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的水泥现在根本不愁销路,光是官府采购就够刘伟忙不过来了,官府需要量巨大,除了满足他们的供应,剩下的水泥就不是很多了,每天不过多出十几顿,由于洪水的广告效应,现在的大宋没有人不知道水泥这种东西,以前只有少数临近几州府的商贩上门订购,而现在,更多的商人挤上了门来排队订购,现在的江宁完全成了商贾云集之地,不用说,随之而起的是很多旅店,酒楼应运而生,江宁的繁华程度和其他州府一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遗憾的是,水泥的产量无法进一步提高,秦桧有自己的考虑,是怕规模太大了,引起官府的妒忌,找一个借口,借题发挥,把水泥工厂充了公,那自己就亏大了,所以,很多商家到了江宁后,每天都去排队,有的眼巴巴地等上十天半月,居然还是定不上货。
一切发展都很正常,水泥工厂每天都正常地生产,奴隶兵,不,现在已经是秦家军了。在洪水后,秦桧就把所有的奴隶都恢复了平民身份,所有奴隶都加入了秦家庄的户籍,自然地成了庄兵,秦桧封了一个秦家军的称呼。每个士兵每天都刻苦的训练,努力提高自己的各项技能。对于训练,自己也不需要操太大的心。秦桧现在每天就是陪陪可儿和珂儿,说说俏皮话,有时候吃吃可儿的豆腐,有时候也到江宁去走走,不过走了两次后,秦桧再也不敢去了,原因是自己太受欢迎了,准确点说,是自己太有女人缘了,到江宁后,一下马车,所有年轻女子,不管自己是一副怎样的恐龙模样,都蜂拥而来,有要求做小妾丫鬟的,有要求当促娘的,有要求打扫院子的,浇花,种菜的。琳琅满目,不一而足。
最恐怖的是很多女子还故意把自己的身子往秦桧身上凑,吓得秦桧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算自己喜欢那调调,但哥喜欢的是调戏别人,不是被别人调戏啊。
这天,秦桧正和可儿在闲聊,秦文急冲冲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书函。
“庄主,高大哥来信了。”秦文知道秦桧非常想了解高晨所带秦家军的近况,所以一接到书函就一口气跑了来。脸上还挂满了汗珠。
“好,秦文,你坐下歇一口气。”秦桧温和地对秦文说道。高晨刘衍等一干人走后,秦桧把很多工作都交给秦文打理,这秦文几乎都办的妥妥当当的,这一点让秦桧很是满意。对秦文也是重点培养,假以时日,这秦文绝对可以独当一面,成为一军之帅也不是没有可能。
“秦文,来喝口茶,解解渴。”不知道什么时候,可儿已去沏了一杯茶出来,轻轻地递到了秦文面前。
这一下,倒把秦文弄的手足无措了,秦桧看秦文的狼狈样,知道这秦文太拘束了,于是微笑着说道:“别不好意思,喝吧,大家都不是外人,我看完书信,还有些东西要让你知道呢。”
秦文连忙感激地接过茶杯,“谢谢!”此时的秦文,眼里已隐隐出现泪花。在他的眼里,可儿这些如仙女一般的人物都亲自给自己沏茶,而且,可儿还很有可能会成为庄主夫人,尽管自己早就知道自己的庄主不拿架子,可连夫人都对自己如此,秦文是彻底的被震动了。
秦桧拿起桌上的书函,轻轻撕掉一角,拿出了书信,这是高晨带队出发后写回的第一封书信,所以秦桧很慎重地展看,慢慢地仔细读起来。
秦文看秦桧凝重的表情,连出气都不敢大声,可儿则走到秦桧身后,轻轻揉着秦桧的肩膀,缓解秦桧紧张的情绪,说老实话,秦文和可儿都从来没有看见秦桧这样紧张过,以前的秦桧在任何事情上都很淡定,但这封书信,却让秦桧莫名地紧张起来。
一封书信,虽只有聊聊两页,但秦桧足足看了半个时辰。
其实秦桧看的同时也在思考,高晨在信中谈到了辽金边境发生的一些动向,一切都意味着辽金之间很有可能发生战争,这一切都比历史书上早了一年,历史书上所记,应该在明年九月,辽金间才发生战事,但现在,好像辽金战事一触激发。这一点,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公子,高大哥讲了些什么?”可儿一直都喜欢称呼秦桧为公子,哪怕两人关系变得很近也是如此。
“哦,可儿,秦文,高大哥来信,说辽国和金国之间会发生一些摩擦,他们不能定夺,叫我拿主意。”
“庄主,这辽国,我知道。这金国又是什么?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恩怨呢?”秦文对这些一无所知,当然,可儿也是如此,说实话,如果秦桧不是穿越者,说不定自己也搞不清。
