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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项羽失声笑了起来,“亚父你多心了,一个道人,怎么会是细作?”
“道人?”范增望向了陈平,因为这里只有一个道人,那就是陈平。
“晚辈见过亚父。”陈平急忙向范增施礼。他知道范增师承卧牛山隐士杨真人,其实他才算是一真正的道士,所以称自己为晚辈。
“你姓甚名谁?出自哪座名山?师承何人?”从范增那双如同飞鹰般的眼神中,陈平就不难看出他已经在怀疑自己的身份。
眼看着就要事败,陈平却突然有了自信,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即使范增是个真正的神仙,他也相信自己的一张利嘴能化险为夷,不但能摆脱今日的困境还能得到相遇的赏识。陈平一向都是这么的自信。
“哈哈哈……”陈平比项羽刚才笑的更加大声。
“将死之人,你为何发笑?”范增一阵茫然。
范增久居深山,直到70岁才被项羽的英雄气概倾倒而出山,他膝下无儿,项羽对他如父亲。此生他别无所求,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辅佐项羽成就帝业,这是他的梦想,也是他唯一的心愿,天下间想阻止他完成这一心愿的人,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将这口不详之剑送给羽儿,分明是心怀不轨,分明是企图阻止他完成心愿,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他死在这里,无论如何都要让羽儿毁掉天子剑。
“人称范增范亚父德才兼备,无谋不中,乃当世智囊,果然所言不虚。”陈平将范增大大赞扬了一番,他知道不管范增是高人也好,贤人也罢,但凡是人,他就会喜欢别人的赞扬。
范增听到陈平的赞扬果然脸上杀气全无,如果仔细观察甚至还能发现那么一丝的喜色。
陈平见时机已到,急忙撕掉脸上的伪装,微笑地道:“在下陈平,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对小将军的英雄气概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故而此番特来相投。”
众将见陈平撕下面具,立即张弓拔剑,郡府内顿时充满了杀气,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
“陈平?”范增摸了摸花白的胡须,思索着道:“原来你就是陈平,果然能言善辩。”
“先生认识在下?”陈平惊道。
“哼,虽然先前你在魏王手下任太仆一职,但却是昧金盗嫂之辈,如此鼠辈,竟敢用天子剑迷惑羽儿,来人,将他推出去车裂碎尸。”
范增那双火辣辣的眼睛向陈平瞪来,陈平确实出了一身冷汗,这老匹夫不但知道自己在魏王手下做过事,而且还知道自己在库上里的事。虽然盗嫂之事那是被赵奇所害,但却有昧金事实,这老匹夫真可谓是无所不知,果然不好对付。
“慢着!”陈平急忙向项羽拱手道:“小将军,再听我一言再杀不迟。”
“你快道来。”项羽急忙道。
他对天子剑爱不释手,陈平献宝剑有功,本来就不想杀他,范增下令杀陈平,他欲想制止,但又怕亚父在众将面前失了面子,正苦思良策,见陈平想为自己申辩,心里自然高兴。
“羽儿休要听他胡言,快快杀了这个鼠辈。”范增知道陈平有一张利嘴,哪里肯让他辩解。
“亚父不是说我们是仁义之师吗?不管怎么样人家都是出于一片好心为献宝而来,要是就这么杀了他,连让人家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天下人定会以为我项羽是个残暴之人,试问日后谁还敢投我帐下共图大业?”
“羽儿,不管怎么样,这天子剑绝非吉祥之物,千万要不得,此人名为献宝,实则另有居心,他是想害死羽儿你呀!”范增焦急道。
陈平道:“老先生此言差矣。剑有双刃,可以伤人亦可以伤己,驾驭不了他必然被它所伤,只有真正的皇者,持此剑伤人救人,而不及于己,最终才可以平定天下。小将军一身豪气,英勇无比,天下无敌,定能驾驭此剑得一番霸业。”陈平又拍起了马屁,尽挑好听地讲。
“好!说得好!”项羽是何等霸气之人,陈平的一番话可谓是道出了他的心声,能不高兴吗?
“好一张利嘴,羽儿千万不要被他所骗。”范增更是火上浇油。
陈平最善于察言观色,从项羽的表情就不难断定有杀他之意,当下放心不少,于是又道:“不知在下哪里得罪先生?让先生如此痛恨,口口声声要杀在下?在下今日确实是为献宝而来,再者,在下在事于魏王之时还曾劝魏王投靠项家军,更与项家军无怨无仇,何来暗害小将军之心?”
“是亚父多心了,亚父不是要广招人才吗?羽儿认为此人一张利嘴胜过千军万马,不但不能杀还可以收为己用,共谋大业。”
范增见劝不动项羽,当下不语,心中立即盘算对策。
众将虽然尊敬范增,但更敬畏项羽,项羽此话一出,知道没有杀陈平之心,纷纷收剑退到了一旁。
“对了将军,陈平此番来还有一件宝贝要献给将军,以表诚意。”陈平打铁趁热,趁范增还没想出计策之前还是先巩固项羽对他的赞赏之心。
“哦,你的宝贝定是独特之物,快快献来。”项羽心中大喜。
“陈平还带了一匹神驹,此神驹名为‘踏云乌骓’,不但独具灵性,而且日行千里,不过……”
“不过什么?”项羽兴致勃勃地问道。
陈平轻声道:“不过此马难训,说是要赠与小将军,其实是想让小将军驯服此马,陈平知道普天之下也只有小将军才能做到。”
“陈平,你果然会说话,告诉你,本将军阅马无数还没见过难训的野马,乌骓在哪里?快带本将军去见它。”项羽迫不及待。
正当此时,郡府外传来一声嘶叫,原来是乌骓马在抗议牵马的卫士将它拉的太紧。
“这不?那神驹知道将军是明主,已经在呼唤将军了。”
陈平领着项羽和众将出了郡府,项羽果见一匹全身乌黑的神驹惊现眼前。
在项羽的虎目圆瞪之下,乌骓马似乎感到了几分畏惧,急躁不安的蹬起了前蹄,牵马的卫士冷不防被乌骓这么一扯,当下缰绳脱手而出,眼看着乌骓就要脱缰而逃,说时迟,那时快,项羽一步当先,冲上前去,双脚猛得一蹬飞身就上了马背。
乌骓马长嘶一声,双蹄一蹬,飞跃而起,项羽双腿用力一夹,终于稳住身子,再猛得一拍马背,乌骓又是一声长嘶,接着就疾驰而去。
“快保护将军。”范增急忙叫道。
众将纷纷取马,随后追去。
项羽果然是驯马好手,一骑上“乌骓”,就扬鞭奔跑,一林穿一林,一山过一山,乌骓马见几番折腾都没有将背上之人跌下,乌骓马见一计不成,于是就改变了战略,不管项羽怎么勒紧缰绳,它就是不停下马蹄,而且还专挑难行的山路奔跑,它心里大概在想,“既然老子跌不下你,那就活活将你颠死”。
但乌骓马错了,非但没把项羽摔下,反倒把自己累的汗流如注,身疲力竭。而项羽却不慌不忙骑在马上,心里在想,老这么奔跑什么时候算是个头呀,得想个办法停下来,于是到了一个森林处,忽然用手紧抱住一树干,满想一下把马压制得动弹不得,谁知“乌骓”也不甘示弱,拼死挣扎,结果那树连根都离开了山土,最后“乌骓”总算被项羽的“拔山”之力所折服了,于是就心甘情愿地供项羽驱使了,从此项羽便有了“力拔山兮”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