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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02】那时的初恋

职工子弟学校,是当时全县最好的初中,乃至于在全市都是数一数二,而他们每年能够考上一中的人数,也是别的初中遥遥无法企及的,人多是一方面,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管理,特别严格。

不过其实在五六年前,这里还真不是这样子,他和别的学校一样,捣乱分子一大堆,学习成绩年年排后,甚至王立当初还听到这么一个传言,说有一个初三的学生因为喝醉酒去学校,正好碰到当时一起过来的校长,校长看到这个喝的醉醺醺的学生,就上去呵斥几句,可是没想到的是,对方鸟都不鸟他,伸手从后背抽出一把水果刀,放在了对方的脖子上面,还振振有词的说道。“你很拽是吧”。

虽然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传言,但是,从传言当中也能看出,当时的子弟学校,确实是校风不咋滴,这种情况一直到00年得时候,才微微有些改观,主要原因是这里空降来了一名教导主任。

要说这个教导主任可是不简单,短短几年时间,就能够将学校整治成这个样子,可见这个人的手腕不简单,同时也能够看出他确实有些背景。

要知道当时的子弟学校里面,达官显贵的子弟可是也不再少数,而且,这些子弟们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各个在学校里面都是小霸王,而且还挺抱团,一个人有事,就一起拉杆子一起上,你说整治吧,是不给对方老子面子,不整治吧,这些家伙也太拿老师不当回事了。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没见新来的那个教导主任怕过,几次交锋之后,这些小霸王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看见对方扭头就走。所以,现在的子弟学校学风还是很正的。

王立随着前面的高个女生缓缓的上了楼梯,因为正值上课的高峰期,而且子弟学校的人数又多,总共学生达到六千多人,进出口也不过三个。所以这每次上上楼的时候,都是人山人海挤得要命。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一阵阵推力,王立无奈的苦笑着,看了看后面黑压压的人头,无力的摇了摇头,妈的,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在这种狭小的楼道里面,想要保持身体的平衡,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虽然王立想要极力的保持,但是事与愿违,当他走到拐角楼梯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推力,猝不及防之下,身体一个踉跄,趴在了前面那人的背上,双方一下子来了紧密接触。但是,在他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提醒过他的那个高个女生。

就如一块磁铁一样,两人在这人潮当中吸在一起,连想要分开都没有办法。

透过对方的发丝,王立能够看到,此刻的高个女生脸上就如染了一层红布一样,紧张而又害羞。而看到自己身后是王立之后,本来就够红的脸颊,更加增添上一层娇羞。好在此刻已经到了楼梯口,狠狠的瞪他一眼之后,就踱着步子离开。

王立被对方这么一瞪,不由的也感到一丝的脸红,想想自己一个二三十岁的人了,吃一个小姑娘的豆腐,还真有点怪蜀黍和小萝莉的样子。不过说实话在刚才碰触的时候,身下感觉对方传来的紧绷与弹性,实在是太美妙了,怎么现在的小姑娘发育的都这么好啊,当初怎么就没有发现啊,失败!。

王立满脸回忆之色,心中也是暗暗的想着刚才的情形。

跟着对方,缓缓的步入教室,看着满屋子的陌生而又熟悉的人头,他顿时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这,我的座位到底在哪啊。

当初的子弟学校,为了应对即将来临的中招考试,每个班里的座位都不固定,换动十分频繁,可以说每次月考结束之后,基本上都会换一次座位,这不是为了让学习好的和学习坏的坐一起来促进学习,而是为了让学习好的和学习好的好好学习,至于那些吊车尾,只要你不上课捣乱,老师也懒的管你,在他们的眼中,只有那些学习拔尖的学生。

所以说王立也不记得当时自己到底坐在那里,只知道是在后几排,因为当初他就是班里最大的吊车尾,时常就在倒数两三排的位置,但是,却有一次例外。这可怎么办啊,我到底是在那坐呢,难道让我一个个找,那太费劲了吧。

正当王立感觉为难的时候,他发现此时那个高个女生正用一脸奇怪加疑惑的表情看着自己。

站在门口半天的王立终于回过神来了,脑中也好似想到了一些东西,就如那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一般,他向着对方慢慢走去。

当时王立班级教室的桌椅的摆放形式,都是二四二,也就是说,左右两边有两张课桌,而中间则有四张课桌,一共十排,每排有十多个人,全班一共一百多个,所以说,在这个教室当中最挤的地方,就是中间位置,而这里通常都是两三个人合用一张桌子。

