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进来。”
“在下刘致远,有什么可以效劳的。”仙姑姐姐传唤,刘致远马上从厨房里冲了过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
“啪!”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刘致远的脸上,仙姑姐姐转过身去,从此不再理会他。
在仙姑姐姐抬手的瞬间,刘致远就意识到自己要挨打了。不过,他没有躲,任由它重重地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至于这一巴掌该不该受,刘致远觉得该受。堂堂七尺男儿,却没办法保护好自己心仪的女人,让她受如此重伤,这本身就是一个大罪过。所以,刘致远觉得这一巴掌打的一点都不冤。
再说了,打是疼,骂是爱,被自己心仪的女人打,这说明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有了地位,不再是路人甲、路人乙了,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的话,在下去给你弄些吃的来,想必你也饿了。”
仙姑姐姐没应声,刘致远就当她是默认了,就去厨房给她弄吃的去。为了煮好这一顿早饭,刘致远可是费了不少功夫。仙姑姐姐不吃荤,只能熬点粥给她喝。为了让这粥好喝还有营养,他跑变了小岛上的树林,将可以见到了蘑菇木耳都采了回来。
闻着这香喷喷地蘑菇粥,刘致远心里那个高兴啊,他自己都舍不得吃,全部都奉献到仙姑姐姐的面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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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进来。”
得,又有事了,刘致远还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仙姑姐姐的面前。
“我昏迷了几天了?”
“才一天。”
“岛上的小船还在吗?”
“不在了,那天走得急,在下没能把那条小船弄回来。”
“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刘致远。”刘致远认真地答道,心中却是异常高兴:得,刚才还是小子,小子地乱叫,现在改叫公子了,看来是有事相求。不过,美女有事,咱是义不容辞的,还巴不得美女姐姐天天有事求咱呢。
“刘公子,谢谢你救了我。”声音很小,几不可闻。
“应该的,应该的。”刘致远心中乐开了花,口中忙不迭地谦虚上几句。
“刘公子,我...”
“张小姐有事尽管说,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一定尽力办到。”美女姐姐就是不一样啊,求人都这样扭捏,这跟二十一世纪的娇娇女没法比啊。那些娇娇女求人的时候,简直比强盗还横。你小子敢不帮忙?得,你就等着我在姐妹中使劲地唱虽你吧,保证让你小子臭名远扬。
“我想,我想回一趟中土。可是,可是,可是没有船。”
“船的事包在在下身上,张小姐安心养伤。三天之内,在下就能造出一条小船。”刘致远一拍胸膛,马上开出包票。
“谢谢刘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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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刘致远与仙姑姐姐之间的话明显多了起来,他从她的口中得知了此时所处的具体时间是嘉靖三十四年七月十八。至于仙姑姐姐的身世与姓名,他还不敢问。不过,刘致远更关心的是她为什么这么急着回中土。她现在身上的伤没好全,中土又兵荒马乱的,刘致远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刘致远自知自己已经是朝廷的A级通缉犯了,不能再大摇大摆地回到中土去。再说了,海上还有无数倭寇在找自己,出去就等于自投罗网。可是,仙姑姐姐的伤没好,没有咱的保护,她万一有什么意外,咱这辈子恐怕要孤独终老了。
算了,该死该活腚朝上(撅腚-决定)。反正老子死过好几回了,死活不芥于怀,只要能保护仙姑姐姐的安全,刀山火海也要上了。再说了,老子是无敌小超人,打不过人家,还跑不过人家?
要是铁了心要逃命,咱可是冠军。刘致远嘿嘿一笑,心中暗自得意。是啊,有一个变态的水陆两栖型身体,陆上跑得比马还快,还有累死马的耐力。水上更是如鱼得水,来去自如。
“张小姐,让在下送你回中土吧。你的伤没好全,在下不放心。”
“哦,谢谢刘公子了。咦,这是刘公子做的船吗?”
海边,一船造型怪异的木船停在那里,外型与一般的小船相似,不过多了一个大顶棚。最怪异之处是它没有装上船桨,那它又是怎么前进的呢?
“不会是刘公子忘了装船桨了吧。”
刘致远呵呵一笑,说道:“这是在下弄的脚踏船。”
“脚踏船?”仙姑姐姐不解地看着刘致远,没听懂。
“这个,在下现在也不好解释。张小姐还上船坐好,咱们出发了。”
其实,脚踏船很简单,利用水轮车的原理,只不过动力是来自人蹬踏通过轴承与水扇相连的踏板,带动水扇转动产生向前的推力。这个原理对刘致远来说非常的简单,他小时候去过很多次公园,坐过很多次这种东西了,自然就知道它的原理。古人就不一样了,刘致远解释了半天,仙姑姐姐还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虽然听不明白脚踏船的原理,不过,仙姑姐姐对这船还是很感兴趣,亲自体验过后,她那白皙的脸上多了一丝兴奋的红晕。
“在下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刘致远想知道仙姑姐姐为什么要回中土,他真怕她又是去打架杀人。她伤还没好就从事这种高危作业,刘致远真的很担心。
“问吧?”
