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宽看着对面局促不安手足无措的沈雨念,然后目光转向严以寒问道:“这女人就是你要结婚的对象吗?”
严以寒点点头,然后直入主题:“人我带来给你看了,婚礼也将会在下个星期就举行,准备好集团继承书!”他说,坐在一旁的沈雨念没有说任何话,她好像听懂了其中的一部分,应该是一个婚姻换一份合同什么的,她悄悄的看向严以寒,原来他一定要结婚是为了这个原因,这个男人好可怕。。。他竟然可以用一段婚姻去换取利益换取金钱!
严正宽没有回答严以寒的问题,他把目光锁定在了沈雨念的身上,半晌,他说:“你出去,让我跟她单独说会话!”严以寒挑挑眉,歪头看着沈雨念,这女人单纯可以说是蠢,老头子要和她单独谈,能行吗?!可是老头子做的决定,就是不行,他也无能为力,站起身,他准备离去。
沈雨念听到严正宽要和她独谈她吓了一跳,谈什么?这个老人家要和她谈什么?看着旁边的严以寒要走,她拉住他的衣角,看着他,她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严以寒低下头看着她求救的眼神,看着她抓紧他衣角的手,他知道那是种信任的表现,他心底一颤,她信任他?感受到这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种满足感,他轻轻拉下她扯着他衣角的小手,对她说:“留下,如果不想说或者不知道怎么说可以什么也不说!”然后他拍了拍她的头,走了出去。
看着严以寒走出房间,严正宽低声问沈雨念:“你叫什么名字?”
“沈雨念!”她低下头小声的回答。
严正宽目不转睛的盯着沈雨念,然后继续问她:“以寒那个臭小子给你了你多少钱?”
缓缓地抬起头,听到钱这个字,沈雨念感觉羞愧无比,可她还是说了实话:“三年,三百万。。。。”她的声音小的可以。
严正宽听到这里似乎并没有生气,眼前这孩子。。。。恩,应该不是个单纯为了钱才会和那臭小子结婚的女人,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看着这孩子清澈的眼神,严正宽知道这孩子是个善良的孩子。他喜欢这孩子!
严正宽站起来走到窗子前面,叹了口气,他问道:“你知道我和那臭小子的关系吗?”
摇摇头,沈雨念缓缓的说:“我连他究竟是谁我都不知道。。。”
严正宽会心的笑了笑,这个孩子真的很单纯,没有心机,严正宽转过头慈爱的对她说:“我叫严正宽,是‘严式’集团总裁,他叫严以寒,是‘严式’集团总经理,从工作的关系上来说,我是他的上司,但是从私人关系上来说,我是他的爷爷!”
沈雨念默不作声的听完严正宽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这个老人家竟然是他的爷爷?怪不得她会觉得他们是那么的神似,可是她怎么感觉他们之间是那么陌生?在她眼里她觉得对于严以寒来说,若不是情非得已他甚至都不愿意多见他爷爷一眼。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使他对自己的挚亲这么冷淡?他不寂寞吗?如果对挚亲都无法真心相对,那他身边还会有什么人?想到这里,沈雨念竟然觉得心有点点心疼他,那个男人竟然会像只刺猬一样的寂寞。。。。
严正宽缓缓的走到沈雨念身边,然后坐下,对她说:“我知道你和以寒的婚姻是这混小子花钱买来的,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也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存在了什么协议,可是既然你要和以寒结婚了,你就是我的孙媳妇,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说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盒子的上面是用金线绣成的龙凤图案,十分精美的盒子,严正宽轻轻的打开了盒子,映入眼帘是一只翠色的玉镯,玉镯呈圆环形,内平外圆、光素无纹;通体透明,色彩纯正、美丽,翠色鲜艳。
严正宽对着沈雨念递过手中的盒子,对她说:“这个是我的老婆,也就是以寒的奶奶带过的手镯,也是我们严家的传家之物,以寒的母亲也带过,她的母亲过世之前将玉镯还给我,希望我以后能将它送给以寒未来的妻子,我现在将它送给我们严家未来的儿媳妇——也就是你!”
沈雨念看着严正宽递来的盒子,看着盒子中的玉镯,虽然她不懂,但是她知道这个玉镯的价值,一定是价格不菲,摇摇头,她轻声拒绝:“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我不是他真正爱的人,只是名义上的妻子而已,这种名义也只能维持三年,所以我不能收下您的好意!”
严正宽颇为欣赏的看着她,他没看错,眼前这个孩子确实不是个求财的女人,可是他仍然没有把玉镯收回的意思,他叹口气,说:“我和以寒之间曾经发生了一些事情,使得我们之间有了隔阂,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他喊我一声爷爷,这次他要结婚也是我以‘严式’集团的继承权作为交换才得来的,我年纪也一大把了,累了,不想管的事有太多了,可是以寒这混小子是我唯一不想操心却一定要操心的,这孩子个性太傲,商场上树敌太多,他需要有个家,不然我真的担心他会这么一直孤独下去!以后你是他的妻子,不管理由是怎样,你们的婚期是多久,我严正宽就认定你是我的孙媳妇,这镯子你拿下,算是你进到严家我送你的进门理!”他再次把玉镯送到了沈雨念的手边。
沈雨念接过玉镯,心里五味陈杂,很是复杂,为什么?为什么要认定她?她不能,不能对他或者他身边的任何人或物产生任何感情,不然到时候她怎么离开,越是有感情三年后她就会越不舍,就会越痛苦。
严正宽看出沈雨念心中的纠结,他说:“没有任何事情有人敢断言结果,凡事不要想太多,感情的事谁也不能说准,来,戴上镯子让我看看!”他不打算让沈雨念继续多想下去,他打断了她的思绪。
听到这里,沈雨念轻轻的将手中的玉镯轻轻的套过自己左手,看到这一幕,严正宽笑着对她说:“很美,很适合你!”说罢,他再次站起身,对她说:“以寒那小子脾气不好,以后你要多担待,从你带上这个玉镯起,你就是我严正宽的孙媳妇了,你出去看看以寒吧,至于今天谈话的内容最还还是对那小子保密!”
沈雨念轻轻的站起身,对着严正宽点点头,示意明白他的意思,尊敬地说:“爷爷,请您放心,不管未来如何,未来的三年我一定会尽到妻子的责任照顾好他!”然后她转身轻轻地离开了严正宽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