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警察看见林涛快速的回头跟旁边一人说了些话,但因为说的太快再加上声音小,也没有听清楚,呵斥林涛几句,让他跟着快走,对于警察的呵斥林涛也不着脑。
何利今天本不想来,接手这破差事,但架不住钱立云副局长亲自给自己打电话,虽然钱立云是公安局最靠后的一名副局长,但也不是自己一个小警察能抗衡的,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皮永,就一肚子怨气,心里恶意的想道“你个死胖子也就有个副局长的舅舅,要不就凭你做下的那些缺德事,早给你抓起来了,判你个王八蛋了。”
何利转头看着从容异常,跟着自己的林涛,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人实在是太镇静了,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实在有些反常,难道有什么依靠。
何利正在想着林涛有什么靠山的时候,走到医院大门口的林涛突然停了下来,对着医院大门的保安,喊道:“哥们,我这得去趟局子里,你可把我那两辆车看好了,可千万别让人划了。”说完,林涛还用带着手铐的双手指了指自己的车。
何利顺着林涛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后面那辆银白色的跑车自己不认识,但也能看出来价值不菲,特别是前面那辆奔驰,一看就知道是新买的,连牌子都没有,只有一张临时纸车牌,贴在前玻璃上,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林涛来头肯定不一般。
何利没来由感觉到一阵心悸,今天这事自己参与完全就是个错误,现在心里更是恨死皮永这个王八蛋,要是因为这事,自己这身皮被扒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皮永看见林涛指的那两辆车后,心里也有点后悔,不过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杠下去。
“装什么玩应,你以为随便指两辆车,我们就相信是你的,谁信你谁就是个傻子,看一会到局子里我怎么收拾你。”
听见皮永的讥讽,林涛也不回答,在路过保安室的时候,顺兜里掏出五百块钱,扔了进去,对着里面的保安笑道:“哥们这点钱意思意思,请大家喝点酒,一定帮我把车看好,回头我一定谢谢你们。”
坐上警车的林涛将整个车内都打量了一遍开口说道:“没想到我这第一回坐警车,就怎么特别,我这算不算是犯罪分子,我在电视上看,一般都是犯大罪的人,才带手铐,也不知道我这是多大罪。”
听到林涛讽刺的话,因为摸不清,林涛究竟有什么靠山,何利也没只声,自己心里盘算,虽然事情是自己参与的,但从头到尾自己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以后要真是风向不对,也好能轻点脱身。
“第一次坐警车,我一会还请你第一次吃劳饭呢,放心把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前几年电视里的躲猫猫你知道把,很好玩的,说到这,皮永回头上下打量一下林涛又说道:“你这细皮嫩肉,在里面一定会很受欢迎的,哈哈。”
听见皮永如此讥讽的话,林涛就是在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有些阴阳怪气的对着皮永说道:“谁玩谁还不一定呢,当心惹了自己惹不起的人,到时候后悔都没用。”
皮永听见林涛反驳的话,本想在张嘴讥讽几句,可最终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是被林涛说的害怕了,还是想到了什么,车内突然变的肃静起来,只有发动机发出嗡嗡的转动声在车内回响。
警车开了大概20分钟到了地方,林涛一下车就看见气势恢弘的丹江市公安局,多达30多层的楼体,灰白色的墙体,给人以很强的压迫力,楼顶上竖立着一个高达5米左右的国徽,更是让人感到庄重。
第一次进公安局的林涛比较好奇,不停的东张西望,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倒像是来参观的,看着林涛一副好奇加无所谓的样子,何利心中更是拿捏不定,林涛到底有什么依仗。
林涛跟着警察在大楼里七拐八拐走了大概五分钟后,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头顶上那个挂着审讯室的牌子后,林涛一阵讥笑。
“没想到,我林涛今天不但带了回手铐,连审讯室都能进去旅游一回,这经历还真是难得。”
啪的一声,审讯室的铁门被离开的警察重重关上,整个房间也就十多平米,只有在前面的审讯桌上亮着一盏台灯,显得房间灰暗无比,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林涛心里琢磨着,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黑屋把,要是自己在发出几声惨叫,就应该比较形象了。
林涛看着自己被拷在暖气管子上的手铐,心里就是一阵大骂,现在自己根本就坐不下,要是把自己关在这屋里站一夜,腿都得站细了。
审讯室里的林涛站了半个多小时,发现也没人来问自己,腿是又酸又痛又麻,心里头不停的诅咒皮永和带自己来的那俩警察,没办法之下,干脆跟E沟通开始查询未来的各种资料,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要不这腿简直难受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在林涛觉得站得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审讯室沉重的铁门被推开,长期被黑暗笼罩视野的林涛,被外面突然照射进来的亮光晃的眼睛有些看不清,直到来的几人全部坐在审讯桌后面,林涛才看清楚,正是把自己抓来的那俩警察,后面还跟着被自己踹过那死胖子。
何利本不想来审讯林涛,他心里一直感觉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可皮永那死胖子也不知道跟他舅舅说了什么话,钱局长非要自己来审讯不可,现在心里简直恨死皮永这死胖子,自从抓回来林涛,自己的右眼皮就不停的跳,何利总感觉要出事。
看着被吊在暖气管子上的林涛,皮永心里简直爽极了,从小到大都是自己欺负别人,今天被林涛踹了好几脚,皮永觉得简直是奇耻大辱,走上前去,对着林涛就是梆梆两脚,心里这口恶气,才感觉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