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袁兰正埋头做饭期间,连战与岳明美从偏房之中携手而出。
“娘,我爹去哪了?”连战一觉醒来,发现惠牧竟然不在家中,连忙出来问到。
“在床上躺了两天,憋屈坏了,天刚亮就和颖儿一起活动筋骨去了。”袁兰回到,而后扭头看向连战,待看到岳明美在连战身旁,连忙问到:“咦,明美什么时候来了?”
岳明美对连战怎样,惠牧夫妇平日可是看在心里,心中已经认定了岳明美就是自己将来的儿媳妇,所以平日里对这位貌若天仙的准儿媳极为热心。
“昨天……今天早上。”岳明美可能是刚睡醒,头脑还不清醒,一时疏忽竟然说漏嘴了。
袁兰听闻岳明美所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而后会心一笑,说到:“那刚好在家里吃饭吧。”
看到袁兰笑着打量自己,岳明美脸色一红,娇羞低头回到:“恩。”
其实就算岳明美不说漏嘴,袁兰也决计不信她是今早才来,两道大门皆都紧闭着,除非她是翻墙进来的,若真是大早上前来的,岂会去翻墙?
“嘭、嘭、嘭。”三人正自说话期间,前面商铺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而后便是一年轻人大呼道:“掌柜的,生意上门了,快开门哈。”
是大个,连战刚一开门,大个、萧峰和肖明杰便直入后院而去。
“嘿嘿,我们来蹭饭吃。”大个冲袁兰一笑,问到:“伯母,不介意吧?”
袁兰正要回答,却被岳明美抢先一步:“大清早的吵吵闹闹,还混饭吃。”
“呀,不欢迎啊?”大个故作惊讶之态,上下打量着岳明美。
“你说呢?”岳明美也不甘示弱,双手叉腰,反问到。
大个眼珠一翻,而后头一歪,叹道:“这还没被娶进惠家呢就开始当家作主了?战兄弟啊,管教啊管教。”
“大个,皮又痒了不是?”岳明美腰身一扭,便举起拳头向大个挥来。
大个略一躲闪,而后正色说道:“弟媳请止步,如今你已贵为人妇,绝不可再有如此轻佻之举。”
“大个,你找死。”岳明美气的直跺脚。
“呵呵。“袁兰被他俩给逗笑了,“战儿,出去叫你爹和颖儿回来吃饭。”
“恩。”连战拉起岳明美小手便向外走去。
“我也去。”大个话音刚落,便看到岳明美扭头对自己置于恶毒一瞥,只好笑道:“我帮伯母做饭。”
…………
众人正吃饭之际,连战突然脸色一凝,向商铺看去,商铺之中有一中年人正四下转悠着看家具,见到后院一群人在吃饭,便礼貌的笑了笑。
“没事,前面有伙计招呼着呢。”惠牧说到。
“哦。”连战又埋下头来继续吃饭,眼角余光却是不时向商铺之中轻瞥而去。
“连战,吃完饭你是不是要去宗内和宗主一起去开元广场?”大个问到。
“恩。”如今连战身世全城皆知,七元宗宗主换届,作为开宗师祖之子,连战岂能旁观?自然要和郑毅一起在首席之上作见证。
“我吃完了,这就回宗内,你们慢点吃。”连战大口扒完饭后,起身说到。
“今天吃饭挺快的。”岳明美抬头望了望连战,说到:“时辰不早了,你赶紧去吧。”
“恩。”待连战进入店铺内,除了几名伙计,再无其他人,刚才那在后门一笑的中年人显然已经走了。
“刚才那中年人没买东西?”连战向伙计问到。
“刚才那客人?根本就不是来买东西的,我介绍了半天,他根本就没听,在店里转了一圈就走了。”一名伙计略带怨气的说到。
那中年人形色果然有疑,连战刚才在吃饭时,便觉察到中年人不似来买东西的,在店内转来转去目光却是一直向后院瞥,似是在查探什么,如今听到伙计一说,便更加确信了。
连战灵识一扫,那中年人还未走远,虽然赶路速度不快,但神色似乎极为匆忙,战冷笑一声,赶忙尾随而去。
难道是那蒋熙泽?连战灵识细探而去,结果却是让连战大失所望:那中年人步伐沉重,毫无清逸感,明显根本不懂武道,况且那中年人体内也无半天真元可寻。
尽管不是蒋熙泽,那中年人形色如此可疑,自己一定要细谈究竟。
那中年人似乎不知道自己已被连战跟踪,只顾匆忙赶路,先是到一药铺之中买了一包草药,而后又到一马铺之中买了一匹马,出来后便匆忙上马向七元城南门疾驰而去。
“嘿嘿,我倒要看看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连战冷笑一声,待到一无人处,双臂一振,全身骨骼便霹雳巴拉一阵爆响,爆响过后,连战已换了副模样,一二十多岁的彪形大汉,体内气息也皆尽收敛。
七元城南门之外官道上,一彪形大汉尾随一匹快马向南疾行而去,一个时辰后,已出七元城百里距离。
经过一个小村庄之时,那中年人猛然收缰,那快马轻嘶一声后,拐进村庄里面去了。
连战灵识不断的向四周扫去,方圆十余里竟无一人在天武境界以上的,也难怪,今日是七元宗择主之日,怕是周围的修真之人现在都去开元广场中看那宗主之争了吧。
难道是我猜错了?这中年人不是蒋熙泽派来探消息的?
