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无双当真是让人怜爱。王浩也想早日回到那逍遥的日子,只是想到无双刚才的心愿,也就摇了摇头说道:“来日方长,也不必急于一时,半个月想来正好,到时各方安定,我们再走也不迟。”无双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怀着一丝愧疚,正打算将话说明。突然一阵哗啦啦的响动传来打断了她还未说出的话。
二人大吃一惊,扭头看去,原来是萧青人未到,声音已先到的大叫道:“姐姐,你又哄骗于我。那胖子他根本就没有……啊!”冒然闯入的萧青,小脸再次被羞得通红,小嘴更是不由自主的传出一声羞人的尖叫。此时的王浩与无双相互亲热的搂坐在一起的样子,正好一丝不落的入了她的眼内。实在是让人看了太脸红心跳了。
大叫了一声,萧青一把将脸捂住,显得对此情此景很是羞燥,偏偏她却又从指缝里好奇的往外偷看。王浩二人见了,脸上多少还是有点尴尬,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一分而开。不过因为这已经是第二次发生这种事。三人倒也没有上次一样那么不好意思。
“王夫子,大廷广众之下,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你竟然也作的……”萧青一边走过去,一边正想挖苦一下王浩,突然她想到她这么一说把无双也给说进去了。连忙将话一断,就急着辩解道:“无双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你,是说他。没错啦。就是王夫子。都是他不要脸。”
无双对她笑笑,表示并末将此事放在心上,并招手让她过去叙话。而王浩则捏着鼻子,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无双整天无良的捉弄于她,她却跟无双好得跟亲姐妹一个样。他王夫子从没得罪过她,她却偏偏死咬着不放。真是个不讲理,又不通情的缺心眼丫头。
如此想着王浩多少有点认为萧青厚此薄彼,斜着眼就对她道:“萧姑娘,俗话说过门三分是客。王浩自认对你这客也算礼敬有加了。为何萧姑娘偏偏好似与在下有生死大仇一般。没事就口出毒言?”
萧青走到无双身边坐下,同样斜着眼回敬他,不在乎道:“俗话也说了,主随客便,本姑娘天生如此,你有何意见与姐姐说去。一个大男人怎的这点小气也受不了。枉你还自以为是君子。哼,是君子就得容着点。”
能把俗语强行倒着来,天下也就她一人了。王浩心讨自己方才真是对牛弹坐。没事跟这野丫头理论,纯粹是吃饱了没事干。不过一看她如个男子般大大方方往桌前一坐就倒灌一气茶水,王浩又嘴巴多事的说道:“萧姑娘,请听在下一言,女子当坐有坐姿,言有言行。你行事如此蛮撞,又口不饶人。只怕日后嫁出,会让夫家多有责难。不如……”
“不如三从四德,作个你们这些臭男人手中的玩物,是与不是?呸,本姑娘偏不如你的意。”萧青一挑秀眉打断了他的话。还对他做了个鬼脸。
王浩哭笑不得,摇头再道:“萧姑娘,在下是一片好意,你怎么能如此曲解?这也太不解人意了。需得知道这女子还是通情达理,温柔似水来得可人。”
萧青闻言,杏眼就在他脸上乱刮,最后肯定道:“是好意么?依本姑娘看是歹意吧。嘿嘿,王夫子,你一再出言调教本姑娘,是否对本姑娘意有所图?哼,本姑娘说了,对你可没半分兴趣。你便死了这条心吧。”说着骄傲的一扬脖子,只留给王浩一个秀美的俏下巴。
对此,王浩的嘴角一点也控制不住的抽动得着,那样子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看得无双掩着嘴儿是偷笑不已。
好半天,王浩的大嘴总算是回复了灵活,第一句话就不屑道:“自作多情。王某是那样没半点眼力劲的人么?哼,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说着王浩气不打一处来,一时觉得茶也没味了,酸不溜丢的蹦出一句名言。
萧青睁着大眼睛不客气的盯着他:“王夫子,咱们好好的说话儿。你怎么能好端端的口出恶言?你真是太无礼,太没风度了。姐姐,你说是与不是?”萧青挤到了无双跟前找同盟,无双两不相帮,只是笑得更开心了。
“罢了,在下与你话不投机。”
王浩知道要说歪理,恐怕他不是眼前这女子的对手,只好投降的一站而起,准备撤退。这时萧青才突然似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王夫子,被你一气,差点将正事忘了。那胖子此刻正带了众人在大厅等你哩。嗯,依本姑娘方才看他们一脸仇大苦深的样儿。怕是你有难哩。”
“有难?有难也总比在这里被你气强。”王浩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他自然知道这几日来,他将事情整个丢给手下去做。他们肯定是多有怨言的。不过在他看来,这些不过是小事。因为在过不久,他这大鹏鸟就将要远走高飞,不理世事了。
看着王浩远远走去,直至消失在院角。萧青突然一把扯着无双的手就欢喜的大叫道:“姐姐,你果然说的没错。这作弄一下王夫子,果然很好玩。嘻嘻,看他刚才那表情,跟吃了只死老鼠一个样,太有趣了。”
“嘘,萧妹请慎言。”无双一把捂住她的小嘴,“这话儿是能这么大叫大嚷的么?叫先生听去,可不得了。”萧青唔唔说不出话来,眼神却没点在乎,她才真的不懂无双为什么这么怕那臭王夫子生气呢。他又不是吃人的大老虎。
王浩被萧青无理取闹的搅了一通,脸色真个不好。转出大门,走过两个圈门,这才就到了大厅。拿眼一扫,大厅中满满当当挤了二十多个人。
看着众人大多顶着个黑眼圈,神色更是多有憔悴,王浩心中闪过一丝愧然。
东平大乱方才数日,收编军部,安民,整顿各个行政部门,每一样均是要花大力气。如今叫了这一行人一力抗下。多少还是有点吃力的。只怕两天来,众人能睡个好觉的没几个吧。
众人见王浩到来,分列站好,行完大礼,这才入位而坐。王浩稳坐主位,心中有点过意不去,当下就勉励道:“诸位数日来不辞辛苦为这东平尽心尽力。实在是劳苦功高,王浩在此先行谢过。然而百废待兴,还望诸位再坚持片刻。只待日常秩序回复,一切都将有所好转。”
众人心讨:有所好转?只怕到时转得你的人影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当下一个个也不说话。只是拿一种十分之奇特的目光在打量着王浩。
王浩被众人如此围观,心中发毛,感觉自个好似那笼中里的野猪,而眼前这片人就是那磨刀霍霍的屠夫。
“诸位神色如此耐人寻味。莫不是王浩有哪里不妥?”王浩自个做贼心虚,如坐针毡般的试探着问道。
陈颂暗自叹气,果真是蛮子不可与之谋。一个个心事全写在脸上。这不是明着让狡猾的王夫子就此逃跑吗?
