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地面上其余的半成品法宝,都是玄阴按照叶墨所传授的法门所炼制。但是因为限于材料法门等,都只是法器级别。有瓶,鼎,剑,镯,尺……各种形式的法器。
“真是废物,将近两百年才炼制成了玄阴聚兽幡和天遁镜一件半法宝。”
叶墨将地上的东西全部都收回衣袖中,心中骂道。不过他也不想想,玄阴只是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有一件法宝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是一般的散修,还不一定有,只能用一些顶阶法器。
随后,脑后黑白二气闪现,叶墨的本命法宝【诸天生死轮】映了出来。其中一道青色的光华若隐若现,模模糊地看出是一座山峰的样子。
一道阴风出现,叶墨再一次将自己的神魂遁了出来,拿起手上的【天遁镜】进入了诸天生死轮。青色的光华猛地一闪,将叶墨接引了进去。
瞬间,叶墨的神魂进入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凝碧崖】。
只见这一方天地之中,底下是无边的云海,最中间是一座犹如极品青玉所凝炼而成的山峰。只是其上面光秃秃的一片,而且其上面的灵气很是微弱。
叶墨的神魂化为一个模糊的人影,进入了凝碧崖的一座阁楼之中。里面有各个房间,其上手书“藏经”,“法宝”,“丹药”等。叶墨先进入了“藏经”,只见其中书架之上有着数不尽的古籍。
《玄阴真经》,《玄牝真解》,《太清有无形剑气》,《冰魄神光剑》,《九天玄经》,《先天神数》……各种各样的功法秘籍,让叶墨挑花了眼。这些便是当年蜀山派灭绝了各家左道旁门所收集而来的,不过现在全部便宜了他。
拿了一本《先天神数》和《小衍神术》,叶墨就出了这间房门,进入了隔壁的“法宝”。
只见里面空荡荡的一排支架,让叶墨咬碎了银牙。每一排的架子上面都有原本摆放的法宝名称和炼制方法,但是后面都有一排古篆小字……随主人飞升。
“尼玛的,就不能留一件有用的给我吗,飞升就飞升,居然还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留下的炼制方法有毛用啊。”
叶墨心里暗骂了一会,来到了大殿中的唯一的器具,一座刻画了万事万物的大鼎前。在叶墨百多年的探查之中,这座鼎大概就是凝碧崖中唯一留下来的法宝了。
能看不能动的【九嶷鼎】。
在叶墨得到凝碧崖承认之后,就知道了这座无上仙府的大致面目。因为某些原因,蜀山派的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拖家带口,连鸡犬都升天了。虽然走得急,但是门派中收藏了千年的法宝和丹药却是一点都不剩的带走了。就连闻名天下的两仪微尘阵也因为布阵核心……先天一气太清神符被收走而撤销。
但是再怎么说凝碧崖也是蜀山派千年来的立派山门,虽然对蜀山派的人来说飞升之后不会再回来了,但是也不希望落入邪魔外道的手中。于是便用九嶷鼎中的“先天一气元胎”代替“先天一气太清神符”,重新布下了“两仪微尘阵”将整个凝碧崖隐藏了起来。
而叶墨之所以能够得到凝碧崖的承认,实际是“先天一气元胎”承认了他。
现在整个凝碧崖以“九嶷鼎”为中心,被一个弱化到极点的“两仪微尘阵”所包围。也正是因为如此,叶墨才能够轻易的破解各个房间的禁制。不过凝碧崖如今正在吸收这个世界的灵气,“两仪微尘阵”的力量也正在逐步恢复。
以前叶墨为了不引起玄阴的注意,让【诸天生死轮】隔绝了凝碧崖对于外界的灵气的吸收。而现在,玄阴已死,而且各个房间的禁制叶墨也都已经破去,就算是凝碧崖恢复了上古时候的洞天福地的灵气量,已被破坏殆尽的禁制也不会恢复。
叶墨感觉外界的灵气通过【诸天生死轮】流入凝碧崖,原本光秃秃毫无生机的山峰开始绽放出一丝丝绿意。而灵气流入“先天一气元胎”之后,又被吐出,注入到几个阵旗所在地点。
在叶墨的神魂感知之中,“两仪微尘阵”的威力正在不断地恢复。
“如果这一上古第一的阵法能够恢复百分之一的威力,我就不必再担心结成元婴的老怪了。”
叶墨喃喃说完之后,将手上刚炼制成功的【天遁镜】扔入了面前的【九嶷鼎】之中,里面的“先天一气元胎”可以不断的吞吐灵气淬炼法宝,这大概是现在他唯一能够起的作用吧。
“可惜啊,这个鼎是整个凝碧崖的中心,一旦移动的话,恐怕整个两仪微尘阵就会崩溃。要不然的话,我就拿它炼丹了。”
叶墨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同时神魂再一次化为一道阴风飞出了凝碧崖。他没有去其余的房间,因为除了“藏经”,其余的地方都和“法宝”一样,都是空荡荡的一片。他也没有把【玄阴聚兽幡】带进来,因为那套魔道法器想要提升威力只有不断地将魂魄填入。
魔道法器,大多都是先天不足,并不能像正道法宝一样,随着年头的增加,不断的提升威力。
丹室之中,叶墨的肉身黑白二气消失,【诸天生死轮】隐入了脑后。一道阴风吹过,神魂入体,睁开了双眼。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叶墨站起了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这具肉体虽然在叶墨的培养之下,极度契合他的神魂,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需要长时间的打磨才能消除隐患。
【聚魄炼形丹】原本就是叶墨为了让神魂和肉体在短时间内契合到完美才蛊惑玄阴炼制的,不过现在练成了丹母元胎,这个时间也可以缩短。
“该出去看看了,顺便测试一下玄阴的那些弟子能不能看出破绽。最好不能,要不然的话,我会很难做的!”
叶墨脸上虽然貌似为难地说着,但是眼中却闪过一丝杀气,打开了打开了丹室的禁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