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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好死不如赖活

世事难以预测,结局往往令人诧异。谷禁因骨骼,经脉遭到惨重的封锁,不能正常成长。所以现今七岁的他,硬是比同龄的孩子矮小一截,看起来像个四五岁的孩子。秘术失败,挫败了他坚强的心。村长为了让他勇敢的活着和落姨,费尽口舌,好不容易才将他说通。

运用玄奥秘术也未曾,达到预期的结果。束手无策的村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谷禁坐以待毙。一心坚信‘力’的他。就对谷禁提出了,从平常的运动着手训练。点滴积累,制造强势,等命力一到,无常降生,一切就会改天换地。这‘力’的理,也是村长一直追求的道。匆匆岁月一晃而过,他毫不怀疑的道,却始终没有证到!

谷禁半信半疑的每天早起拉经,松骨。每次的训练都是深入骨髓的痛,熬与死撑,是他一成不变的功法。付出汗和泪的努力,效果却一般,只能让他勉强的步行而已。伙伴们玩耍,他孤寂的坐落一旁。伙伴们无忧无虑的睡懒觉,他却要起早贪黑的苦练。村长说‘力’之道,就是‘勤’之道。既然开始了,就要一往直前,不能松懈。”

本对人生还存在,一丝渺茫希望的谷禁。遭遇到半仙的“命薄不如趁早死”顿时心情一落千丈。忽然,觉得自己命好苦。同样是‘六九破一’的命,为什么会有好坏之分!相貌粗浅,不好,体弱堵塞的谷禁想到了死!

死了就不会存在痛与苦,烦恼和忧愁。让一切不好的,不理想的,都跟随生命终结的刹那,消逝吧!一段不幸的开始,一截未曾书写的人生,会沿着时间的拉长,渐渐泯灭在北村。

阳光明媚,空气淡淡清香。谷禁拖着步伐,漫无目的,的行走在村中泥泞的道路上。矛盾挣扎,否定肯定的心里在想“谷禁你要是死了,村长和落姨一定会伤心透顶的。他们对你的养育之恩,教导之恩,你还没报答呢,怎么可以轻易死去!”

“你苟延残喘,明知路程已断的活着,只会为他们加重负担和压力。还是趁早死吧!这样对他们和你都有好处。”另一个声音在谷禁不明确的心中徘徊。

走着走着,竟毫不知觉的行到了北村古井旁。一口洁净,历经沧桑,青苔布满的古井出现在谷禁眼前。自从胖子文死在井旁,村长命令大家不要接近古井。绝对信任村长的村民们,宁愿花费长一点的时间跑到溪边打水喝,也没有人饮食古井中的井水。

望了望微风吹动下,波光荡漾,清澈阴凉的井水。谷禁想起他不久前,夜探古井发生的古怪事情。而胖子文的死,王大妈家的粮食被偷,似乎和古井有着分不开的联系。

“竟然古井无人饮用。今天就借我用吧!”谷禁面无表情,古井无波道。忽然心跳加速,颤抖的脚一跃。

噗通——他毫不犹豫的跳进水中寻死。冰凉的井水溅起一丝波澜。瞬间过后,井水平静不动,水面上什么也没有。让人感到惊奇,本该挣扎,波动不停,尸体上浮的画面去哪里了?难道井***有玄机吗?

心如明镜,直指人心!谷禁似醒非醒,恍恍惚惚的看到,一个犹如梦幻的画面!

有一个相貌普通的怪人,在炎炎烈日下不停的奔跑。时不时的低头张望,地上那道淡薄,漆黑的影子。怪人厌恶自己的脚迹,逃避,害怕自己的影子。在旷野里东逃西奔,累的气喘吁吁,汗流夹背。跑得再怏,影子紧跟不散也甩不掉。跨得愈急,脚迹反而愈频密。他以为问题在速度,便加速逃奔,愈跑愈快,不肯休息,终于心脏破裂而死!

迷迷糊糊的谷禁略有所悟,辱骂道“你太蠢啦,这点常识都不懂。不晓得到树荫下便能息影,安静躺着便能绝迹。越是逃避惊惧,一心盲目追求,而忘了观察事物的本来面目,只会落得个不得其死的下场!”

身死的怪人暴晒在烈烈艳阳在之下,尸体水分蒸发,肌肤龟裂,安宁的躺在大地上,等候时间着风化。忽然,前方地平线上传出滚滚雷鸣的响声。乌压压,亮漆漆,密密麻麻的一片,犹如奔腾的千军万马。排山倒海的朝着尸体蜂拥而上。天啊,到底是什么东西?累死的尸体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引他们的到来?

“老鼠,老鼠,竟然是老鼠!”浑浑沌沌的谷禁毛骨悚然,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最怕的就是肮脏不堪,撕咬抓挠,品德低下的老鼠了。

一阵湿润,温热的感觉紧贴着谷禁的脸。身体苏苏麻麻快感,与梦幻中慌惧的心,让谷禁猛然的醒了过来。朦朦胧胧的眼看到心惊肉跳,大煞风景的一幕!

