要钱有钱,要名有名,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又对她如此死心踏地,体贴入微,她还在感叹她怎么遇不到好男人,其实这好男人就在她身边。前世没有恋爱经历的她,现在终于有点感触,原来并不是条件都符合就是好的,还真的看缘份,也许自己将来爱上的人算不上是什么好男人呢,更说不定自己就爱上了一个五毒俱全的男人呢,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小心地看着黄洞楷走远了,这才慢慢地溜了出来,到车马行雇了一辆车,往李子口去。
这李子口离镇中心有些远,走路估计要一个时辰,她可没那个美国时间,现在她可是大忙人。
到了李子口,让马车等着,她自个儿进了街口去找,才一入街口,就看到了大大的邬家棋社四个字,就在东头。
黑漆大门紧闭,上前敲了敲,里面没有动静,又使劲敲了敲,依然没啥动静,将耳朵趴在门上又听了听,又好像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于是她使出吃奶的劲,重重地敲了几下门,还是没人开门,不过里面却热闹了起来。
里面不知在干什么,苏意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却听不清楚,只觉着里面是鸡飞狗跳的,有人跑有人追一样,叫声笑声不断。
正在疑惑间,门却突然被打开了,把苏意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女人,衣衫头发很是凌乱,对她傻傻一笑就扑了上来:“棋儿,棋儿,我的棋儿你回来了,想死娘了。”
她被那女人给抱得喘不过气来,紧紧地,却又感受到了她身上那种爱的温度,她就那么静静地让她抱着。
从里面冲出个男人使劲想将那女人给扒开:“韵儿放手,她不是我们的女儿。”
但那女人根本不听,不依不饶地将苏意死死地抱着,急得那男人没有办法,一个劲地给苏意道歉。
就在这时,苏意感觉一道银光朝着自己射过来,她不由自主的闭了一下眼,身上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倒是抱着她的那女人身子渐渐软了,滑了下去,那中年男人赶紧地把女人给拦腰抱住,在那女人的头顶插着一根长长的银针,在阳光下闪光。
抱起那女人,男人赶紧地退回屋里,苏意下意识地跟了进去,才一进去就看到了两个人正坐在树下对弈。
其中一个她倒认识,正是据说不知去某某山采药归期遥无的古老前辈古周,另一个却是个青衫男子,长发散披,脸上却带了一个银质面具。
苏意不由地走了过去,静静地站在旁边观看,坐着的两人谁都没有理她。
桌上摆着棋盘,黑子白子错落有致。古前辈是白子,那个面具男是黑子。。琴棋书画,古代必备课程,深喜武侠的她当然对围棋也是有所涉及滴。虽然她下不好,主要是因为逻辑力不够,但看围棋还是会滴。
此时战局已接近尾声,白子将黑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但面具男眼看着输了却没有输掉气势,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刚才那中年男子将那女人送回屋安顿下来后,也走了出来,站在苏意的身侧,紧张地观看棋局。
苏意摆过头,这才把人给打量清楚,很是斯文,头发高高冠起,穿了一件开襟的蓝袍,大约有四十多岁的样子。
苏意轻声道:“你是?”
“在下邬远东,请问姑娘是?”邬远东虽然在与苏意问话,可是那眼睛就一直不由自主地往棋盘上瞟,貌似很在意,很焦急。
邬远东正是邬棋的父亲,怪不得邬棋貌比芙蓉,她的父亲依稀有着年轻时美男子的风韵
苏意掏出银票递给邬远东:“我叫苏意,是邬棋的好友,这点心意请伯父收下。”一听到邬棋,邬远东的注意力终于给拉了一半在苏意身上,看着递过来的银票,邬远东那双眼睛刷地红了,抬起衣袖拭了拭眼角:“多谢姑娘还记得我家棋儿,至今时今日,唯姑娘记得与小女之情呀。”
邬远东示意苏意跟着他走了几步,距离对弈的两人三丈开外才停了下来:“苏姑娘,这银票我不能收,你能记得和小女的情谊,邬某人就很是感激了,小女在泉下有知,也会得以安慰的。”
苏意一把将银票给塞在邬远东的手里,突然意有所指地道了一句:“凡事无定论,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伯父您相信吗?”然后话峰一转:“我相信邬棋会过得很好。伯父,您还是收下吧,您收下我心安,您女儿见您生活无恙,自也心安。”
邬远东并非蠢人,他棋艺高超,可见是心思缜密之人,突然听见苏意如此说,又见苏意一脸的从容平静,毫无悲戚之色,不由心里一动,却不敢相信,有些激动地睁眼看着苏意,想看出这小姑娘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意带着微笑很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转向仍在对弈的两人,问道:“他们为什么在此对弈?”
------------------------------------------------------------
阿瞌觉着每章节的名字很是难取,阿瞌姑且就这么随意取之,各位大大姑且请就这么忽视,直接进入文文吧!
甭打我,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