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梦苒迷拢的脸庞深藏在白纱之内,没有人能想象的到此刻她那张脸的神情,淡淡答道:“我相信。”
没人知道严梦苒为何会做出这等的选择,不过更没人反对,因为这是她自己所选的路。
“天宫兄弟,既然小女都认为你的方法可行,那就试试吧。”严守信笑着说着,随后却又补充道:“不过你的方法到底可不可行呀?有几成把握?”
看来严守信依旧是有些不放心,齐天宫淡然一笑,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方法是否真的可以治好严梦苒的病,而且这个方法也是齐天宫从《怪医杂谈》中了解到的。原本他也不怎么相信书中所写的一些事物,可在经过柳莲妹一案之后他就觉得这本书绝对不是一本侃侃而谈胡编乱造之类的书籍。
“九成,如果严老爷还是不放心的话,可以不用我的方法。”
听到齐天宫的信心,严守信暗暗庆幸,尴尬一笑:“天宫兄弟见笑了,我那能不相信你那。”
说话间,严家的管家成戈就拿着已经制好的蛤酥油走了进来。冲着齐天宫一笑随后交给了齐天宫。对于这些下人而言,特别是高等的下人能认清形势是很重要的。而此刻场中正是被齐天宫所掌握。
“严老爷,这蛤酥油的使用还是很有讲究的。分为一洗,二拭,三抹,四揉,五保。先由我来示范一遍,以后就由你们自己办了。”齐天宫拿着手中的蛤酥油边说边走到严梦苒身边。
轻轻的捏起严梦苒的手,只觉得这女人的肌肤实在是太柔软了好似就要融化在自己手中一般,虽然此刻得了这种怪病导致了皮肤上生有瑕疵,不过给人的手感确实意外般的好。
而坐在一旁的牛子君却是快要气的如同吐血一般,原本惨白脸此刻却映现出了难得的血红。心想自己追求了严梦苒这么久,也只是看看,这小子却好,治个病就动上了手脚。
这也难怪齐天宫,以现在严梦苒的相貌,除了声音齐天宫却是很难将眼前这人与女人联系到一起。
当齐天宫的手指触到严梦苒的肌肤时,严梦苒突然浑身一颤,如同遭受惊雷,难道轻轻的碰一下都能导致红豆连接的神经作痛?但看严梦苒的样子似乎并不怎么痛苦,可奇怪的是原本雪白的肌肤此刻却逐渐的嫣红起来。
齐天宫不是没有经历过世事的童子鸡,当然知道严梦苒此刻的反应是何作为,只是他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开始用药的手续。不过心里却暗暗想道:难道是刚才与她面面相赤之后突然爱上了自己?虽然齐天宫也相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这么一说,不过他不会相信的是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从一盆清澈的水中绞干一块洁白的丝巾,在严梦苒略显殷红却又生满红豆的皮肤上轻轻的洒上一点水,随后细心的擦拭了几下,随口道:“先用清水擦拭生有红豆的皮肤,将那些破皮而出的浓液洗去擦净,而后在涂抹上一点蛤酥油,轻柔片刻,再穿上一件厚实的衣服保温,这样就好了。不过切忌不能吹风,否则蛤酥油的效果会降低。”
慢慢的看着齐天宫做完这一切,严守信的妻子就爱女心切的上前给严梦苒套上了一件衣服。
“梦苒,觉得怎么样?”