正诧异间,那中年人已骑马进入一普通农家之中,木屋瓦房,简陋之极,一老年人正静躺在中间屋子的床上。
中年人将马拴好后便快步便快步来到老年人床边,举起手中草药,兴奋的说到:“爹,你看,我买来药了,你的病能治了。”
床上静躺的老年人缓缓睁开双眼,颤巍巍的说到:“二楞啊,家里的银两不都用光了吗?你又自哪弄的银两啊?”
“呵呵,这您就别管了,等日后我再给你说,我先去给您熬药去。”说完,那中年人便兴冲冲的向一破草屋中走去。
突然,一道蓝色身影定在了中年人身前,那中年人猛然一惊,半天恍过神来问到:“你是?”
连战冷笑一声,一把抓住中年人衣领将其提了起来,冷言问到:“这话该我问你才是,你是谁?到我惠家木材铺中又是为何?”
中年人只觉脚下一轻便被对面那五大三粗的年轻人给悬空提了起来,惊恐之下,竟然呆住了。
“说,不说就杀了你。”连战手下一紧,顿时将中年人脖子禁锢其中。
“我说,我说。”中年人被连战一吼,顿时醒过神来,连忙说到:“我叫二愣子,是本村人,昨日晚上有一个人来我家中给我百两黄金,让我到七元城惠家木材铺中查探那掌柜的消息。”
“那人是谁,让你到惠家木材铺中查探什么消息?”连战将中年人放下,厉声问到。
“我之前也从未见过那人,只知道那人四十岁左右年龄,青衣装束,他让我到惠家商铺之中打探那掌柜如今是生是死,还要我查探惠家商铺周围是否有守卫把守。”
肯定是那蒋熙泽不确定我父亲死没死,自己又不敢到七元城去,所以用银两收买一普通人,让他代为查探。
看来那蒋熙泽还没死心,倘若得知父亲没死,他极有可能再想法暗杀父亲,连战眼中寒光顿闪:一定要杀了蒋熙泽,不能留下此人,不然父亲就危险了。
二愣子看到连战脸现杀意,连忙失声大吼道:“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小人也是苦于没有银两买药来医治父亲才答应他的啊。”
“闭嘴!”连战冷喝一声,那二愣子果然噶然收声,只是那身躯依然颤抖异常。
“既然那中年人让你去打探消息,为何不见那中年人身影?”
“那人说了,让我查探完消息后在家中静候着,他自会到来。大侠,饶命啊。”二愣子回答完后不忘再求饶一句。
哼!那蒋熙泽行事果然小心,若不是自己小心谨慎,从二愣子父子俩言谈之中听出破绽,还真会离身而去。
哼!狐狸再狡猾也逃不出猎人的眼睛,今日你一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二愣子,从现在到那中年人到来,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当我没来过,听到没?”连战说完,向着茅草屋中一根火柴随手一挥,真元应势而出。木柴顿时爆裂成碎片。
“倘若你敢露出破绽来,这木柴便是你和你爹的下场。”连战冷言道。
“是,是,小人一定照做。”二愣子说完便颤悠悠的前去熬药。
自己装起坏人来还真像,连战展眉一笑,而后向旁边一院落之中跃去……
此时七元宗议事厅中,郑毅与风满天正不安的在厅内踱来踱去,彭浪则是惴惴不安的立于旁边。
“战儿能去哪呢?莫不是去虞城杀那蒋熙泽了吧?”郑毅揣测问到。
“不会,若是要去虞城,前日惠牧遇难之日便会去,更何况前日战儿已允诺等过了今日再去了结此事,仅仅一天时间,战儿不可能等不及,况且今日还是我七元宗换任宗主之日,战儿居然不会如此离去。”风满天断定到。
“彭浪,你细细回忆当时情景,可有不妥之处?”郑毅向彭浪问到。
彭浪眼神略微上瞥,回忆道:“当时战儿吃过饭后便说要到宗内来见宗主,而后便出门了向宗内方向行来。”
说到此处,彭浪眼中精光一闪,急忙说到:“对了,战儿在出门之时,曾问铺内伙计一客人的事,战儿在吃饭时,确实有一中年人到店内去,不过没买东西便已离去,那中年人离去不久战儿就吃晚饭出门了,现在细细想来,战儿很可能是追随那中年人去了。”
中年人?郑毅与风满天皆是大惊失色:难道那中年人就是蒋熙泽?除此以外,两人实在想不出有谁能让连战追踪的。
“不过那中年人没丝毫修为,完全是一普通人。”彭浪补充到。
普通人?风满天与郑毅这才略微宽下心来:战儿尾随一普通人干什么?难道是那普通人做了什么让战儿生疑的事来?难道那普通人是蒋熙泽派来打探消息之人?
不管如何,战儿消失就是大事,风满天对郑毅说到:“今日择取宗主之事便由你全权处理,我去找战儿。”
话音刚落,风满天已至厅外,而后腾身而起,向东方疾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