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咔!”
木刀架到了去了头的木枪上,跟着被拨了开。但是那拿着木刀的武士动作也是灵巧,马上顺势就抢到那拿着木枪的保安队员眼前,想接着用刀劈砍那和他对阵的人。但是他却没想到那人手里的木枪使得也是灵活,他刚抽刀向前抢进的时候,那人已经向后退了一步,同时那木枪也是跟着就反手向他肋间抽去,若是实实乎乎的挨上这么一下子,虽然他此时也是披着甲,但终归要难受一些的。他见那汉子变招变得快,自己也在瞬间把刀横在了身子的一侧,想要再次格挡,同时身子也没有停下,继续的向前跟进,想和那人近身肉搏。不过他却没想到,那人见到他如此,却又向一侧移了一个身位,接着就又是一声脆响,那木枪结结实实的抽在了那木刀上,好在这木刀并非这倭人武士惯用的倭刀,而那木枪也并非纯铁打造的枪杆。若是那样,那武士的刀不被磕掉刀牙子,也要被打弯一些的。这一点从那木枪上传来的巨力就能感觉到。
山中庆次手上变得快,腿下也是跟着变得快,在硬挨了那一击后两条腿也马上做起了弓步,把这木枪抽在他那木刀上的力量给卸了下来,同时继续起身向前,挥刀向那拿着木枪的汉子劈去。
那拿着木枪的汉子却不管他如何的灵活,如何的变招快速,还是用那几招,格挡,后退,反手抽出去,然后再跟着向一侧一动。而且看上去,这几招让他用的也颇为纯属,变招丝毫不比那山中庆次变得慢。那山中庆次此时却因为自己的动作幅度过大,加上身材矮小,力量上要差一些,喘气已经有些粗重。
“看来这些倭国的武士还是有两下子的,能把马愣子逼成这样,回去后我倒是要好好笑话笑话这马愣子,省的他平日里老是牛哄哄的,现下竟被个矬子逼成这样,还真是好笑。”一个保安队员在一旁小声的说笑着。
“嘿嘿,看不懂了吧,这是马哥的战术,你没看那矬子开始喘粗气了吗。要我说啊,这也是马哥在逗那矬子玩呢。若是真正上了战阵,马哥可是不会有这样的闲心思和别人玩呢。”一个平日里好像和那马愣子关系较好的汉子在一旁跟着说道。
“不对,我倒是不觉得马哥是在逗弄那矬子,你何时看过马哥这步子换的这样的频,何况少爷和张队长可是要求我们也是全力以赴的。马哥难道来这之前就知道这些矬子的水平?还不是交了手才知道的,难道刚交手他就开始存了玩弄的心思,张队长可是在旁边看着呢。”
“你们在这里瞎吵吵什么,有什么可看的,这都是存了心要看这些矬子到底有多大能耐才耍开来的。若真是上了战阵,那里还用马哥拿着那木枪在那里一挑一抽的,费不费劲啊。直接用火枪干他娘的,还扯那些蛋干什么。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哎,你说的也是,真要是上了战阵,还真是用不上这大枪或是长刀什么的。少爷不是已经给咱们手里那火枪前头装上了刺刀吗,用那也是可以肉搏的。”
“也不对,少爷不是说有的时候也要肉搏的吗,比如那些选出来进入那什么特战队的。还要练习什么擒拿手呢。”
………………
“二狗,你看看这些倭人武士可堪一用?我对这战阵之上的功夫倒是不太明白,可是从那武士的胆量来看,到还是真像那码子事。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真用到他们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
“少爷看的倒是不差,这倭人武士还真是有胆气。这马愣子已经是我调教的最好的队员了,若是换了个一般的,变招便没有这马愣子快,估计这会儿已经挂彩了。但是少爷也别忘了,这战阵之上,可不是看个人的好勇斗狠的,而是要看袍泽之间的相互配合。若是如这倭人般再有个五六个,对上咱们保安队这边同样的人,咱们这边便是这队里最差的,也是照样会赢这些倭国武士的。就像当初少爷让我和那番人教习肯特比武一样。再说,少爷若是真让我等上了战阵,也不会只让我等用这木杆子长枪啊,那不是有火枪吗,到时候哪里还会用这铁枪头子和这长刀来决胜负啊。若是那样,那我等岂不是辜负了少爷的一片苦心吗。”
“哈哈,二狗你倒是会说话,不过说的也是,看来这些倭国武士我倒是没白花钱。他们那些子孙看来还真是遗传了他们的基因啊,别看这个字不高,倒是个个都有那么一股子狠劲,若是用草原上的动物来形容,倒真是有些像那鬃狗了。嘿嘿,不过我是不会让他们那些子孙再变成那样的了,他们是要为我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子孙,即便是有,也是要忘了他们的祖宗的。”陈政听完那保安队张二狗的分析后,便自言自语起来。
“子孙?嘿嘿,这些矬子的子孙大概也不会比他们现下这些祖宗强到哪里去吧,真是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样长大的,竟是这样的矮。”张二狗当然不会知道陈政后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但是他还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矬子。他老爹当年在辽东怎么说也是知道万历年大明和那倭国在朝鲜的争斗的,平日里教他军马功夫的时候,闲下来休息时可是没少说这些倭国武士的事情。便是嘉靖朝戚少保抗倭的事情,也是时常说给他听的,他又怎么会对这些矬子有好感。眼下也只是因为这些武士是自家少爷雇佣的,他才耐着性子在这里看着。除了对他们的武技有点看重外,其他的则是吸引不起他半点兴趣。