“张小姐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回中土?”
“回去看我爹。”仙姑姐姐一说到这,脸上马上由晴转阴,一副忧郁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有无尽的心事。
“在下冒昧地问一句,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察言观色,身为二十一世纪职场精英,这种本事是不能少的,刘致远还是比较精于此道的。
“我爹,我爹被锦衣卫捉走了,现在被关在天牢里。”此时,仙姑姐姐脸上尽是忧伤之色,眼中泪水开始泛滥,只怕马上就要一发不可收拾。
锦衣卫?!天牢。我的乖乖,仙姑姐姐家里不一般啊。
有明一朝,锦衣卫是相当牛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这类人,是不能劳动他们大驾来捉的。只有达官贵族或是大奸大恶之徒,才有资格让他们来捉。
另外,天牢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这座天子脚下的模范监狱之所以叫天牢,就是因为这里的犯人都是天子亲自下令关起来的。要知道,皇帝大人很忙的,能让他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亲自下令捉起来的人,就足以说明此人的身份很不一般了。
不过,进入天牢就等同于进入地狱,很少有人能活着出来的,难怪仙姑姐姐会这么伤心。
“能不能跟在下说说具体情形,在下说不定能帮上忙。”见仙姑姐姐一脸忧伤,刘致远心中不忍啊。
就像是没办法脱罪,老子就去劫天牢把未来的岳父大人救出来。不就是天牢吗?老子地府都闯过几次了,还怕个小小的天牢?!
“我爹本是七省剿倭总督,受严党篡功诬陷,此时已经被打入天牢候审。我本想取得寇首的首级,以功为父抵罪,可是,可是...。”仙姑姐姐低泣失声,“我真没用,真没用,救不了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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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不该埋没张经此人。抗倭的历史,不只是戚继光的光荣史,还是无数有名,或是无名的英雄的英雄史。而张经此人,是最值得我们纪念的。嘉靖三十三年(1554年),张经负御倭全责,总督诸军,次年在浙江王江泾(今嘉兴北)大捷,称军兴以来战功第一。如果没有这第一场胜战,恐怕大明朝都没有信心能打赢这场艰苦卓绝的抗倭战争。
张经(1492年~1555年),字廷彝,号半洲,侯官县(今福建福州市)洪塘乡人,是明朝抗倭将领,为人刚正,得罪严嵩、赵文华、胡宗宪等,因而被明世宗处死,著有《半洲诗集》传世。明穆宗谥其襄愍。
生平
张经其父曾改蔡姓,后复张姓。
正德十二年(1517年)进士,任浙江嘉兴知县。
嘉靖四年(1525年),入京任户部、吏部给事中,曾上疏劾罢纳贿的兵部尚书金献民、匿灾不报的河南巡抚潘埙,并请撤除锦衣卫。
嘉靖十六年(1537年)总督两广军务。升为兵部左侍郎,又升兵部尚书。
嘉靖三十三年(1554年),倭寇袭扰中国东南,兵部尚书张经任总督江南、江北、浙江、山东、福建、湖广诸军;张经每日选将练兵,征调“狼兵”(广西壮族官兵),按兵不动。明世宗大怒,命张经限期进兵,并派兵部侍郎赵文华至浙督师,催张出兵。赵文华是严嵩党人,向张经索贿白银二万两,张经不理。赵文华大怒,指示党羽胡宗宪疏劾张经“糜饷殃民,畏贼失机”。
嘉靖三十四年(1555年)四月二十日张经副总俞大猷和参将卢镗、汤克宽等,率水陆军联合抗击,汤克宽率水师由中间出击,俞大猷、卢镗前后夹击,在石塘湾、川沙洼(今上海川沙县)、王江泾(今嘉兴县北州里)获大胜,斩杀敌一千九百余人,俘获倭寇五千,史称王江泾大捷。
此时,明世宗却以抗倭不力罪名,遣锦衣卫捉拿张经。严嵩授意刑部尚书何鳌,将张经、李天宠拟定死罪,十月初一,张经与汤克宽、李天宠、杨继盛等人同斩于西市,天下冤之。
赵文华将破倭之功据为已有,至于胡宗宪则连升三级,本职由正七品的监察御史一跳而成为正四品的右佥都御史。
无语,无语,彻底地无语了。嘉靖皇帝自诩聪明,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毁长城而不知,实在是可悲且可恨。严嵩赵文华之流,本就是奸人,坏是他们的本性,为一己之私而陷害忠良并不值得奇怪。至于胡宗宪此人,为了名位而冤枉功良,只怕他的良心也是所剩无几了。
直到明穆宗隆庆六年(1572年),张经之孙张懋爵上疏鸣冤,朝廷才恢复其官职,谥襄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