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三月二十六日)一行五百多骑来到第三个山寨——鱼嘴岭,裘金山让人将钟朝思等两个山寨头领的头颅送到鱼嘴岭寨兵的手里,告诉他们这是不到晟华庄赴会的下场,要他们现在作决定,是立即去晟华庄负荆请罪,还是等我晟华庄将鱼嘴岭山寨夷平。
山寨头领曲静辉看着两颗头颅,那死不瞑目的眼神,就心惊肉跳的,一想到后面的事情,他就看着大小十多个寨主,可大家都是瞅着寨主一声不吭,强悍,邪乎,这晟华不声不响晟华庄已经平了两家山寨,真是没想到?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现在离三月三还才过了几天,来给自己报警的人刚走别人就已经来了,还带来了另外两家的寨主头颅,这是赤裸裸的恐吓啊!可是人家有本钱,怎么办?寨主曲静辉瞧瞧下面的众头领,无人敢发话,可以很武断的说,今天即使赶走了来人,必将遭到更大的报复,那时可能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现在曲静辉不由十分后悔当时不去与会的荒唐决定,明知道人家是树威,自己服个软不就什么也没有了,那边外三大势力裘家庄,卧虎山,岷山山寨都被纳入了晟华庄,自己还有实力对抗吗?看那些去过的山寨只要表示绝不与晟华庄为敌不都过去了吗?
想想当时自己真是昏头了,充什么英雄?没实力不是找死吗?凭那裘金山,白飞龙兄弟的名望和杀气,与他们对阵不是纯找死吗?何况后面还有比他们更厉害的人物!鱼嘴岭虽然有地利,但这地利能挡住晟华庄吗?万一挡不住这么多弟兄们岂不白送死?
一想到投降,曲寨主一则不甘心,自己努力打拼到现在好不容易积累的财富实力必然全就没了;二则对方是否会放过自己还两说,那时就是砧板山的鱼肉任人宰割!这时候坏就坏在连个盟友都找不到,看半天大家没有任何反应,曲静辉打破沉寂说道:“兄弟们,大家说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二头领车望山小声说:“曲寨主,我们是不是派人下去服个软,能不能派个副寨主去晟华庄赔个罪,表示鱼嘴岭绝不与晟华庄为敌,大不了我们每年给他们送点钱财物质什么的?如何?”
一听二头领的主意,大家七嘴八舌有认为不妨一试的,有认为晟华庄是在杀一儆百,可能性不大,听了半天,曲静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姑且试试,让二当家的明天拿一万两银子去打发来人。
三月二十七日,二头领车望山带着万两银票,带着十个小喽啰,挑着十担鱼来见裘金山,说我们大寨主自今没回家,没去晟华庄都是自己的主意,自己愿意去晟华庄赔罪,并送上银票万两,裘金山白飞龙没想到对方拿软刀子来对付自己,先居然连赴会都不愿意,现在是又赔罪又送银子的,银子谁嫌多啊,照单全收,至于谁去赔罪的问题大家意见并不统一,最后还是姜氏兄弟说:
“依我看,谁去赔罪都不是主要的,关键要让大家知道鱼嘴岭去晟华庄赔罪了,还又送银子又送物质,我们不妨利用这曲静辉不敢去的心思好好敲敲他,多诈点东西算了,他们是水寨,真的动起手来输赢还两说,只怕赢起来也不轻松,倒折了我们的威风,不战而屈人之兵岂不更好?”
此论说得大家纷纷点头,于是大家计谋如何算计鱼嘴岭,提了几个条件:
第一,鱼嘴岭在家的最大头领亲自去晟华庄向李庄主赔罪,
第二,第二,鱼嘴岭(黄河河道上)以后晟华庄享有通行权,不用缴费,
第三,第三,去赔罪必须带鱼一千石(不少于两百石就行),粮食一千石(也是不少于两百石就行)[可以不用带鱼和粮食,但要挂旗上书‘请罪’,带队头领负荆而去],银票两万两(不少于一万两),
大家笑呵呵而去。三月二十八日,裘金山将晟华庄的条件射入鱼嘴岭山寨,看的曲静辉差点晕过去,这与要他投降有什么区别?可一想到两家的差距,人家上十万的人口,自己不到两千人,兵丁不过千,真正能两相对战的估计不会超过五六百,水中自己尚有几分把握,可是陆上……,大家不能天天就呆在水里过日子吧!
一个时辰光景,车望山急匆匆赶过来见裘金山,满脸哭相的又是诉苦又是告饶,希望宽宥则个。表示自己愿意负荆而去,请求挂请罪旗就免了,每年送晟华庄李庄主鱼一千石,咱们接受了,但请求将粮食免了,希望折抵一万两银子去,还拿出一万两银子云云。
裘金山心中有谱,是以也不着急,他慢条斯理对车望山头领说道:
“车寨主,你这不就见外了不,钱我们不稀罕,我们可以什么都不要,回去告诉你们寨主跟我们到晟华庄去一趟就行!大小你也是一寨之主,我们给你几分面子!是看在万一你们寨主有个三长两短的份上以后好打交道!别以为我们稀罕你们的东西?”一句话喷的车望山半天没吭声。
回去将裘金山的话转给曲静辉听,曲静辉心中实在没底,怕去了回不来,咬咬牙,还是应承了下来,没那么多银子,加了颗鸡蛋大小的珍珠,带了十多匹马的鱼,于三月二十九日让车望山跟裘金山一行到晟华庄去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