“主公,大伙是近日太过辛劳,故此神情多有些……呃……怪异。”胖子出列解释了一句,尔后行了一礼说道:“如今东平城万事皆备,只差东风,众人思索探讨数日,对东平该当如何发展,还未有个定数,今日前来就是想请问一下主公您对此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这个还真没想过。他压根没考虑过这种事,又哪来什么打算?
此时的王浩一点也不没察觉到这胖子为何一反常态的如此热情。自然也就不猜不到胖子在暗地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他的左手指轻轻点着椅子,似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一般。因为心中没有定计,王浩多少有点词穷。他总不能这么说:啊,我打算把粮食啊,钱啊,还有这个城啊,一股脑全丢给你们,然后我就带着自己的女人跑到深山老林里去归隐了。这么说还不如不说呢。王浩心里跳了几下,也没跳到个好由头,只好反其道而行之对众人含糊说道:“此事我心中多有思虑,只是个中关窍还是不明。不如你们先将想法说来听听。再作计较。”
听到这种明显推脱的话,众人总算是知道胖子所言不假了。如果主公有心留下,只怕依他的性子早就想好了对策。如今这样子,再加上这两天他整个甩手掌柜的模样。不用说,一准如胖子所说主公要开溜了。
与众人心知肚明的对望一眼,范茂代表众人出列回道-“主公,我等皆是山野蛮人,杀几个人还成。您要让我们出主意。只怕是比打十个东平城还来得难。此事由您定夺就好。”一众将领也连忙点头表示他的话一点没错。
王浩闻言,扫了一眼在大厅上的众人。这才发现他这一大帮子人中,除了他,就只有一个不知底细的胖子有点治理才能。其他的一个个真的还就只懂得怎么杀人,不懂得怎么治人。
不得已,王浩只好面向胖子道:“陈主薄不知对此事有何见解?但妨说来。”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呢。陈颂此刻佛爷一般的笑容又挂在了脸上,呵呵笑了几声,朗朗说道:“依在下看来,这东平首先得先减赋税以收民心。然后广开大门,容纳八方灾民,以充人力。最后则是要归纳一方豪强,以做依靠。”胖子一气将心中的盘算说了出来。这里面暗藏的杀机,如果不明说,还真让人猜不到。
王浩细细想来:这减赋税收民心。他不在乎,反正他要走了,收到多少钱,这无关紧要。收纳八方灾民嘛,这也无妨。只是这投靠一方豪强?
“陈主薄,前面两条大有可行。只是这最后一条,似乎有点不妥。”王浩考虑了一番,直言说道。
陈颂胖手一甩,一本正经道:“主公,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们现在说白了就是一群打进城里来的山匪。如果不找一方朝廷大员投靠,不说百姓服不服我们,就是日后,只要是个人都有名义来攻打我们。这对东平的稳定发展太不利了。望主公三思。”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王浩心中暗讨,再往深里这么一想,突然心中一动~这个作法正好与他要出走不谋而合!只需要有人接手这一方城池,他王夫子自可高枕无忧,了无牵挂的甩手而去。心念至此,王浩小心将心中想法藏起,挺了挺腰背,突然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陈主薄言之有理。依王浩看来,这郑州大乱,而青州则还算太平。而且听闻青州之主为人仁义。郑州灾民逃难时还曾经大开方便之门收容了不少灾民。只是后来吃力才拒绝灾民进入。是为大义。我想如果将东平移交于他。想必他会好生对待东平。”
胖子心中暗笑,口中却大呼主公英明。众小将中除了对青州没好感的范茂皆大呼主公英明。于是王浩在不知道胖子搞什么鬼的情况之下,立时修书一封送往青州。表示愿将东平纳入青州版图,当然其中一些要求青州善待东平百姓的意思也是写在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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