陈政看着校场上这保安队的人和那些雇佣来的倭国武士的对打,心里面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用这些倭国的武士了。之前那在朝鲜的福山次郎已经传回了信,说是已经成功的贿赂了那满清驻扎在朝鲜的牛录,不但在平壤那边盘下了陈政预谋好的土地,就连南边釜山那边也是盘了好多地。那么多的地,出了干活的雇工,也是要有武力看护的,何况平壤那边他还要偷偷摸摸的开采铁矿,这武力是一定要有保障的。自家这保安队过去势必引起那满清驻扎兵马的注意,便是那些朝鲜官员,说不定也会警醒这事。可是若是换做这些倭国的武士,那可就是顺理成章了。到时候只要福山次郎解释一番,便混了过去。其实就是那些雇佣来干活的农夫,也是不能用大明这边的人的。倒是从倭国那里招募一些,好像是更便宜一些。至于那挖矿的,也只能是倭国的农民了,实在不行,他能想到的招数,便是到南洋那边抓那些南洋的土著猴子了。只是那些猴子实在不是干活的料,这一点他前世的时候就是知道的。
“停吧,按照你说的,按人多了上,我倒要看看,这些倭国的武士,打起群架来是个什么样子。”陈政想到这里,看到那倭国的武士和那马愣子僵持在那里了,便和那张二狗说道。
“是,少爷。”那张二狗应道。
“停!”一声大吼,把正在场中比划的马愣子和山中庆次都叫停了。接着张二狗重新宣布了陈政的新命令。
场中的两个人自然是各自退回到了本队。然后两边便开始各自都围上了一些人,互相的说起什么来。接着便开始选人,双方都是卯足了劲,都要在接下来的比试中展现出自己的实力来。
不过这一打起人多的群架来,这些倭国的武士,便有些不适应张二狗这边的战阵了。这边五人一组的排着横队,用的都是木枪,对付起他们这些只拿着长刀的武士来就显得轻松多了。不光是挑飞他们的长刀,有的直接就是一个刺杀,闹的那些上场的武士满身全是白点。这要是在真正的战阵之上,已经不知道是死了几回了。
刚才还满身是劲的那些倭国武士,此时顿时的蔫了下来,他们没想到他们这般的武勇,在本土那边便是这样的在战阵上厮杀,可是到了这里,仅仅是在校场上的一般比试,他们就输了。而且还是输得心服口服,人家那横阵摆得也没那么多花样,但贵在实用,便是那些想靠着速度和灵活想期身近前进行贴身战的也都是还没等冲上去便被后边刺过来的枪头给撞了个正着。还有一些想半道转向的,想用这招把对方那横阵拆开来的,也都是在那横阵跟着变化后被破解了。而且那样做的结果,便是留在原地不动的人先被人家给挑了。要知道那横阵也并不是原地站着不动的,也是要向前进攻的,可不像那山中庆次和那马愣子放单时候的样子了。
待到比试结束后,陈政把那些倭国武士留了下来,而张二狗则把那些保安队带了下去。
陈政对目前留在上海县这边的张二狗还算满意,毕竟这家伙能静下心来跟着那肯特学习,就说明这家伙还是一个可造之才的。像刚才经过他训练的那马楞子,就是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刚来的时候也就是个身材高大,平日里在街头打过狠架的闲汉,经过他这么一调教,这本事长进的也是快。现下考验这保安队的任务已经完成,而考验并打压这倭国武士的事情也是顺带着完成了,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安抚,毕竟,回过头来,他还是要这些武士给他做事的,若是没了心气,那可真是失去了此次比武的意义了。其实这也是他跟他老爹现学的。
看着那些站在校场中间的武士,陈政略带欣慰的说道:“你们刚才已经向我说明了你们的实力了。这样我就知道以后可以让你们来完成什么样的任务。相信诸位对自己现下的水平应该有一个更深入的了解了。若是觉得不服,倒是可以再次申请和这边这些人来比,不过要说明一点的是,若是再输,那便没有资格在这里在呆下去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闲钱来养活闲人。你们既然被我雇佣,就要体现出你们应有的价值来。从现在开始,你们应该在这岛子上加把劲了,很快,我就会给你们任务,到时候希望你们能完成我派下去的活,若是完不成,结果一样很简单,你们知道武士用什么来洗刷自身的耻辱。行了,我就说这么多,你们也不要因为这次输了便没了劲头。只要肯为我出力,好处还是大大的。”
待到那通译把这话翻译完之后,立刻有几个武士不乐意了,他们觉得这是主家在侮辱他们,有几个性子急的马上就喊了起来。
那通译马上把这些武士喊的东西告诉了陈政。陈政一看这些矬子还真是没有觉悟,抬手照着天空就是一枪,他现在可是随时随地都带着左轮手枪。
砰的一声响,马上镇住了这些倭国的武士。他们都是一愣,但随即看到雇佣自己这主家手里拿着那样精短的火铳,便马上平静下来,他们可是见识过西洋人的短枪的,而这短枪看上去比那西洋人的短枪还小,但声音确是这样的大,有打过火铳的,知道这样大的响度那火铳能打多远,算完之后心里都是一惊,没想到这小小的火铳竟能打的这样远。
“你们应该有一个武士最基本的觉悟,若是连这一点做不到,我现在就把你们送去见你们的天照大神。”说着向那空中接连又是两枪,这枪响让这些倭国武士还有将要离去的保安队员们心里都是一惊,这短铳竟然能连射!
那些站在场中央的武士此时都把目光投向了那雾隐雷藏,也只有他能拿主意了。但这些举动马上让陈政发觉,他现下终于知道,这些武士中也是有头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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