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的军队第二次的突击之下,张合应以自豪的戟兵部队已经全线崩溃,所谓的将士一心,已经找不到丝毫的踪迹。那些慌慌张张的士兵从东边跑到西边,然后跳入河流之中。随着来回的流水,四处逃窜。而袁绍的中阵也开始动摇,只是几分钟的事情,战斗的结果仿佛就如同结束一样。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不必挽回败绩。”袁绍高声的呐喊着。“麴义,麴义,弩兵部队准备射击,不要管那些逃跑的队伍了。”
前阵的麴义得到命令之后,立刻开始了动作。这支队伍号称先登死士,是由一部分轻装步兵与劲弩手组成。步兵一般是用来攻城,不过放在这里却完全成为了用血肉抵抗马匹的士卒。而劲弩手则是仿造秦弩制作而成,威力极大,又加上练习容易。所以这只队伍的要求并不是很高,但效果却是很好。
而那些戟兵的落跑到使得公孙瓒的白马骑难以继续突击,就在这个时候,麴义的手高高举了起来。“射击……”劲弩的声音响彻云霄,之后便是那嘣的一声进入骨头与血肉的响声。马匹从东边而来,却见得一根短小的弩箭飞奔而来。若是普通的羽箭,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失掉了功效,即便是射中马匹那么也只不过是皮外伤,如果三十四十只射在马身上,才会死亡,而且这个死亡也是失血过多造成。可是弩箭就不同,嘣的一声过后,直直的插入马匹的颈部,那马直接向下跪倒了下去,骑手直接给甩了出去。
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先登死士就冒着箭雨冲上去,抽出长剑就朝着地上插上去。慢慢的战况变得明朗起来,那些大戟士完完全全成为了这次战斗的牺牲品,而张合满脸木讷的站在草地之上,拿着长枪眺望着远处。‘我该怎么与那些将士交代……如果他们问我,我这个指挥官又是如何?’
可是就在张合扪心自问的时候,一只大手重重的靠在了张合的肩膀之上。“儁乂啊,你看我先登死士如何?”说话的便是那位‘成功者’麴义。那种不可一世的眼神以及怜悯的口气如同对着张合说‘看看吧,我的士卒才是最厉害,你们所谓的河间四将只不过徒有虚名’
“噢,不愧是牙门将大人的士卒,可谓是以一抵百。”张合的口气不善,可是那位麴义却听得出这位吃瘪语气,顿时大笑一声。“张合都尉才是少年英才,到时我与主公说一声,把将军要来做我下属,那么张都尉不日便可扬名立万。至于这些大戟士,不要也罢。”
“你……”
“哈哈,张都尉是不是感激鄙人,不必了。到时候战斗结束,功劳我一定分你一些。”
而就在这个时候,袁绍已经开始进行大军掩杀了。中阵的队伍开始行动,左翼由文丑带领,右翼由颜良带领,而中路则是由袁绍。军队黑压压的,而那些白马骑就如同聚集在棒冰棍子上的蚂蚁,然后在四处逃窜。从刘醉的眼中看来,这些人在袁绍,或者麴义乃至张合的眼中,士兵就像蚂蚁一样,牺牲几个也不是太严重的事情,或者说这些高傲的蚂蚁却也会认为,为了名誉即使是死也无足为虑。
袁绍的军队渡过了磐河,但是速度却丝毫未减,那种如同大军压山的士气立刻把敌人压制的垮垮的。公孙瓒的那些白马骑完全丧失了先机,而那些长枪士卒与精锐的剑兵碰撞在一起,就变成了一边倒的战况。
“相当精锐的士卒啊。”荀攸感叹了一声,对于袁绍这样的大手笔,的确在这个时代鲜有一见。那些士兵穿着的重甲完全就可以采买下一队士兵了。如果光是人数的话,两边是持平,但是若算上军器等数,公孙瓒这里也只有所谓的白马众而已,其他都是劣等的士兵。而袁绍这里就不一样了,不光有轻装步兵,还有重装的剑士以及溃败的戟兵,弩手与弓箭手。
就见到弓箭手隔着河水在进行抛射,那一只只轻飘飘的羽箭虽说并不厉害,却给人心中极大的打击。天就像塌下来一样,而兵败也是如此。
“胜负已分,袁绍的确是有袁绍的手段啊。”见到那些士兵勇猛的冲向前去,削掉了敌人的脑袋。公孙瓒给敌人团团围住,身旁的那位二弟已经全身是血。
在这个时候,界桥的一端冲出了一名骑白马的家伙,看样子只是单骑,可谓是无足轻重的家伙。可是就是这个无足轻重的家伙,进入了刘醉的视线之中。“噢,这个不是赵云么。”
“赵云?”荀攸有些疑问的说道。
“是的,我在酒肆遇到的一位少年,没想到居然出现在这里。”
那位骑白马的家伙,立刻消失在了白马众之中,接着就见到一条口子给撕裂开来。那白马少年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挥动着一柄长枪,所过之处如同无人之境。“请问是公孙大人么?”赵云把马头调转到一旁,朝着继续奋战的公孙瓒说道。
“正是,您是?”
“我乃常山真定人氏,姓赵名云,因袁绍从无忠君报国之念,特请求大人收留”赵云欠身回答之后,举枪横扫,便是倒了一片。
“公孙小儿,拿命来。”远处文丑见公孙瓒困于乱军之中,便是拨马前来。
到了这里,赵云怒喝一声“休要伤大人性命。”,便是提马相迎。文丑乃是袁绍麾下举足轻重的大将,如今却陷在一黄口小儿的战斗之中,惹得那位急的嗷嗷大叫,却毫无办法。而赵云此时也清楚,若是击退了文丑后面的士卒定会把自己戳成窟窿,还不如与文丑游斗一番。
却从山坡上见到,赵云与文丑,斜马近战。两人游斗起来,惹得众人目光纷纷侧目。就在这个时候,公孙瓒纵马向后奔去,头发散乱,腰间弓囊掉落在地,一副狼狈样。
文丑与赵云大约游斗三十回合之后,却见得赵云提枪一抖,立刻划开了一段距离,纵马朝南驶去。“他疯了么,一个人朝袁绍军营突击?”到了这里,董昭大叫起来。即便是在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到这个程度啊。
“不是,他要的只是砍倒袁绍的帅旗,这样敌人就难以进攻了。”毕竟如果大将阵亡的话,那么战斗可以说立刻就能逆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