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牵着他那匹雪白色的马匹,出现在了刘醉的视野之中。马匹的背上是准备好的一些金箔与金豆,公孙瓒本身就粮草不足,这次前往作为使者刘醉只是得到了少量的自助,看样子靠的全是自己这张嘴巴,不禁为自己担心起来。若是失败了,又是如何?匈奴地界,自己这个汉人可谓是凶多吉少。
脖颈下的摇铃四处的晃荡,显出了马匹的焦急的状态。“先生倒是快些,您这样磨磨蹭蹭实在是让萨卜等急了。”
“噢!你这马叫萨卜?”刘醉向前几步,抚摸在了洁白的鬃毛之上。
“嗯,总之先生快上马吧。”
赵云牵着马匹站在了刘醉的面前,显得有些不耐烦,脸上的红晕也多上了焦急。现在赵云正式成为了刘醉的随从,本以为加入公孙瓒之后可以求个安稳。没料到的是,他刚刚躺在属于自己的营帐之中,就被乐何当叫出去,说是刘先生赏识他,诸如此类,云云之后,赵云就被糊里糊涂的带到了刘醉的面前。
而刘醉则是一副你逃不出的手心的态度看着赵云,那种似笑非笑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恶心。一想到这里,赵云就想提起刀干掉眼前这个家伙。可是,现在他是属于刘醉的属下,如果做出这种事情就显得有违道义了。
因为刘醉说自己不善于骑马,而赵将军马术非凡,若是逃命的时候带上刘醉一定能够保险一些,以此借口倒是说得了赵云的同意。不过,现在赵云打算把萨卜让给刘醉,除非是危机的时候,才与之同乘。
“好嘞,萨卜乖,我们出发。”刘醉拍了拍萨卜的鬃毛,示意准备出发。
北去的路程显得想当单调,可以是显得乏味至极,更可怕的是刘醉发现替自己牵马的这个家伙居然一言不发。四周都是空旷的平原,偶尔有牧民在一旁经过,他们抬起质朴的脸,好奇的大量着两人一马的组合。
“唉,子龙……你的字是不是代表云从龙的意思。”
“先生,我们不是很熟,请不要称呼我为子龙。”
“不是很熟么,我觉得你是我的下属啊。”
“但是,我可以不回答您的问题。”
“是这样啊……”刘醉讨了没趣,又哼起了那个时代的调调。
到了夜间,刘醉会认为那个赵云的下巴似乎是发霉了一样。因为他已经发现那位时常躲在阴暗一角,用白布擦拭着他的长剑,接着在把刀剑放入刀削之中,让人忽略掉那位的存在。
突然间,赵云出现在了刘醉的身前,目光显得有些幽森“您真的打算去北方?”
“是的……如果子龙怕的了话,大可从马匹上那些财帛回去乡间。”
“先生,那些匈奴自从武帝时代就与我们解下了深仇大恨,您这不是去送死么。”
————噢,还会关心我?
刘醉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一脸焦急的赵云。“只能说尽力而为吧。”
“那么是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如果连北上这种作为使者的胆量都没有,那么又有什么胆量去觊觎天下。我曾经对你说过,往往天下胸怀大志者多,称其大业者,其中一个关键就在这里,在于有没有胆量。如果连试试的机会都没有的话,那么所谓的大志只是空空的抱负。”
————壹点胆量都没有人,怎么可能会成功
刘醉心里这样想着,也是这样付诸实施。
“可是您就不怕我杀人越货么?”
“哈哈,怕当然怕。可是比起见那些蹋顿、大王?”刘醉讪笑了起来,可是他也清楚,若是这人不是赵云,他绝对不会放心把自己的生命交出去。有些时候,先知也是一种胜利的手段,但这并不是完全值得依靠的方法。“天色不早了,明天还有行程,子龙还是早早去睡吧。”
听到这里,赵云顿了顿,显然是接受了刘醉叫他子龙称呼。
次日天明,或者不算是天明的时候,只是东方露白,在野地之上的赵云就惊醒过来。“大人,醒醒……”急切的推让着还在梦乡的刘醉。而一旁的篝火已经用水剿灭,此时散开着袅袅的烟雾。“咳咳,子龙着烟还真熏人。”
“起来了,大人,有敌人。”
听到这里,刘醉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里随时都是战场,自己的性命危如垒卵。那些只是嘴巴上说说的话语而已,自己立刻清醒过来,用手撑起自己,朝着四处张望了一番。“瞧见了么?那边有一个小分队。”
顺着赵云手指去的地方,刘醉就见到了三人组成了马队,似乎那马队上有绑住的人,从身材来说应该是女人,而那马队上人腰间都别住了一个巨大的包裹,显然是掠夺来的金银珠宝。“大人,我去把那个女的救下来。”说完,赵云便是准备动身。
“你疯了,对面可是三个人,你家大人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刘醉压低了声音,示意赵云不要轻举妄动。
而三人中的其中一骑却停了下来,朝着刘醉的方向看去。‘难道是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停下的那人看不清面容,却唧唧歪歪的说了几句什么,用手指了指了刘醉的方向。“不好,大人您先躲起来,这里是被风,他们闻到了烟火的味道。”
说完,赵云就抽泣长剑,一个跨步跳上了萨卜。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无奈,刘醉也无法抗衡这些,转眼间战斗就开始。只是听的一声长吁,赵云的马匹划破了清晨的迷雾,那长枪的尖头超前笔直的刺去,只是一回,那名还在对这件事情发呆的家伙,就给刺了一个透心凉。鲜血会让人兴奋,不论是自己还是敌人,或许那些游牧民族会更加发狂。口中叫嚣着刘醉听不懂的语言,提起弯刀朝着赵云的方向跑去。
而赵云并没有停下马匹,那长枪串着那位早已死透的家伙,在平野长奔驰。用力的把尸体甩了出去之后,那位马后绑着人的家伙就给击落了下来,而另外一人则是给腰间拔出的长剑削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