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觉得药草是最让你感兴趣的么?”祈连看看丫头,心中正等着她肯定的答复。“那是自然,”丫头话锋一转,“难道,祈连,你不这么觉得么?”“我?”祈连只是心下一惊,想到了过往。
第一次,接触到这些东西,还是因为自己中了毒呢吧。第一次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当我骑着一匹小马在山里奔驰的时候,竟然好巧正碰上那一片菌落了。那个蘑菇一样的菌类,被马蹄的踢踏声,竟成了一个个小小的炸弹,都爆炸开来,喷出了许多黑烟,真不知道这些小蘑菇是怎么长的?
就是那次,让我迷了双眼,流泪流得不像样,跌跌撞撞回到小屋子的时候,还被师父笑话了一下,说:“看我家祈连,怎么回事啊这是?”然后就很心疼地拉到师父身边,给我擦药水,敷眼睛。经过了好久,这个伤才好。
“祈连,这山里有很多东西,都是你的朋友哦。像上次的那个小蘑菇一样的,你以后也可以用他们克敌制胜的。不要惧怕它们,要对待它们跟朋友一样,它们会带给你好多有意思的体验的哟。”师父每次对待我遇到的事情,都是很积极地开导我,让我觉得所有的困难挫折不过是过眼烟云,而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可是师父,你怎么就,这么早离开我了呢?你就留下了你的魂魄在这洗心池里,可是,我不要你的魂魄,我要的是活生生的师父你啊。师父,我能再见到你么?
“祈连,天下未定,段姓皇室不会长久,天下定后,医仙重现。”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谁,是谁?”祈连脱口而出他的疑问,然而,没有谁再回答他了,有的只是祁祈连的疑问,回荡在洗心池圣地里。
“祈连,怎么了?什么谁?这里就只有我啊?”丫头奇怪地看着祁连,不知道这个家伙又哪里发神经了。对于祈连,林北漠也是对他完全没有辄的。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嘛~很正常。
“没什么。”祈连这么说着,心里却是暗自一沉,哎,刚才的分明是师父的声音,师父,师父,难道真要到天下定下,你们才有复活的可能么?要我是要等多久,会一直留在你们身边么?
不知道不知道。兀自莫伤离别,想想心也留恋。
“对了,丫头,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要闭关诶。我一直都在训练你,这么长时间了,也应该有些成效了吧。你说?啥时候让我看看效果?”祈连打趣的说道,却是让林北漠心里一惊。什么?祈连你是想?心里就莫名地打起了小鼓,而身体也不自禁地微微抖了起来。
都是在现代社会里面留下的坏习惯,一听到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话,就容易让林北漠打颤,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定不是好事。如果是好事,哪有人这么吓人的?不可能的。所以……只有坏事的可能性了。祈连,像我这么安分守己,也就偶尔带着猎风,小吉出去遛遛的无公害人物,你不要加害于我啊。
“无公害?你以为你是蔬菜么?”祈连在林北漠的熏陶下,可是懂了不少东西了,没准过不了多久,他要连“神马”,“浮云”都要知道了。当初,林北漠这丫头到这山里来吃着山珍的时候,一直都在说,这里的都是天然无公害的,嚷嚷着要多吃点。看她这样子,再吃就要变成两个原来的丫头了。
“什么山珍啊?我抗议,都是些菜叶叶。祈连,你啥时候也给我点肉吃吧。”林北漠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就妄图讨得祈连欢心。“丫头,这点定力我要是没有,还怎么能称之为医仙呢?”祈连好笑地看着这个家伙,真的是与众不同。
(画外音:情人眼里出西施……)
“Oh,mygosh。”这完完全全就是欺负人啊,都是烂菜叶叶烂菜叶叶!心里的哀鸣,就快要冲出喉间,直奔云霄了。猎风貌似感受到了林北漠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气场,立马从她脚边跑开去。瞧它自己“逃命”的时候还不忘记拖家带伙的,把小吉、风展啥的都叫上了,避开林北漠远远的。
这个时候,要是谁还大着胆子去给林北漠煽风点火,那它一定是不想活了。再说一遍哟,所谓一物降一物,这不是,凤祈连这个胆子大的,就是要去扇着一把火了。
“丫头,既然你已经学了这么久了,我们总是要看看成果到底是怎么样吧?”祈连抬了抬眼,看了她一眼,“那么,你说,怎么办呢?”林北漠刚才还是怒眼圆瞪,现在,被祈连这么一询问,啥啥嚣张的气焰就都没有了。“要考核的吧?”只是弱弱地嘀咕了这么一小句,被祈连的顺风耳给听去了,“丫头,你在说什么?要不要大声一点啊?”祈连看了看,决心是不给丫头说话的机会了,“对吧,还是要考核的对吧。”
这丫头,就算不喜欢,也还是说出了要考核这话,还真是有意思呢。
好吧,要考核,好考核……反反复复重复了好几遍,这丫头才如梦方醒,大吼一声:“什么?还要考核?!祈连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祈连看着丫头突如其来地表现,原来这丫头根本就没有这意识啊,亏我刚才还在心里表扬她了,白表扬了,都浪费了。
“祈连,不要考试好不好啊。”在现代社会,受尽考试折磨的林北漠在祈连面前做着垂死挣扎,当然,结果是肯定的,完全无效。
要是祈连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之前林北漠会遇到那么些奇奇怪怪的事儿么?当然不可能啦。
既然如此,那我就豁出去了。林北漠心里这么想着,要叫上小吉猎风它们,我要开始考前复习。“额,祈连?”祈连把目光投向林北漠,“啥时候考试啊?”
“后天,巳时。”没多少时间了,我要突击,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