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鱼怪?你说的是那只会变身的大鲶鱼?”沐小道惊奇道。
“什么?大鲶鱼?”鲁豫德愣了一会儿,随即哈哈大笑道:“对!就是那只大鲶鱼!”
沐小道淡淡道:“不知道!可能被我药翻了吧!反正我往它嘴里扔了一颗‘万毒丹’以后,它抖了一会,牙齿骨刺全收了进去,然后就往潭底沉去了,我估计这会儿不知死在深潭某处了!”
“什么?”鲁豫德一下跳了起来,瞪着沐小道道:“将你那什么万毒丹拿出来我看看!”他可不相信这种蛮荒遗种会如此轻易的嗝屁掉。
沐小道眯眼一笑,从乾坤袋里掏出了那万毒丹的小瓶,给鲁豫德递了过去,“先把你的东西吃完了再看,别一会儿也嗝屁了!”
鲁豫德哼哼两声,将麂子肉暂时放到一边,拔出塞子认真研究起来。
“这衣服是你给夫人买的吧?”田颐儿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低低道。
“对呀!前两天在贤城瞎逛的时候顺手买的,你还要吗?”他说着又从乾坤袋里掏出几套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的服装。
田颐儿有些吃惊,道:“你怎地有这么多衣服?”
沐小道边啃着麂腿,边心不在焉的道:“那开店的太吵,又是介绍这、又是推销那的,我嫌烦就将他店里的衣服全买了!”
“全买了?”田颐儿睁大了眼,有些难以相信。
一日之间变故太大、惊奇太多,死死生生的将她先前在慕容世家的境遇冲淡了大半,此刻不觉又恢复了小女孩本性。
“你买那么多能穿得完吗?”她问。
“嗨!我们人多!再说了,有备无患嘛!”沐小道随意道。
“哦!是将它们全放在你这袋子里吗?”田颐儿认真问着,可刚问出口,她就骂自己傻帽了。可是她没料到的是沐小道似乎更傻帽的答道:“对呀!”
田颐儿一愣,兀地想起沐小道从兜里掏出长枪、匕首与方天画戟的情形,不觉抬眼向崖壁望去,只见那亮锃锃的长枪与泛着幽光的匕首尤插在那里。
“你这…袋…袋子,可以借我看看吗?”田颐儿试探道。
“袋子?”沐小道看了她一眼,道:“我和你很熟吗?不借!”
他答得很干脆。
田颐儿一愣,没想到沐小道竟答得这般斩钉绝铁,不觉眼珠一转,上前摇着沐小道,道:“呜!人家要看嘛……”她开始施美人计。
虽说沐小道已经八九十岁了,可男人就是男人,就是到了一百岁还是经不住女人磨。何况沐小道变成男人没多久,田颐儿媚功又不是一般的厉害。所以不几个回合下来,沐小道就交出乾坤袋了。
是以潭边一个在研究万毒丹,一个在研究乾坤袋,一只麂腿吃完,沐小道看看老头,两个手指不觉缓缓爬向了鲁豫德身旁的大半麂肉……
“唉!可惜了!”许久后鲁豫德抬起头道。
“怎么?”沐小道美滋滋的吃着,“偷来的东西味道就是美呀!”他心里暗暗感叹,正所谓‘鄙人好肉不再吃,在乎胜败之间气死你!’
“那‘血鱼怪’也称‘血鱼金刚兽’全身铜皮铁骨,特别是沾了血腥被激发以后更是能力倍增,是古书记载中少有的几种蛮荒异兽,据说在‘魔兽百强榜’上犹在前列,是上古仙魔大战中最难被消灭的几种妖兽之一!”鲁豫德缓缓道。
“哦!难怪突然变身!而且连眼睛都那么硬,好像带了付金刚眼罩”沐小道看了看自己皮开肉绽的手掌若有所悟。
“你可惜什么?”他一会儿又好奇问。
“我只是有些替那只血鱼怪可惜!好不容易从‘仙魔大战’逃生,今儿个却莫名其妙被你这个坏小子毒翻了!”鲁豫德说着,将装有万毒丹的小瓶给他递了回去。
“真有什么仙魔大战?”沐小道不觉停下了嘴,疑惑道。
“自然是有的!”鲁豫德点头道。
“说来听听?”沐小道有些献媚的咧嘴傻笑着,痴痴看着鲁豫德。
“也没什么可说的!都是些老掉牙的故事!”鲁豫德淡淡说着,似乎不太愿意提起。
沐小道不言不语,只是痴痴望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不忍拒绝。
以柔克刚,以退为进,说的就是这类的方式。
鲁豫德摇头苦笑道:“真是无赖!好吧!就说与你听听!”
一顿,道:“古籍记载,天地开启千亿年后,人族诞生,开灵化智,族中贤者观天地六十四象,精研道法,参破玄机,悟八八六十四道德,成通天之能,是谓六十四大修圣贤。六十四大修圣贤超凡入圣,为求永生之道,穷极巧思造就天界,后划破虚空,率众多人族修士飞升。
“千百年后,那些最初由重浊之气所化的远古兽禽,灵智渐开,神通渐长,人族式微,几近灭亡。于是人族大祝由沈逸风,焚香祭天,祈求天界施于援手,救人族于水火,可数月的焚香祈祷与人族百万人的烈日跪请,天界却无任何消息传来。
“众长老商议,一致认为当采取人祭之法,方能感动上天、以示诚意,于是决定让族内有‘第一美人’之誉的傅雪晴充作祭品。但祭祀当天,却异变突起,最终结局谁也没料到!”说到这儿,鲁豫德叹了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吗?”沐小道追问道。
“祭祀当天,傅雪晴被抬上祭坛,大祝由沈逸风与往常一般焚香祭祀,舞蹈告天,可祭祀只进行到一半,傅雪晴却在祭坛上凭空消失,而大祝由沈逸风更忽然癫狂起来,疯也似的念起了没人能听懂的咒语。
“他脸孔扭曲,四肢抽搐,可是却着了魔似的念着那没人能听懂的古老咒语。人们呼喊他,拍打他,可他似是好无所觉,只是发了疯的念着,突然……
“一团烈火自他口中喷出!”
鲁豫德的声音忽然大了,沐小道的心不觉一跳,一个年轻祝由扭曲癫狂的脸,陡然出现在他脑海里,他捂着头,几乎是呻吟着说: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