“这女真是居住在大宋东北地区的一个古老民族。商周时称肃慎,西汉时称挹娄,南北朝时称勿吉,隋唐时称珠鞥。辽朝人灭掉靺鞥人建立的渤海政权后,黑水珠鞥改称女真。为了削弱女真族的力量,辽朝统治者采取分而治之的办法,将一部分女真人迁到辽阳以南,编入辽朝户籍,称熟女真。没有迁走的,不编入辽的户籍,称生女真,他们住在长白山北,黑龙江一带,承担着对辽王朝纳贡的义务。由于女真原臣附于辽,受辽统治,因此,辽除每年要女真人进贡北珠、貂、桦、名马良犬、海东青等名贵特产外,还从其他方面奴役女真人。而辽朝后期宫廷日趋腐败,至天祚帝耶律延禧更是骄奢淫逸,府库空虚,加剧对各族人民压迫和掠夺,强令女真进贡异品珍宝。女真各部人民强烈不满,纷纷要求起兵反抗。”
秦桧就自己所知道的向秦文和可儿作了简述,以前自己学历史时,没有特别用心,就知道这些皮毛。但就这些皮毛却让秦文和可儿惊叹不已,庄主果然知识渊博,居然能知道万里之外的一个小小部落的事。
“庄主,女真部落要造反,他们成功了吗?”秦文好奇地问道。
秦桧思考了起来,最后抬起头。
“之前,女真就不堪辽日胜一日的盘剥,曾发生过多起反抗事件,但都被镇压下去了。但这次不一样,因为高大哥在来信中说,现在女真的都勃极烈,也就是部落首领是完颜阿古打。这个完颜阿古打是个真正的英雄,只有他才使女真人强大起来。最后自己独立成为一国,也就是金国。”
“庄主,你知道的真多,可不可以告诉我,金国和辽国的之间的战争,还有那个叫什么完颜什么打的英雄。”秦文也来了兴趣。好奇地问起来。
可儿也好奇起来,在任何朝代,每个人都崇拜英雄,都想听听英雄的故事。秦桧只得讲了起来。
“阿骨打是女真族一位杰出的领袖。他适应了当时女真社会发展的要求和反辽斗争的需要,决心推翻辽朝统治,建立自己的王朝。天庆四年初,阿骨打遣迪古乃等到辽朝索要叛逃者阿疏,屡遭拒绝,从而侦知辽朝政腐败,不修武备,遂令各部首领扼守要冲,筑城治械,加紧备战。辽朝也遣东北统军司节度使萧挞不野率军加强宁江州(今吉林扶余北伯都讷)防御。阿骨打乃决定在辽军集结之前,先发制人,命完颜娄室、移烈、阇母为将,征调各部兵2500人集结于涞流河。九月,于石碑崴子屯誓师攻打宁江州。宁江州是辽控制女真的前哨重地,而辽并无重兵把守。阿骨打率军进入辽界,途中与辽军遭遇,阿骨打为避其锋锐而佯退,引渤海军进攻,尔后亲率将士反击,射杀辽骁将耶律谢十。辽军败逃,自相践踏,死者甚众。十月,攻克宁江州城,并俘获大量马匹财物,胜利班师。攻破宁江州,是女真族反辽斗争的第1次重大胜利,极大地鼓舞了女真军的士气,增强了女真军推翻辽统治的信心。辽天祚帝得知宁江失守的消息后,命令都统萧糺里、副都统萧挞不野率10万步骑进攻女真。十月,辽军先锋萧嗣先率7000人屯出河店(今黑龙江肇源西),与女真军隔鸭子河(今松花江上游)相对。十一月,阿骨打率甲士3700人乘夜渡江袭辽军。黎明时,大军过河,与辽军会战于出河店。当时,大风骤起,尘埃蔽天,女真军乘势挥军猛击,辽将士望风溃逃,女真军掳获无数人畜、车马、兵甲。金军在出河店取胜后,乘胜攻下辽宾(今吉林农安东北)祥(今农安境)、咸(今辽宁开原北)3州之地。天祚帝因辽军屡战屡败,罢枢密使萧奉先,起用南府宰相张琳统管军事。张琳为扩充兵力,仓促征兵10万,分4路出击,东征女真。其突出涞流河1路,被女真军击败,其余3路闻讯,不战自退女真军连战皆胜,收编辽俘,兵力骤增。阿骨打遂于辽天庆五年正月初称帝,是为太祖,国号大金,年号收国。”
“这金国人真了不起!这阿骨打也真是一个英雄!”秦文神往起来,似乎看见了阿骨打英勇的身姿。
“不过,庄主,辽金之间发生战争,就让他们打吧,我们大宋坐山观虎斗,岂不快哉?”
秦文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连可儿也点头称是。
秦桧看见两人的态度和看法,不由微微一笑。
“有战争的地方,就是最易获利的地方,高大哥所带秦家军就是去赚取利润的。”
“什么利润?”秦文和可儿同声问道。
“对我大宋最有利的利润,看来我也该到北方去一趟了。”秦桧说完,神往起来,似乎身体已在万里之外,和高晨,刘衍,武奎等兄弟在一起了。
“什么?你要离开秦家庄?”可儿眼望着秦桧,眼里满是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