“娘~~”严梦苒娇声说道,显然有些羞涩“又不是什么仙丹妙药,那这么快就有效果了。不过涂上之后凉凉的,挺舒服的,痘痘也没有像先前那般痛楚了。”
听着女儿的话,严守信终于长长的喘出一口气,揉了揉严梦苒的头发,冲齐天宫笑道:“天宫兄弟的医术真是神乎其技啊。您真是我们严家的大恩人,明日我定当送上厚礼,以报天宫兄弟对小女的救命之恩。”
齐天宫潇然一笑,无趣的摆了摆手,恭维道:“诶,严老爷不必客气,在下也并非是为了您的这份重礼才来严府的。”说着,随后瞄了眼一脸怒气难发的牛子君,继续道:“只是因为某些人太过仗势欺人,在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所以这厚礼,严老爷还是免了吧。而且对于礼物,我想我更在乎的是牛公子的酒席到底会摆在那个酒楼?您说是不是呀?牛公子。。”
“礼是一定要送的,否侧人家还以为我们严家连这点钱都要计较了。”严守信此刻显然很是高兴,随后又道:“不过牛公子的赔礼酒席我倒也是想去看看。”
“哼~~我家少爷会给你这赤脚医生赔礼?做梦去吧。”牛子君身后的大汉挪动着身上彪悍的肌肉挡在了牛子君的身前,怒道。
“熊注,明日给这位天宫先生送八百万两。”牛子君坐在被称为熊注男子的身后,由于那男子身材太过庞大挡住了视线,此刻到是任谁也看不到牛子君难看而又愤怒的脸色。
说完之后,牛子君就已经起身向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这是想耍赖嘛?牛家公子的赔礼酒就只值这三百万的身价吗?”齐天宫猛一咂舌,还没进门口他就听了小童夸奖牛家如何如何的守信,此刻的结果却是这般。
柳莲妹站在一旁,暗自的摇了摇头“看来牛家的信誉就要在这一代破没了。
恶气虽然出了一口,不过似乎这口气出的十分不快,气息中沾染了这三百万两的字眼后让齐天宫感到很不舒服。
原本以为做完了这些就可以轻松的离开,最多也就是被严家的人拖拖拉拉的热情一番。可严家的举动着实让齐天宫有些吃不消,热情的邀请他留下来吃晚饭还算是好的了,可结果却是严家的人叫了几十个家丁硬是死拖硬拽的把他留了下来。
正被如同犯人一般看管着的齐天宫很不老实的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菜一盘盘的端上桌。
“哎呀三弟,你可担心死我们了,要不是张夫人跟严家的管家说话,我和你二哥还站在外面等你的消息那。你也真是的,居然敢牛子君较劲。”周井德虚叹一口气“以后你出门要小心为上。”
“哈哈,大哥不必太过担心。”齐天宫爽朗一笑,显然没有太过重视,何况还有柳莲妹的保护。虽然靠女人保护不是齐天宫的风格,不过现在也是寄人篱下,没的办法。
包龙星瞪着眼看着,没有说一句话,之只是心里却嘀咕个不停:这三弟也忒能惹事生非了,才来到北阳城两天就弄出这么多事,现在还得罪了那位威名大大的牛大公子,这以后可怎么是好?
吃饭时间到了,除了严梦苒没有出现在饭桌上,几乎所有的严家掌权人都到了。酒是肯定要喝不少的,这躲是不可能躲的掉。但庆幸的是有包龙星在。在齐天宫眼里包龙星就是个酒疯子,以一敌六,在对方六元大将倒了之后还硬拉着喝,搞到最后严家的人看到包龙星端起酒就跑。不过虽然有包龙星在一旁为齐天宫挡酒,不过恩公的酒怎么可能会少喝,最后还是醉的一塌糊涂。完全没有了知觉。
第二日,齐天宫从昏昏沉沉的脑袋中醒来,洗漱之后来到公堂之前,却没想到周井德比他起的还早,早已经坐在了公堂之上喝起了早茶。
齐天宫嘿嘿一笑,道:“没想到大哥也有这么好的酒量,起的这么早。”
周井德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不是我起得早,而是某些人闹出的事情弄的我得早起。”
“谁搞出事情要大哥你来解决?”
“不就是你喽,恩~你看看。”周井德一指公堂正中。
齐天宫好奇的看去,才发现大堂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十只打铁箱子。
“这是。。。。”
齐天宫话说一半,却发现此刻两边的几个衙役神色都十分的不对,眼神中在不断的闪烁着什么。。。这分明是贪婪。。。
铁箱被打开,一道刺眼的黄色光芒闪闪而亮。
“斯。。。”齐天宫倒吸口凉气。
“这八箱是牛子君送来的,还有两箱是严家送来的,一共十箱,九箱黄金,一箱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