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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梦如人生

夜幕初升,小妹一行就来到了刘姐大酒店门前。车门开启,十二位佳丽鱼贯而出,真是江城一道不可多见亮丽风景。两位白俄美女,更是把混迹于欢场的色男阔佬的眼珠子钩的骨碌碌的乱转。

“啘,多时不见,小妹发财啰!”老远就听到刘姐的叫声。刘姐30出头,保养娇好的大S身姿,迸射出少妇的魅力。“快,快,把小妹们领到三楼的雅座!”刘姐热情地招呼着,“小妹可要帮刘姐待好这些美女哦!”

服务生来了,服务小姐们来了。服务员们就像是商场里的商品,摆在那里等待客人们的挑选。小妹领着公关部姐妹们径直走向三楼客厅。这是小妹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做上帝的感觉。原来做上帝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原因是仆人的感觉更不好。这种感觉让小妹倍感心痛,怎么都高兴不起来。10多天前,小妹就是这样,穿着少得不能再少的衣服,迎接客人的意淫。

小妹的眼睛往酒店里到处瞟,刘姐不愧是人精,她明白小妹的意思,可又不敢声张,他知道这群美女可不是简单女人。小声对小妹说:“你等着,刘姐这就去找小斌!”

“小斌,小斌你在哪?”刘姐连喊了几声,就是没人应。“这小子,刚在,这会到哪里去了?”小斌平时可是个听话的小伙子,就不知怎么了,到处不见小斌的影子。

“哦,小斌准是在寝室里,故意躲着小妹呢。”刘姐这样自言自语着,推开小斌的房门。晕,小斌正躲在角落里发呆呢。

“小斌,你这是怎么了,小妹找你呢!”刘姐话里带着责备,“好歹在一起做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去问问小妹过得好不好,在那里发财。”

在酒店,小斌只有小妹这一个红颜知己。小妹那晚和自己说的那一段话,小斌记忆犹新。小妹被那男人带走的这几天,小斌一直在为小妹担心,他希望小妹能够平安归来,可十多天过去了,还是不见小妹的踪影。小斌心里直发慌,不止一次求刘姐报警。不料刘姐一指头戳在自己的脑门上,哈哈大笑:“放心吧,傻小子。那林总是个大好人,说不定小妹这回就交了好运!”

小妹回来了,还轰轰烈烈。看到小妹那神气,小斌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总不能问小妹是不是被那个大老板包下了,还是做了那个阔少的地下情人。酒店的规矩很多,最重要的是不该知道的就别问。

“别磨磨蹭蹭了,快去吧!”刘姐急了,一下就把小斌推出了房门。小斌打起了精神,直挺挺的去了。

有道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公关部的十几个美女在一起那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话剧。李梅是这里的当然的老大,她又在发号施令:“今天为了姐们玩得开心,就先来个小小的节目——”李梅顿了顿,看到姐妹们的胃口吊的还行,就一字一顿:“讲——故——事”,不过最重要的是要精彩,不然就奖赏一杯酒!

“酷!”“带劲!”“OK!”姑娘们的火辣劲早已点燃,个个都跃跃欲试,席间弥漫着女性的豪迈。

小斌来时,正赶上美女们的热闹会,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他是服务生,当然只有站着的份。美女们也是你推我躲,谁也不愿讲第一个。

“还是小妹来第一个,姐妹们同意不?”“OK!”不知是那个多嘴的丫头,又把小妹推到火山上烤。

小妹平时就不喜欢看书,肚子里本就没有什么故事。要说故事,自己的辛酸经历,倒是能写一本书。可是这些记忆,自己决心要埋在心底。一看这架势,怕是这回还真的下不来台。好在脑瓜还算活络,她即兴胡编乱造起来。

“有个姑娘叫杨丽,不到二十岁就出来打工。后来爱上一帅哥,她花光了自己几年的积蓄,还献上了自己的第一次。可是后来她发现她的帅哥竟然是鸭子!姑娘气疯了,从此再不相信所有的男人。可是又被一个好心的男人认做妹妹,心里却惦记着另外一个小哥哥——”

“帅哥真没劲。”“杨丽交好运了。”

“汗!小妹该不会是在拿她自己开刷吧?”小斌越听越觉得自己就是杨丽心中的那个小哥哥。转念一想,不会吧?自己和小妹真的根本就什么事都什么。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小妹不在酒店的这些天,自己总是觉得心里少点什么。打住吧,我小斌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处男呢。

美女们停止了嬉闹。她们大概是为杨丽的遭遇鸣不平,或者是大多数美女还真的不相信原来社会是多么的可怕。

“姑娘们,来一个!”美女们一起举起了酒杯,“为林总的慷慨,为小妹的故事。”李梅总是能恰如其分的道出美女们的内心。“碰,碰,碰——”看来美女们还比那些久经战阵的什么长们还要豪爽。

李梅看到小妹的眼角闪动着泪花,有故事的女人,总是让人感到神秘。小妹好像感觉到什么,她往傍边一看,小斌这家伙,又消失了。

“小妹你是怎么啦?”李梅是何等精明的女人,凭她的直觉,就能知道这酒店可能还隐藏着小妹的好多故事,那个长相清爽的服务生,一定是这个故事的主人。

“没什么,李姐。我们再来一个!”小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怅然若失的表情一闪而过。

华灯初上,美女们感觉自己都成了酒仙子,身子轻的就要飞起来。服务生拿来纸巾,让美女们擦拭面颊,然后轻轻地走开。与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白领为伍,小妹再也没有不自然的感觉。

大厅音乐轻柔入耳,客人们曼舞尤酣。小妹找不到一个昔日熟悉的面孔。舞厅也没有昔日的浑浊和嘈杂,人们在注视着这一群气质高雅的妙龄女子。几个浓妆艳抹的酒店小姐从小妹身旁闪过,法国香水散发出让你神魂颠倒的幽香。男人们直勾勾的目光让小妹直反胃。

小妹仿佛看到了自己往日的影子。这时,刘姐迎上来。小妹欲言又止。她不想再说什么,只是有一点她怎么都弄不明白:小斌为什么那么害怕见到自己,为什么总是躲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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