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茧衣的男子作为一道屏障,挡住了她的去路。男子长相各异、身高有距、但眼睛里地猥。亵却是如出一辙。
一个留着山羊胡地男子摸着下巴逼近道:“和爷几个去玩玩怎么样?”
她仿若未闻,便转身向另一方走去,几个男人当然不愿就此放过她。一把抓住她细小的手腕。“小娘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放开。”她用力抽回手,“告诉你们的主子,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
这番话不能说是信口雌黄,因为她是真的不相信真的会有人如此没眼力劲,不管她品性如何,单凭着一身裘衣就不是一般人家。一群没势的小混混在没打听清她底细时,敢如此猖狂吗?
几人的脸色微微一变。留着山羊胡的男子笑道:“姑娘果然是聪明人,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主子候您多时了。”
“我不会见他。”凉颜心跳如强鼓,脸上却是从容不迫。
“不见主子?那你为何来?嫁给楚云墨的事情,主子还在等您的交代呢。”眼睛间的淫。荡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如狐狸一般的深意。
止欢。
脑海里下意识地想到了这个名字。纵然冷静如她,但也不禁咽了一口唾沫,脚步向后退了两步,仿佛是身体自身做出的反应。
“姑娘,既然敢违背主子的命令,那自然就做好了承担事情的后果。请随尔等来。”眼明手快的男子,再次抓紧了她的手腕。
凉颜不觉恐惧,甚至有一种接近传说的兴奋感。身体开始颤抖,不是兴奋,而是真正的恐惧,一种仿佛烙在骨子里的疼痛,深刻到丢了记忆,但身子也会做出反应。
她正欲点头,衣袖却被人从另一侧抓住。一个宽厚的胸膛抵在肩后,“叫你不要来,来了还跟丢。要是在走丢,我就不管你了!”
楚旌深在她的身后,目含深意地看着几人笑道:“不走吗?”
几人面面相觑,放开手走出了人群。但凉颜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显然没有看出她的心思,以为她是久居深闺没见过世面的宅女,拉着她的衣袖,挤开人群道:“这里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你不要放在心上。”
轻轻一句,算是安慰了。
凉颜点了点头,心神却不宁。止欢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唯利是图?冷血无情?心狠手辣?
思绪间,他们已坐了下来,骰子正在筒子里哗啦哗啦地响。“砰”,竹筒在桌面上停歇时,发出沉重地闷响声,让凉颜神游天外的思绪又回到了脑海。只听楚旌深道:“又是小?”
然后第二局又开始了。
如此几番之后,楚旌深连最后一文钱都输光了。他丧气地拉起心不在焉地凉颜起身道:“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