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杰西卡.阿尔芭来说,2000年的3月31日注定成为她不能忘怀的日子。
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去现场看足球比赛,也因为那是她第一次被人泼了大半杯啤酒。当然,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是面对荷兰足协工作人员质问的时候,她将那个一度把自己护在身后的黑发少年拉在身后,说出了一句此前令她自己都不敢想象的话。
“因为他是我男朋友!”阿尔芭估计,自己一辈子也忘不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男孩脸上惊愕的表情。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呢。
阿尔芭狠狠的掐了一下夏风的手。看着这个呆呆的少年,不由又轻轻的用手指摩挲着。
阿尔芭想起了自己的过去,那可不是什么好记忆。
如果说有个“童年之谁敢比我惨”的比赛,阿尔芭完全可以拿出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晒一晒。
1981年4月28日出生于加利福尼亚波莫纳市的阿尔芭,在她还是婴儿的时候,就随父母移居到了密西西比州的比洛克西市。三年后,她在空军服役的父亲又把家搬回了加利福尼亚,然后又搬到德克萨斯州的得尔瑞欧。最终在阿尔芭九岁那年,他们家才在南加利福尼亚定居下来。因为频频的搬家,阿尔芭往往在好不容易熟悉了一群新朋友之后,就不得不再努力去认识另一帮新人。所以,在小的时候,阿尔芭几乎没什么朋友,更不用说每个女孩子本该有的闺蜜了。
除了居住环境的动荡之外,阿尔芭小时候的身体也不怎么样,肺塌陷、肺结核、急性阑尾炎、鼻息肉,以及各种各样的小病小痛总是出现在她的身上。阿尔芭的少女时代,经常是在医院中度过。
最为糟糕的记忆出现在阿尔芭14岁那年,那时她在电视剧《Flipper》里和海豚一起拍戏,然后她接到了一个恐吓电话,接着被绑架。谢天谢地的是,她安然无恙的被人们在汽车的行李厢里找到。
不得不说,这些不美妙的过去让阿尔芭显得有些孤独和缺乏安全感。
所以,当那个经历了一个半小时的高强度比赛、伴着一身汗水和泥泞的黑发少年飞快的翻到看台上,一拳把那个抓着自己头发的邋遢中年人撂倒之后。阿尔芭就知道,自己真的是心动了。哪怕这个男孩只有15岁。
“需要证明么?”阿尔芭看着那几个一脸不信的荷兰足协工作人员。
阿尔芭没有等这些人的回答。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让自己充满安全感的夏风,他依然穿着此前的阿贾克斯5号球衣,和自己身上的一样。可能因为刚刚触碰到哪儿,手划破了,有些干了的血迹。黑色的碎发,浓密的眉毛,黑色的瞳孔,鼻子很挺拔,嘴轻轻的抿着,原本刚毅的脸色因为自己的注目而有些别扭,透出淡淡的红色,很青涩的扭开头。
阿尔芭笑了笑,她感觉自己的脸也热乎乎的。书上说,东方人都很羞涩呢。
阿尔芭双手扶着夏风的头,轻轻的踮起脚尖,慢慢的把头凑了过去,红唇如同鸟啄一般触碰着对方的唇。
夏风本能的抗拒了一下,不过反而激起了金发少女的逆袭。她噙着夏风的嘴唇,温柔的伸出舌尖,轻扫着夏风的唇角。
两世为人,因为种种缘故,夏风可没处过一个女朋友,刚刚的抗拒只是突然的反应。青年的本能让夏风很快就投入到阿尔芭的吻中,他反手搂紧的金发少女,很生涩的回应起对方来。
荷兰足协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着,他们临时和罗达JC借用的,用来调查本场比赛看台上冲突事件的办公室,俨然变成这对少男少女升华感情的地点。
“咳咳——”领头的工作人员轻声咳了两声,提醒着越吻越投入的少年男女,他们身边还有观众。
夏风和阿尔芭赶忙分开。
和晕乎乎的夏风相比,阿尔芭显然要好一些,她还记得之前的事。
“现在你们相信了么?!”金发少女故作镇定。
“信了,信了……”看着这个俏目含春,兀自看着阿贾克斯天才球员的金发少女,荷兰足协的工作人员连连苦笑。久经人事的他们自然看的出两人估计原本没什么关系,最多也就一些朦胧的感觉,现在嘛,就说不准。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走了么?”夏风也终于回过神来。
就在这对少年男女忘情热吻的时候,他们也收到了一条消息,是关于那个安德鲁.范克兰的。核对上之前的问话,事情已经很清晰了。
这个叫范克兰的中年男人最近过的不如意,支持的球队又输红了眼。遇到买错票做到主队球迷区的客队球迷阿尔芭,就迁怒于人。至于夏风,认识阿尔芭,可能还是朋友。所以,就上去帮忙了。至于其他参与的罗达JC,其实就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看见同为罗达JC的球迷被打了,打人的又是刚刚在比赛里面表现优异的客队球员,所以就心理阴暗的一哄而上。不过这些人身体素质不咋地,三两下都被撂倒了。
“嗯,可以了。我们会尽快将处理结果公布出来。”足协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好的,那谢谢你们了。”夏风向他们道了谢,就拉着阿尔芭退出了办公室。
“夏,怎么样?”看见夏风走了出来,一直在外面守着的阿贾克斯教练和球员们都围了上来,问着夏风情况。
“不清楚,他们说会尽快给出结果。”夏风回应着教练和队友。
“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再请米歇尔先生和足协的人斡旋一番,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阿诺德.穆伦安慰着。
感觉到教练说的也对,大家也纷纷八卦起来。
范德法特对夏风比赛那么久之后,还能跑到看台去英雄救美的体力表示羡慕嫉妒恨。
斯内德则在问夏风打倒那么多人,是不是会中国功夫,能不能教自己两手。
其他人也在闹着什么。
只有海廷加眼尖,他指着夏风依旧拉着阿尔芭的手,眼热的问着,“头,都牵上了!”
原本手拉手的两人火速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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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足协在第二天的下午就给出了判罚结果。
对于夏风判罚并不算严厉,因为毕竟动了手,所以那张红牌不撤销。
阿贾克斯和鹿特丹斯巴达队的比赛,夏风只能作为看客。
除此之外,荷兰足协罚了夏风一些钱,用于支付罗达JC球迷的医药费。
林堡公园球场事件就此告一段落。
唯一值得上新闻的,就是在此后的一次克克拉德市的调查中,夏风成为这个城市最为讨厌球员。并且,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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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居然主动把舌头伸到我嘴里面。说,谁教你的,和哪个女孩子这样过?”阿尔芭瞪着夏风,终于想起了之前的疑惑。
“没有的事。应该、应该是无师自通的。刚刚那是我的初吻。”少年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金发少女看着囧着脸的少年,笑了起来。而后,她红了红脸,傲娇的挺着胸脯,有些凶巴巴的说着,“那也是我的初吻。从现在开始,你要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