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绝的表情是震惊中带着有些惊悚,他有些失态道:“你怎么用尿!是滴蜡!”我见他如此地激动,从怀里摸索了一下笑吟吟地掏出更加泛黄的书递给他道:“没事啊!你看完好无损呢!”他的脸色瞬间乌云密布,我的嘴巴僵硬住耸了耸肩道:“不愿意拿回就算了……”
其实这个时候我不知道有些人可以脏到一定程度都不觉得,比如说我,也有一些人可以洁癖到嫌弃自己的东西,比如说我面前的这个人。因为不知道所以我带着狐臊味的书卷递给他,他几乎要把我杀了的样子。
后来在逸成的对话中我无意间提起了这些,他当时的嘴巴几乎变成了圆形,无比震惊道:“他竟然没有杀了你!”我则是一脸的不爽快,为什么要杀我……
会再说回来,他倒退了不止一步,继而带着嫌弃的神色:“你自己留着吧!看来也是废掉了的书!”我有些委屈地收起来,什么嘛,明明可以看得,干什么这个样子……他咳嗽了一下缓解了一下气氛继而道:“第二个问题呢?”我突然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了,指着屏障道:“那后面有一幅画,你可知道里面画的是谁?”
他有些惊讶地望着我,继而失神地瞅了瞅屏障道:“他是我的一位故人!你问这个做什么?”我突然有些疑惑了,这个是真的装傻还是假的,如果是故人的话怎么会不知道有我的存在。于是我又试探地问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听了很是不情愿,一张俏脸对着我,面露不快道:“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看样子如果不说点什么他是不会开口告诉我的,想到这我叹了一口气道:“是有一点子关系,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狐疑地望了望我,继而有些悲怆的神色:“告诉你也无妨,这个人姓任,名君昭。和我交往甚密。”什么,任君昭?竟然没有一个字相似,可是那又是真真切切父亲的画像,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想到这我慌忙又问道:“那这个人现在在哪里?”他凝视了我一会儿道:“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死了?!”沉不住气地叫了出来,他很是奇怪地看了看我道:“你做什么这么激动,你知道他?死倒是没有,就是去了很远的地方,这人天性比较淡然,据说做了几年子的官,后来就云游四海去了!我有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听到这里我彻底迷茫了,是有几条比较像父亲的,比如说性子比较洒脱,还有做了几年子官,可是其他的一点也不像,尤其是这个名字,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想到这我很是不服气地又问了一句:“那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家人?”幽绝虽然很是奇怪,可是见我这么激动还是想了想道:“若说家人倒是有一个小孩,满月的时候我见过。”听到这里我来了兴致,兴奋道:“那个小孩呢?”他听了目光朝上移下嘟着嘴巴道:“已经好久没有见了,估计已经嫁人了吧!”
什么?嫁人了,我重复了一句:“嫁人了?”他点了点头好像想起什么笑道:“恩,是个小美人,那个时候满月我去看过,长得很是漂亮。后来还抓周,你猜她抓了个什么?”我哪有心情管他啊,一句嫁人了我已经足够我沉到谷底了,于是很是没精神道:“什么……”他倒是眉开眼笑道:“是本武功秘籍!”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很是开心,好像是自己的亲闺女一般,我很是鄙夷地撇了撇嘴巴道:“又不是你生的!”他的动作顿时僵住了,有些尴尬地笑笑道:“小孩子谁都喜欢!”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一个杀手谷主竟然喜欢奶娃娃……”他被我说的一点没有刚才的风范,很是不自然地看着一边,准备装鳖……
我有些不爽快,显然对于一个长得和我父亲一模一样的人竟然不是我父亲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尤其面前的男人还手舞足蹈的表达对那个小孩的喜爱,而我呢,无父无母。。刚才递给他一个秘籍还被嫌弃(小E:你那个秘籍是普通的吗??)就这样我换了另一个事情,问道:“你别想了,不知道你功夫怎样?”他听了后终于从傻子的状态恢复成翩翩谷主,冷着脸道:“问这个做什么?”我突然就泪流满面道:“你说我的内力能引导出来么?”
他想了想道:“是有这个方法,不过不是今天。”不是今日,再过几日就是晋级大赛了,不是今日是什么时候,我的心开始愤懑起来,可是又想到是求别人办事,于是很是弱道:“过两天就是晋级大赛了,怎么办啊!”他胸有成竹地望着我,两个眸子熠熠生辉道:“你放心好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内力的问题,而是怎么去解开别人做的结界!”我一听有些吃惊道:“这个也可以解?”
他严肃地点了点头道:“可以解开,只不过要看你的悟性!”我又开始泄气了,悟性这种东西我一向不自信,于是道:“什么悟性啊!我肯定又不行了!”他听了并没有说什么,如果是逸成的话估计又要开始鄙视我了,而他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话:“那你就等死吧!”
这就是谷主和一般人的区别,他会直接告诉你最后的下场,这个比任何东西都来的刺激,我一个激灵道:“教我吧!”他似乎料到我会这么说,继而转了一个身道:“这个分很多种,有的时候对方意志力不坚定很容易破,就比如和你在一起参赛的侍童,大多数都是靠意志力的,包括你,因为没有什么内力支撑着。这就比较容易了,等待时机或者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可是呢,如果对方是个内力很足的人怎么办,这个在晋级的记录上大有人在,很多侍童在晋级的时候内力要比一般的子卫高很多。”
我点了点头道:“那怎么办?有内力的是不是就解不了了?”他摇了摇头道:“你过来~”我慢慢靠近了他,离他一尺之处突然被什么东西挡道了,怎么也冲不进,他开口道:“很显然我做了一个结界,你把手放到结界上就会发现有破绽……”我把手放在这一层看不见的壁面上,缓缓抚摸,不到一会儿就摸到一道裂缝,于是停下手望着他,幽绝见了很是满意道:“这就对了,你试着把手抠到那个裂缝里面用力打开!”
我听着他的话,轻轻用力就打开了,很是兴奋道:“这么简单?”他点了点头笑道:“刚才那个只是初级的,缝隙很大,你很轻易就能感觉到。可是一般的高手缝隙只是在平滑中有一丝粗糙,这样在瞬间如果你感觉不到就被对方给杀了。”
“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怎么办?”我知道我是不可能一瞬间就接触到别人的结界并且感觉出来的,于是我开口道:“对了,忘记跟你说了,我这次去天龙帮看到那个帮主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不知道用了个什么妖术就把我的结界给毁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道:“那他可能有着神力,一般来说就算是高手也要借助自己身体的接触才能破的了结界,如果他一动不动就把你的结界给破了,只能说明他是有特殊的神力,或者就是你自己走神了……”
我想想又道:“有人说他的体内被打入了妖兽,是不是这个缘故。”他听了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我这次下谷也听说那个帮主不是等闲之辈。”
他看了我一会儿又道:“你现在是不是跟着花影学习功夫呢?”我点了点头哀怨道:“没错,经常被打,而且不久就要娶她了。”他听了后有些吃惊道:“是孑然让你娶她的么?”我点了点头道:“是的,她不允许花影嫁给她的儿子。”
果然他听了后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道:“也不知道她把那个小姑娘带回来又这么对待她有什么意图……”我见他并没有否认什么,料想这个复然是孑然的儿子是铁定了的事实了,于是有些苦恼道:“你说这个复然是孑然和谁的孩子?”
他抿了抿嘴巴,低下头想了一会儿道:“这个倒不清楚,可是如果按照这样的趋势,很可能就是当年花影的父亲……”
“啊?”我惊讶地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