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的一席话后,丹羽长秀等人全部都沸腾了,织田信长也是很满意的看着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一群人。
御下之道,不能只是一味的利用党派斗争互相压榨,有的时候做为君主也需要出来做一下政治秀,给大家一些希望,只有这样的话下面的人才能觉得跟着你混有盼头,这就是天朝秘法“恩威并施”。
但是说起来,这个政治秀,也是一门大学问,一般来说,政治秀不能一个人完成,需要两到三个甚至更多的人来配合完成,因为一个人的政治秀太过于单调,而且容易演砸,这种事是千万不可以演砸的,演砸了一次,那你这辈子都很难那碰政治这个玩意,因为你的政治形象会跌倒谷底,一个没有政治形象的领导人,说出话有谁会信,就好象全世界号称最民主的国家,他们的政治领袖常常以国际警察自居,但是又不公正执法,甚至还欠钱不还,这样的政治形象,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所以说政治秀一般情况下是两个人的舞台,这也就是所谓的“双簧”,但是还有一种形式,那就是大规模人数的政治秀,,那种就属于是组团忽悠他人,这样的事情太没技术含量。
而刚刚,我和织田信长的对话,就是一出完整的政治秀,而且是在两个人毫无沟通的情况下,临时起意的一场二人政治秀表演,从效果上来说可以说是精彩,堪称完美,不信,你就看看那一个个给打了鸡血似的尾张重臣,我想如果那些号称来之民主国家的政客看到了我和织田信长的表演,那他们就可以去挖洞了。
丹羽长秀、森可成、平手汎秀、池田桓兴甚至是一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河尻秀隆都处于了一种无比亢奋的状态,没有错,要的只是这个效果,在尾张的内政派和军功派发生了不可调和的正要冲突,而中立的一方无法调和的时候,必不可少就要上演一处政治秀,转移人们的视线。
现在的效果堪称完美,每个人都沉浸在了未来,虽然我和织田信长给他们的前景有些虚幻,但是我想他们的梦想在未来都会一一成功的,当然等他们冷静下来,他们就不会相信了,但是我却是坚信不疑,因为我很清楚,在未来的将近三十年的时间内,这个屋子里坐着的人最起码都成为了一国守护,有的人甚至守护数国,这些想在在他们的眼中可以说是吗,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这也是未来不可争议的事实。
织田信长满意的看着我,看来他对我临时起意发起的这场政治秀收到的效果感到很满意,这样我也就成功的躲过了一劫,如果真的让我在编出一个刚刚我走神的原因的话,我宁愿去死。撒谎这活,可这是技术活,怎不是一般人能玩的。
织田信长果然没有再追究刚刚的事情,他手中的扇子忽然展开,虽然现在还是四月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是那么喜欢,拿着一把扇子在手中摇曳,看来是受亲爱的诸葛大大毒害太深了,以为拿着扇子就成了猪哥。
织田信长象征的扇了几下,然后有猛然的合上了扇子,看来他已经有了决定,他看了看还沉浸在未来的海洋中的人,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咳咳,现在我宣布。”
看来织田信长的威慑力怎不是吹出来,只是这样轻轻的一句话,所有人立刻都回过神来,然后看着织田信长对着他宣布命令。
织田信长看了看,收起了手中的扇子,然后说道:“豪商增田长盛贡献良多,我决定古屋成为织田家第一御用商人,位列所有商家之首。”
众人听完都没有一个人出来反对,而我则是在心里把织田信长骂遍了,真实他妈的抠门,贡献了这么多东西,就给了个这么没什么用的名头,完全没有实际性的东西。
“同时我决定收录增田长盛为侍大将,并且封赏给他犬山城外一千石的土地,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织田信长貌似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大家。
但是只要是个人他就能看出来,织田信长现在的这个表情可是没有想要问你的意思,这分明就是一种命令,他这样问一下,不过是表示民主的一种方式。在座的都是跟随织田信长多年的人物,自然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去触他的眉头,而我这也是乐见其成,增田长盛怎么说也是我的小弟,现在受封,以后对我也能有些帮助。
织田信长见没有人反对,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增田长盛需要管理古屋,事情繁重,就不需要参加定期的评定会议了,还有犬山城靠近美浓,那一千石的领地,就先让犬山城代代管。”织田信长笑盈盈的说完了决定。
让织田信长这么一说,我几乎想要吐血,到底姜是老的辣,织田信长这个老狐狸,给的都是空壳,实际上一点实惠的东西都没有,就是空空的给了一个我也是的身份,不过我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有个武士的身份,以后在尾张做起事情也方便。
其他的人听到了织田信长的决定也都是坎坎的送了一口气,其实任谁都不喜欢和一个商人同殿为城,就连提出这个建议的丹羽长秀也是不愿意,他提出收录增田长盛也是没办法,只是顺着织田信长的意思说罢了,现在一听只是给增田长盛个空壳子,自然安心了不少。
织田信长没有闲着,他再次说道:“我说过由长秀和忠兵卫两人负责和古屋的一切交易,长秀,你是尾张的老臣子了,要多多提携忠兵卫。”
丹羽长秀一听到织田信长的话立马对着织田信长行礼说道:“殿下,请放心,臣绝不辜负殿下的期望。”丹羽长秀说完看了我一眼,对我这我摆出了一副你小子算是捞上了。
织田信长对着丹羽长秀说这些话的意思,明显是想要让我主要负责和古屋的交易,我心中苦笑一声,这个差事在别人看来可是油水不少,因为按照增田长盛出手阔绰的性格,谁负责这项工作,增田长盛都少不了要贿赂一下,这油水还少?
但是他们不知道,增田长盛是我的家臣,古屋是我的产业,他贿赂我基本上就是等于左手给右手钱,倒来倒去还是我的钱。
正在我一时间有些无语的时候,织田信长在次点到了我的名字:“忠兵卫。”
我再次可不敢在出神了,我可不想挑战织田信长这个大魔王的耐心,我急忙行礼说道:“臣在,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织田信长慢慢的说道:“长秀的经验很足,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多多请教长秀,但是也不要什么事情都去劳烦长秀,有些小事自己就可以拿主意,知道了吗?”
只是一个比刚刚更明显的暗示,这就意味着,我将全权负责和古屋的交易,因为小事这个词汇其实是很难定义的,因为没有人说的清楚什么事情是小事。
众人包括被架空了的丹羽长秀都没有什么异样,因为在他们的眼中,织田信长做的事情都很正常,毕竟我的身份特殊,是织田未来的一门众,在这个以家族成员为统治中心的时代,一门众的升迁速度,和权利根本不是后世那些所谓的直升机官员所能媲美的。
丹羽长秀含无怨言的表情,让我顿时感到有些内疚,同时还让我感到内疚的就是平手汎秀,因为他也是我织田一门众这顶帽子下受害者,一下子从铁炮队的统领降级成了副统领。
虽然内疚,但是场面上的事还是要接着做,我对着织田信长说道:“殿下请放心,臣一定尽力辅助丹羽大人,不负殿下厚望。”
织田信长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了,今天都累了,大家都先退下吧,丹羽,忠兵卫,尽快交接那批铁炮。”然后信长好像困了似的,他斜躺在了靠椅上,然后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我和丹羽同时行礼说道:“臣等明白了。”
我们说完,其他人那对着信长行礼说道:“臣等告退了。”然后一个个的离开了这间小屋,但是我却没有动,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这笔生意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