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擅饮酒,硬撑着喝了几杯,脸颊热得厉害。更甚,心跳的急,只觉得额头某一处突突的跳得厉害,连看人都是重影了。
李大人却越发笑的温柔,不加掩饰他对猎物的垂涎。我身上发冷,又开始无助、脆弱,渴望得到别人的救助。
我真想躲开这条狼。
可是能救我的,只有冷冥涵。
我不经意间看向他,见他手里擎着杯子,没什么表情的脸,淡漠的眼神,看不出一点东西,却是炯炯的瞅着我。
我无力的苦笑。是我自己要把自己送到狼的面前,死到临头却要反悔,谁会愿意接受这样的奴婢?
我一抚额头,踉跄了几步,说:“李大人,抱歉,我,实在是醉了。”
他呵呵一笑,扶住我的肩说道:“呵呵,没关系,我扶你去休息。太子,少陪。”
我想甩开他的,可是不知从哪射来一道冷厉的视线,我当即就僵在那。
李大人粗胖的胳膊,带着不容人反抗的力量,紧贴着我的肌肤,让我只想把刚刚喝的酒悉数吐出来。我闭着眼,从冷冥涵身边走过,脚步凌乱的进了另一间房。
李大人顺势关上了门,将我放到床上,嘿嘿笑道:“太子身边的人个个水灵,连一个小奴才都生得比倌还俊,便宜了我。”
我睁开眼,朝他笑了笑,说着醉话:“李大人也好男风啊?不知道是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他哈哈大笑道:“好,爽快,对爷的胃口,没想到你长得像个娘们,倒挺其中的门道的,爷我上面下面都喜欢。”说着就扑了过来。
他蠢胖如猪,却灵巧之极,预料到我会反抗,所以即使兴致盎然却依然戒备紧密。他扑到我身上,俯下身来亲我的唇,我轻轻一偏,将他轻轻一推,娇嗔道:“李大人,你急什么?待奴才给您宽了衣服,好生侍候你。”
他不禁笑得眯起了眼,从我身上滚下去,道:“好,好,今天爷头一遭遇到你这么知心知意的心肝。哎呀,我要等不得了。”
我坐起来,整了整衣服,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大人,什么事都要慢慢来,才能品得出其中的味道。不然如同八戒吃人参果,吃得再多,也体会不出妙不可言这四个字来。”
他哈哈一笑,点头说道:“甚是甚是。”
我伸出双手,缓缓的替他脱下衣服,露出了他那白腻的肚子。只看了一眼,我就别转了头。那肚子就像一口大锅倒扣在那里。
他当我是害羞了,抓着我的手放到他的身上,催促道:“快点。”
那肌肤,触手却是硬的,可见他平日虽然声色犬马,却并不是草囊饭袋。
他色眯眯的盯着我,手不安份的要来摸我的胸,我脸上带笑,轻轻的将他的手推开,说:“你别动,让我来侍候你。”
他急不可耐,道:“快点,妈的,再美味也得快点让老子趁热尝,凉了就没意思了。”
我冷笑,你这是自己找死呢。我还想让你多活一时,是你自己不想的。我脸上带着笑,伸出纤白的去解他的腰带。柔弱无骨触上他结实的胸膛,是另一种寒意的杀机。
他的手揽上我的腰,不安份的来扯我的衣服。我忍着种种不适,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朝着他的腹部摸去。他的脸上,带出了舒服的笑。
我指缝里的银针扎扎实实的刺下去,李大人一声惨叫,腿一伸就将我踢到了床下。
我一口气上不来,几乎要晕过去。
他很快的就扑过来,一把扼住我的颈子:“臭小子,你敢伤我?”一巴掌抽过来,结结实实的打在我的脸上。
我头一偏,啐出一口血来,却仍然笑着,道:“大人真是好没气量,如果都是一样的玩法,何必由我来服侍大人?”
“你想死。”他恶狠狠的道:“别以为你是太子的人,我就不敢弄死你。既然你愿意玩见血的,我就陪着你。”
腥红的血被他的手指揩的到处都是,我开始作呕。可是犹作困兽斗,道:“你瞧不上太子么?”
与此同时,门被人踹开了,冷冥涵的四个侍卫一齐冲进来,喊道:“李断星,你居然敢谋害太子,罪不可恕,还不受手就擒?”
李断星脸都青了,挣扎着坐起来,道:“我没有谋害太子,你们血口喷人。”
其中一个侍卫将一个药包丢在地上,喝道:“你还狡辩,这是从你衣服里搜出来的毒药。幸亏太子没有喝,不然哪还有命在。少废话,拿下。”
他还要叫,被侍卫踢翻在地,将他的嘴堵个严实,衣衫不整的拖了下去。
这么快?原来想弄死他实在是容易,随便找个借口就是了,而我,实在是把小刀,不足以担此重任。那么,冷冥涵故意将我送到狼嘴里,只是为了折磨我么?
一个侍卫走过来扶我。我捂着心口,脸都白了。他这一脚,再重点儿,我命都没了。喘息着对这个侍卫说:“谢谢。”一抬头,却愣了,站在我面前,不是阿七又是谁?
他笑笑摇摇头,扶着我往外走。
我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问:“阿七,是你吗?你还认得我?”
他点点头,又指指自己的嗓子。
我睁大眼睛,问:“你,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做了个简单的姿势,我却看不懂。他于是摆摆手,意思是没关系。我坐到地上,凄惶的说:“阿七,是因为我,对不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萧元僖说阿七废了,想必就是指他哑了。他受到的折磨一定不只于此。都是我害的。
不,都是冷冥涵害的。不是他,我怎么会被软禁在法华寺,不被软禁,我怎么会想要利用阿七?可是这恨,这仇,我无处可讨啊。
阿七将我扶起来,摇摇头。
我忽然有点明白了萧元僖对我的欠疚,就像我现在面对阿七,不知道应该怎么弥补他。我问他:“还能不能治好?”
他停顿了一瞬,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
我不信,不死心,问:“怎么哑的?是什么药?我去求白芷芪,她一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