王立径直来到那名高个女生旁边,看了看左右,发现再其左右两方都是空着的,小心的问道

“那个,我是坐在这里吗?”指了指左边的空着的位置。

本来就不敢看他的高个女生,突然听到王立这么奇怪的问题,不由的扬起了头,疑惑的看着对方,像是在说,你今天脑子进水了吗,不过到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看到高个女生认同,王立脑中的记忆,就如泉涌一般快速的闪现出来,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也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了。不再客气,直接的坐到座位上去,从书包当中麻利的掏出一些课本,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面。

做完这一切之后,王立似笑非笑的看着旁边的高个女生良久,之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像是回忆,像是怀念,像是真心感叹,但是,不管如何,却不是一个初中生应有的笑容。

“刚才实在是对不起啊,楼道里面实在是太挤了”。

王立不提还好,这一提,高个女生的脸刷一下红了起来,神情也微微有些不自然,直接将头扭过去,看到不在看对方。按照大人们的话说,这就是赤裸裸的调*戏,泡*妞,逛闺女。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

看到对方半天不回话,王立顿时反应过来了,这是什么年代,以后是个什么年代,能比吗,心中不由的说道。

其实这不能怪人家女生,要知道九年后和这,根本就成了两个时代了,当中的差距太大,在那时,什么初中生在班里面亲热被拍,九零后在车上激情接吻,或者直接在班里面提枪上阵,都不算是什么,但是把这些事放在九年后,你敢做吗?,甚至说,你敢想吗?。不是我们那时候太封建,而是现在太开放,当伤风败俗已经沦为了封建思想的时候,告诉我,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做。

而就在这时,王立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抬头看去。发现一个身材较瘦,留着长发,带着眼镜的清秀男生坐到了王立的左边。

“喂,王立,怎么今天改性了,也学着看书了呢”。男孩虽然是对着王立说话,但是目光却不由的落在了高个女生身上。记忆犹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涌来,他想起的事情越来越多,想起的人名也越来越多。

这个男孩叫做刘宇,是班里面学习成绩很不错的一名学生,常常在前十几名当中徘徊,要不是迷上网络游戏,估计还能够再往前进一步。和自己的关系也很一般,可能是因为同桌的关系,更加深了一些,但是,却仅限于此。至于让他记住这小子的原因,不是别的,正是因为坐在自己右边的高个女生。

她叫孙晶晶,是班里面数一数二的尖子生,每次成绩都是在前三名徘徊,不出意外,一中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在班里男生当中是冷美人,而在女生当中是个交际花,可以这么说,一直是男人巴结的对象,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

能够坐这么好的位置,并不是偶然,也不是班主任良心发现,或者是王立他自己一下子知道学习了,只是因为,在一次过节的时候,很偶然的发现,他和班主任竟然是远方的亲戚,当然是那种很远很远的那种,要不然也不会不知道。就这样,看在亲戚的面子上,自己捡了个便宜,坐到了全班都觉得诧异的位置,因为,在他的四周,竟然都是学习很好的学生。

至于她和刘宇的关系,只能说一句不清楚,而她和自己的关系,王立却十分清楚,因为,她是自己在初中生涯当中,暗恋了很长时间的对象,直到后来转校离开,也一直没有表白。而至于那个让自己记住刘宇的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刘宇来告诉他,他很喜欢上孙晶晶,想要和对方表白,不过害怕一个人去,害怕到时候被人家拒绝了没有什么面子,就想要让自己陪他一起去。

当时王立感觉自己的心口就像是有一个什么东西堵住一般,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一点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是默默的点头。当他看到孙晶晶两人面对面说着的时候,就那么远远的站着,看着,一直到结束。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的懦弱,当她看到孙晶晶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就感觉自己的心在被一点一点的捏碎,揉烂,用小沈阳的话,我的心,都碎成饺子馅了,但是面上还装着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没多长时间就又是调换座位,或许有种想要逃避思想,径直的走到了最后一排,从此破罐子破摔,再也没有想过学习这件事,每天跟着一堆社会中人,在学校外面打架斗殴,喝酒闹事,直到上了初三。

回忆起的事情,就像是放电影一般,在王立的脑海当中一幕幕的回放,最后消失。

缓缓的闭上眼睛,就如电影的结束。这一世,我绝对不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再次发生,就算是在疯狂,我也要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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