啊——谷禁大声惊呼,身体瑟瑟发颤。匆匆忙忙,速度利索的逃离狼狈之地,卷缩在一旁的角落里。嘴里念念有词,祈祷苍天保佑。而忘了刻意寻死的决心。

波光粼粼的水纹荡漾在一个可以容纳数百人的洞内。眼前老鼠漆黑一片,眼神深邃恐怖,盯着谷禁一动不动,像要吞了他一般。感到莫名其妙,云里雾里的他。一肚子疑问不知问谁!梦见累死的怪人,被老鼠湮没。醒来数万鼠群用舌头舔他,为什么梦里的老鼠跑到这里来了?或许是洞里的老鼠跑到梦幻里去了!

抬头仰望,一道明晃晃的波纹悬列上空,仿佛是形成鼠洞的屏障。谷禁略有所思道“难道这里是古井的井底吗?”

眼神惊惧胆怯的瞟望地上胡胡麻麻的老鼠。似乎鼠群对谷禁并没有敌意,除了盯着他,就是凝望他,除此之外不见有任何的举动。鼠群身上生长的,亮晶晶的黑色毛发,谷禁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仔细一想大惊失色道“是你们!”

是鼠群迅速,离奇的杀死胖子文。而后利索诡异的盗走了王大妈家的粮食。仔细观察地上,并没有发现想象中的扑鼻恶臭,谷壳米粒。难道鼠群不大小便吗?偷走的粮食都吃的一滴不剩吗?当即又颤颤惊惊的想到“遭了,鼠群能够轻易麻利的杀死胖子文。这里四面都是墙壁,没有撤退的道路。要是他们对自己发动攻击,一定会必死无疑的。怎么样才可以离开这里?”

抬头望向波光荡漾的水纹分界线。心中猜测哀伤道“鼠群一定是从这里爬出去的。谷禁你完了,这里墙壁陡峭,难以攀登。你动作迟钝,怎么可能爬得出去呀!你死定了。”

得失之心徘徊心田,还好鼠群并没有对谷禁进攻。黑溜溜的眼睛注视谷禁时,多了一份温柔,沧桑。当下感到绝望的谷禁又深沉道“谷禁,你这个大笨蛋。不要忘了你是来寻死的,如今死亡就在眼前你应该高兴,而不是伤感!”

“对呀只要一死,我的目的就达到了。既然鼠群可以瞬间杀死胖子文,我为什么不借用他们的力量来解决性命。”谷禁想到,立即鼓起勇气,闭上双目,双手张开向着鼠压下去。他想刺激鼠群的暴动,让他们能够迅速的吞噬自己。

咚——回音响荡洞里,谷禁跌了个狗吃屎。脸庞贴在干干净净的地面上。一只老鼠也没压死,他们也没咬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鼠群都吃饱了,要等下一餐才吃他吗?

一连实行几次都扑了个空。谷禁怨气冲冲,傻呵呵道“鼠兄们,你们帮帮忙,吃了我好不好。我死了,变成恶鬼也会感激你们的。”

鼠群听闻谷禁的话,纷纷退步,避离谷禁。一个猛扑,一场空空,鼠群的速度快速无比,早在谷禁落地之时就以尽数躲开。为什么杀死胖子文的鼠群,却在躲避谷禁?鼠群与谷禁有什么样的关系?

“我今天非死不可,你们既然不帮我。我就撞墙了!”愤怒惆怅的谷禁,对着光滑的墙壁迎头猛扎!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谷禁脑袋触碰墙壁的刹那。鼠群咬住他的衣裤,制止他的步伐。谷禁被拉扯得站立原地,不能动弹。当低头瞄到老鼠的目光与举动时,他的心像是碰到了亲情,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数万只老鼠,泪流满面,神情凄凉的注视着谷禁。像是在同情,劝导谷禁不要轻生。行云流水,动作灵敏的鼠群,集体在地上急速爬动,个忙个的。像是描述着什么!刹那光景,地面上出现一个鼠群用身体搭建成的工整字迹“好”!

跟随第二字也紧接完成“死”!

第三个字迹是“不”!

第四个字是“如”!

第五个“赖”!

第六个“活”!鼠群训练有素,静态不动的六个整齐大字出现在谷禁眼里“好死不如赖活”!他们在根谷禁诉说非同寻常,普通而玄奥的理!

“好死不如赖活!”谷禁凝望地上的字迹与鼠群的泪痕,心中一阵思索。好似顿悟,扑捉到了什么!破裂的心变得牢固,失落的斗志得以蜕变。谷禁觉得,梦幻中累死的怪人好像就是他自己。

“停下脚步,观察四周,不要累死在盲目前进的步伐中。放弃会有所得,静是狂奔的坟墓,唯有活着才能洞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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