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经过了杂志社,因为我要拿六人的资料回家看一下。我家就住在小妮子楼上,杂志社为我们租的单身公寓,就杂志社附近。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这么用功?”小妮子调侃我。
“家里枕头不够高,我拿来垫的,”不太想跟她解释。
电梯到了小妮子住的那层,“我家有《高级英语词典》,你要不要,那个厚。”
我把她推出电梯,极快关上了门。
晚上9:12点,我家的床上。
石升,男,1961年出生。高二的时候就出国,在伦敦的一所私立高中预读一年,后考入牛津大学,第二年就拿到牛津大学生物博士学位;然后进入到剑桥大学三一学院担任研究员,第四年再拿到一个博士学位,于1985年回国。下面还有一连串他发表的一些论文资料,大多是关于细胞研究的,太深奥了。
虽然材料很简单,不过我了解那个伟大的三一学院,是剑桥大学最著名的一个学院,那里出的诺贝尔奖得主比整个法国都要多,牛顿、麦克斯韦、培根、拜伦、怀特海、罗素、维根斯坦、甘地多少光辉的名字闪耀这座古老的巨庭。
牛津和剑桥跟我们的大学教学制度完全不同,他们多数教师是本学院的研究员,但同时受聘于大学担任讲师或教授。部分教学采取大学所安排的授课形式,学生想听什么课都可以。平均每个教师就自己的专长一星期讲课一、二次。新学期一开始,各系整个学期所举办的讲座将一一列出公布于众,学生想听什么可从中挑选,各学院的导师也会告诉自己的学生哪些讲座看来可能最有用处,并不强制学生去听讲座。
除了讲座授课这种形式,还采用了"导师制"。牛津和剑桥之所以能成为当代出类拔萃的大学,根本原因之一便是导师制,即由学院组织的个别指导制度。学院里每位研究员都是各自学科的导师,对学习该学科的本科生进行指导。每个学生每星期到导师的办公室去一次,每次1小时,坐在扶手椅上把写好的论文念给导师听,然后与导师进行讨论。学生不一定只到本学院本人的导师那儿接受"辅导",当所学的某个特殊课题不是本人导师的专长时,也可安排该学院或别的学院的另一教师加以辅导。
古老的三一学院依然保留着许多繁琐的传统习俗,例如每天晚餐前全体师生都必须一起祷告。另一项较为有趣的传统则是让入学新生在到校的第一天尝试在正午钟楼敲钟时,围绕巨庭跑完一圈。学生必须在钟楼敲完全部钟声(大约43秒)的时间内跑完长达367米的庭院,而这即使是对职业田径运动员而言也是十分高难度的挑战。
石升在牛津毕业,在剑桥任教期间有些什么事发生材料都没说,这些资料简直都是敷衍了事,我想其他人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米洛,男,1960年出生,德国慕尼黑大学物理学院,生物物理学博士。曾经发布过有关于人体能量等的专业论文。
狄晶莹,女,1962年出生于台湾,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获得生物学硕士学位,主攻脑神经反射影响身体机能。
柴进尔,男,1960年出生于,在维也纳大学生物系获得博士学位,主要在薛定谔的基础上研究量子生物学。
余斌,男,美籍华人,1952年出生于美国波士顿,1975年进入美国麻省理工学院,获得物理工程学博士,毕业后在美国一家私人医药公司工作4年。
何丽丽,女,1963年出生,1982年作为大学研究生委派到瑞典哥本哈根大学,获得物理学博士学位,主做凝聚态研究。
看完这些材料我只知道,里面出现的七所大学得到的诺贝尔奖奖杯可以拿来盖一间小楼了。多少响彻宇宙的名字被它们刻在了校友墙上,多少历史的改变源于这些地方,这个从欧洲文艺复兴起,就开始的科学殿堂。
这里的六个人也只有一个引起了我的兴趣,余斌,一个物理工程学的博士,毕业后来到医药公司到底会做什么呢,明天要好好去查查六个人的资料。
12月11日,早上8:00点,杂志社办公室。
小妮子左手正拿着一本《应用物理》,右手拿着面包,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一边吃着。我放轻了脚步,生怕不小心会打扰到她。可惜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诉她,我进来了。
她飞快的站起来,“你等一下,这个面包给你,不吃早餐饿死你。”
“我在减肥,不过谢谢!”我俩总喜欢斗嘴。
“不是白给的哦!你过来,问你两个问题。”
不祥的预感!要费一段口舌了。
“为什么相对论还分什么狭义、广义的什么意思啊?”
真的被我猜到了,开始努力想怎么样能用最少最白话的字眼来解释最深奥的问题
“呃~,狭义讲时间,广义讲空间吧,”我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误导,但我想只有这样她才能懂吧,说好就转身想走,又被拉住。
“还有一个,最后一个,‘量子是什么’?”小妮子歪头假笑着眨眨眼。
“量子就是物理学上的最小单位,”小妮子刚想说什么,被我一把喊住,“不要再问了,我可是刚睡醒。”
趁着电脑启动的那点时间,我瞄了几眼白板上的那些照片,石升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照片上的他还透露着一股稚嫩。板寸整齐的短发,没有像一些学者带着眼镜,双眼皮深邃迷人,脸庞微微向左,眼神却没有注视前方,两只瞳孔都倾向了右侧。似乎让你感觉到他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你,我故意换了几个角度,还是不能逃脱,就像达芬奇笔下神秘的蒙娜丽莎。嘴角的那一丝诡秘微笑像在告诉人们他的桀骜不驯,高傲的就像一只狮子,能把世界踩在脚下,或者是对看照片的人所发出愚弄般的嘲笑。
电脑进入系统的那阵音乐把我拉了回来,这几张六人的半身照是当初他们进入研究所制作通行证时候拍摄的。那时不像现在会更多的使用指纹或者声纳,想象在那跟拍身份证照一样用黑布拉起的小房间里,两只强光打在脸上,情形如同被受审的犯人,压抑的几乎会让人崩溃,他是怎么露出胜利者的姿态来面对这一切的?
看着看着,我觉得自己也想笑了……
<ahref=http://www.*****.co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