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杨奉和于扶罗等人来到襄垣附近,部下仅剩五千余人,皆是垂头丧气,煮熟的鸭子飞了,自己还摔胳膊断腿!
与万里无云的天空相反,杨奉心理阴云密布,此次非但没有抢回粮食,还损兵折将,现在自己成了白波军中兵力最少的一个,韩暹,李乐,胡才三人肯定会借机打压他。
“杨奉,纳命来!”路前突然冲出一将,身披精铁战甲,手持大刀,胯下青鬃宝驹,此将正是常德,这一甲、一刀、一马都是卫宁亲自赐下的,当初卫宁问要什么兵器时,常德回答:“与将军一样”,遂照着徐荣的大刀给他打造了一把,重六十二斤,
瞬间道旁伏兵尽出,两头皆是来敌人。
“是常黑鬼!”不少白波贼大叫,死在他手上的白波好汉不计其数。
杨奉身后的徐晃抬起长斧盯着常德,常德第一次与他交手不到十回合便乱了章法,第四次与他交手撑了二十回合,每次都是要被他斩杀时徐荣出马来救,徐荣武艺不弱于他,要斩杀常德除非自己以命换命。
此后的十多次交手,常德每到紧急关头都有徐荣的身影,几月之后竟能与他战到五十回合,这种精进速度闻所未闻。
“冲啊!冲不出去就没命了”,杨奉左侧的于扶罗大吼一声,带人朝着前方冲去。
杨奉也是心中一横,喝道:“兄弟们,跟我冲出去!”
却是带人向右边冲杀。
一阵箭雨过后,前后左右的伏兵围杀过来。
常德迎上的冲在前方的于扶罗,刀枪相交,战到一起,也不理护着杨奉从侧边冲杀过去的徐晃。
于扶罗见到杨奉不顾自己,独自逃命,破口大骂,差点死于常德刀下。
杨奉带着一千人冲击,由徐晃开路,很快就突破了防线,正待杨奉疑惑之际,又杀出一股伏兵,皆是骑兵,将他与身后的人马一刀两段。
“杨奉,今天就把你的人头留下吧!”
杨奉回头望去,惊道:“徐荣!”
看到徐荣策马杀来,杨奉大叫:“公明救我!”
本来已经杀到前方的徐晃,拨马回奔,举起长斧向徐荣杀来!
趁着徐晃阻拦徐荣,杨奉带着几百骑冲出重围,向远处奔去。
这五千人昨日狂奔逃命,又饥寒一夜,早就疲惫不堪,怎能杀得过提前设伏的北营人马,而且主将战逃,军心大散,不一会就有人跪倒投降,见有人带头,顿时跪倒大片。
与常德战在一起的于扶罗体力渐渐不支,见到身后的士卒投降,无奈之下也是下马受降,心里却是在诅咒杨奉不得好死。
收押了于扶罗,常德驾马奔向徐荣所在。
此时徐荣正与徐晃刀斧相交,战在一起,旁边的白波贼死的死、降的降,一群北营士兵将两人的战场围了一个圈,没有徐荣的命令,常德也不敢私自加入战局,只在一旁用心的看着。
两人交战八十回合,徐晃被徐荣一刀拍下马,外面的北营将士连忙扑过去将徐晃按倒并绑上。徐晃的武艺并非如此不济,只是昨夜大战一场,又被迫逃跑,夜里未得休息只吃了少许干粮,怎能有力气。
见徐荣得胜,常德驾马过来,贺道:“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附近的北营将士也跟着大吼。
徐荣摆摆手道:“徐晃的武艺不弱于我,今天是我占了便宜!”
见徐荣如此,众人也不敢再多说,要是马屁拍错了拍成马蹄后果很严重。
“可惜还是让杨奉那厮跑了”,常德可惜道。
“不用可惜,杨奉是我特意放走的”,徐荣笑道。
“额”,常德一惊,问道:“这是为什么?”
“杨奉手里没兵,回了贼窝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而且会加剧白波贼的内讧”,徐荣说道。
“原来是这样”,常德明白过来。
“好了收拢降贼,你带一千将士押送他们去壶关,想必主公现在也正赶往那里,我要尽快会平阳,以防有变”,徐荣交代常德,他这次出来带了四千北营士兵,现在平阳空虚,却是要早日赶回。
“诺!”常德领命。
……
卫宁率军赶往壶关,因为怕张燕去而复返,派铁风等人沿途再设下路障,晚上也不扎营休息,给俘虏发放了些粮食之后就继续赶路。
直到第二天傍晚,众人才到壶关,这一路上,俘虏却是死了几百人。
看着远处的壶关,卫宁问身边的审配道:“正南兄,此关如何?”
“咽喉要道,兵家必争”,审配回道。
卫宁听后点了点头。
城楼上的人看到远处走来一队人马,急报给高顺。
高顺确认是卫宁之后,大开城门,亲带五十人出城相迎,飞马奔到卫宁马前,翻身下地:“拜见主公!”
“哈哈,高将军快快请起”,卫宁连忙下马,扶起高顺。
“高将军为我夺此雄关,当奖!”
“高顺听令”,卫宁说道。
“末将在!”高顺答道。
“我封你为武威将军,壶关交予你手”,卫宁下令。
“谢主公!”高顺拜谢。
“审配听令!”卫宁接着道。
“我任你为别驾,与高顺一同镇守壶关,谋定上党”,卫宁下令。
“多谢主公”,审配拜谢,壶关是一州之地的咽喉要道,重要性不言而喻,相识不到十天,卫宁就能交予他如此重任,这份信任让审配万分感激,心中更是激动不已。
接着,卫宁下令全军入城,粮草辎重的放置地,和俘虏的关押处,都让高顺安排。
交代完毕时,天色已黑,卫宁就先休息了,一夜未睡,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可是还未睡稳,就听到门外典韦的声音:“主公刚睡下,不能打扰!”
“将军,门外来了大队人马,那将领自称常德,高将军让属下来请主公”,来人连忙说道。
高顺虽然是徐荣推荐来的,但在北营时间不长,也只见过常德几次,现在又是天黑,不敢擅自做主。
“常德?他怎么来了”,典韦摸不清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