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正月十六,玉门关。
元宵刚过,阳光正暧,守关的官兵正懒洋洋地坐在僚望台上晒太阳,远处,一个黑点慢慢地向关口移来,
渐渐的,黑点近了,原来是一辆拉着木柴的驴车,上面坐着一个昏昏欲睡的老汉。
“他奶奶的!这个时候还有人从关外运木柴来?”一个官兵骂骂咧咧的站上僚望台上,手搭凉逢,居高临下的望着那越来越近的驴车,喝道:“站住!来者何人?”
说话间驴车已经来到了关门的不远处,正在车上打瞌睡的老汉被那个官兵的喝叫声吓得一哆嗦,差点从车上掉下来,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疑惑地四处瞧了瞧,然后跳下驴车,拉着驴慢悠悠地向关门走来。
“耳朵聋了?给我站住!”站在上面的那个官兵又叫骂了一句,那老汉这才发现了他,露出一口又黄又黑的牙齿讨好地笑着说:“军爷,俺是给军爷送礼来的!”
“送礼!切!就一车木柴?你耍你大爷呀你!”那官兵又气又好笑!骂骂咧咧的:“赶紧给老子滚,否则老子手上的弓箭可是不长眼的!”
那老汉忙讨好地道:“当然不是只有木柴,军爷您看!很好玩的宝贝呢!”说着他扒下铺在上面的木柴,露出一个又长又圆的“烟囱”,烟囱口刚好对着关门。
这时,听说有人送礼来,城墙上面露出了几个探头探脑的官兵,那些人见关门下的老汉拔拉了半天居然拔出一个烟囱来,都哄的一声笑了,那官兵恼羞成怒:
“我操你老娘的!居然敢耍老子!”然后搭起弓箭瞄准老汉,准备射击。
那老汉咧开大嘴不慌不忙地大笑道:“别急呀,官爷们,小的这就送礼来了,”他那张又脏又黑的老脸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表情,猛地吆喝一声:“小的送爷门上—西——天!”
“天”字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山动天摇,烟宵滚滚!那几个站在城墙上的官兵被炸得粉碎,残肢碎骨抛到半空中,消失在烟尘中....
又是砰的一声,玉门关的城门被炸了个粉碎,刚好在关口值班的官兵全被炸死了,爆炸声惊动了守关的军官,守关将军叫张宁,张家世代为天僚国忠将,到了他已经第十代了,天僚入关后,他便奉旨在此守关。
爆炸声震得在营中午睡的他差点从床上掉下来,他慌忙披衣而起,冲出帐外,却呆了:帐外一片混乱,火光冲天!
恍然间,一个人影向他冲来,他下意识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骇然睁大眼睛,触目处是一柄巨大的九环大刀从他面前撩过,寒光闪过之处,脖子一阵巨痛,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弧线,而身体却仍屹立不动,过了好久才倒下去。
“报应来了!”张宁想叹息一声,失去身体支撑的头颅冲力却已全尽,重重的摔在地上,立刻便被踩成了肉泥……
…….
一个时辰以后,战争结束了,麒麟国的这支从天而降的军队完全占领了玉门关,官兵们开始清理战场和寻找幸存者。
此时,张宁的营帐里也已被打扫干净,入住了新的主人。
副将白威匆匆向主帐走来,守在门外的两个小兵向里面通报:“白将军到!”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白威应声而入,低着头向主座上的人行礼:“末将参见殿下!”
“白将军不必多礼,这次战果不错,我方牺牲的官兵有多少?”主座上是一位身着盔甲,飒飒英姿的将军,那双精光湛湛的淡紫的眸子却道出了她的身份和性别,她就是在麒麟岛上蜇伏一年半的罗敷公主,也就是罗瑶桑。
半年前,她凭着现代先进的见识和科技,对部下做了大修整,用现代的军法训练岛上的军兵,以排为单位,训练他们在脱离大部队的情况下单独作战,培养他们的独立性。
兵器上,她也做了改造,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大炮和火统枪,她现代的舅舅是做鞭炮的,她小时候经常去她舅舅家帮忙。
出来社会后,她爱看的也是一些军事方面的杂志,在这里全派上用场了,她画出图形和写好制作原理,让岛上的一千工匠分日夜两班赶制出一批大炮和火统枪,然后挑选出一批精锐的官兵做炮手和枪手,对他们进行魔鬼式训炼。
在岛上短短一个月,她便收服了上上下下所有的将领兵士,她远见和独到的智慧让这些大头兵心服口服,再也不敢轻视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公主了。
半年后,她带领着十五万的官兵在海上誓师,向靠近海岸的第一个关口玉门关进军,而左秋婵则扮成一位年轻的商人,揣着罗瑶桑的信,带着一支精锐部队改扮的商队悄悄离开海岛南下了。
当然,花鼓被留了下来了,成了罗瑶桑的近身侍女。
为什么当初罗瑶桑徘徊在战与不战的烦恼中时,收到安弃那几个字“一切皆有可能”时和左秋婵父亲的信后,马上决定战了呢?
因为她终于明白了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生存规则,在和平的年代,战争是可耻的,可是在古代,这种封建社会,她只有让自己手中的权力和势力壮大,才能生活得安稳,而且她来这个时空有她的目的,如果她想达到她的目的,只有一样方式,就是夺到江山。
从小的家庭环境造成了她孤辟偏激的性格,尽管她并不是一个心肠狠毒的女子,却也绝对不是一个手软的弱女子,从小她就懂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道理来保全自己和夺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切准备充分后,她封李通为元帅,慕容轩为副元帅,以迅耳不掩铃的速度杀向玉门关,初战告捷,顺利夺关。
白威道:“启禀殿下,共有一百多位,已是我方史上战场损失最低的了。”
罗瑶桑一双淡紫眸子平静如镜,语气中波涛不惊:“一百多少?”
“这....”白威没想到罗瑶桑会问得这么详细,他也只是粗略的算了一下,并没有认真的点查人数。
罗瑶桑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谁负责统计的?”
白威的鼻尖冒出冷汗,但他不敢擦,低首道:“是末将帐下的千总刘海。”
众所周知,这位小公主可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一向惩罚分明。
“传他进来!”
不一会儿,刘海来了,却是上次那位“抓到刺客”的总兵,罗瑶桑对他印象颇佳,对他和颜悦色,白威心里又妒又苦,真悔自己不该粗心大意。
刘海报了精确的人数,牺牲的,受伤的,数据都很精确,罗瑶桑表扬了他,立刻升他为都司。
全军上上下下看在眼里,心里特别激动,因为罗瑶桑说过了,只要表现好,那怕是一个小小的兵也可以升做将军,表现不好的,那怕是将军也会降职成小兵,于是那些小兵更努力了,而有官职的那些就更小心了,生怕一不小心被摘了官帽。
罗瑶桑命人把战死的官兵埋在关口,立了碑,她亲自来到墓前,亲手挥剑在碑上写下“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命人把所有牺牲的官兵姓名全刻了上去,让子孙后代世代敬仰。
在所有官兵面前,她在墓前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整个军营沸腾了,那些**兵激动了:他娘的,能让这位高贵美丽的小公主磕上三个响头,就算死在战场上也值了,而且自己的家人也衣食无忧了,公主说了,凡是战死沙场的官兵家属,都会有一个写有烈士家属的匾,凭着这个匾,可以60年免赋税。
其实那些常年在外的官兵要求真的很低,只要有人能理解他们,就是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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