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34900000030

第30章 张环露泄施家信 花虹到京谋私仇 (2)

第二十五回张环露泄施家信 花虹到京谋私仇 (2)

”马夫人道:“媳妇好么?”花子能听了此言眉头一皱,想道:“不可实说。”拉个谎说道:“好的。”马夫人道:“花赛金可平安否?”花子能道:“爹娘啊!若说妹子,可怜风不吹来树不摇,发了乌痧不一对时就死了。”花锦章见说女儿死了好不伤心,哭得两脚乱跳。马夫人两手捶胸,两脚乱跳,放声大哭道:“我的女儿啊!尔死得好苦埃为娘的久不见尔时刻挂心,那知尔发了乌痧伤命,可怜才得十七岁就归了天,可惜尔花容玉貌不能享福,叫我好不伤心也。”花子能道:“人若变常,非病则亡。妹子近来甚是大变,与我常常无事寻非,与嫂嫂做对头,常常吵闹。”马夫人道:“为何如此?”花子能道:“连我也不知何事,常常吵家闹宅。”马夫人道:“是几时死了?”花子能道:“七月二十二日死的。”马夫人道:“相公啊,妾身前日与相公说梦见赛金女儿立在床前,我就每每挂心,谁知果然归天。”花锦章道:“我说是梦寐之事何足为凭,那知有准。”花子能道:“生死由命,不必哭坏尊体。”

花锦章道:“我且问尔,没有什么正事尔入京则甚?”花子能道:“孩儿久不见爹娘之面,难当不孝之名,实在放心不下,所以特来拜问爹娘,并看三位叔叔婶婶。”花锦章道:“那个随尔来的?”花子能道:“本是花云同来的,不想他来到半路提起棍将孩儿打倒,幸亏得张环救了孩儿性命,将花云打死。”马夫人道:“花云为何敢打尔?”花子能道:“不知何故,忽然起了反心要害死我。我今将张环带进京来,现在外面要见爹爹。”花锦章道:“那张环是何等样人敢来见我?”花子能道:“他是强盗,施必显要差他到扬州送书,因路见不平,救了孩儿。”花锦章道:“住了,那强盗施必显可就是蟠蛇山施必显么?”花子能道:“正是他。

”花锦章道:“我前日看山东报上道蟠蛇山大盗童孝贞、施必显、张顺三人结党成群,打家劫舍,抢劫行商,无恶不为,官兵难以剿捕。此乃国家之大患也。”花子能道:“那施必显实是利害。”遂将曹天雄被他活活打死说了一遍。花锦章道:“就是前日函内写的那个施必显么?”花子能道:“一点也不错,正是他。”花锦章道:“他是那里人氏?”花子能道:“山西人氏。”花锦章道:“我记得山西有个施廷栋乃是做山海关的总兵,那年触犯了我,我即奏他克减军粮将他处斩,抄灭家财,莫非就是他的儿子施必显么?”花子能道:“不错,施碧霞说伊父曾作过山海关的总兵。”花锦章道:“尔前日函内写的不明不白,今日可细细说来。”花子能想道:“不可老实说,待我造几句添上去。”

遂道:“那施必显与李荣春结拜兄弟,我道:‘李兄,那施必显不是好人,不可与他结拜。’我是好意劝他,那李荣春反怪我多言,倒说我不是,将我劝他的话去对施必显说,竟与施必显结拜为兄弟。施必显恨我说他短处,他之兄妹遂打上门来吵闹,弄得我日夜不得安静。曹天雄因抱不平与他对敌,被他打死。孩儿所以写书来求爹爹作主。”花锦章道:“尔那日函内写的不明不白,说李荣春谋反,要我为父上传圣旨。若说果有谋反之事,何必假传圣旨?”花子能道:“谋反原是假的。”

花锦章道:“李荣春无非与尔细细的仇怨,何必起此大题目,可晓得地方有谋反之事,文武官员俱皆有罪,连百姓亦遭其累,况且又无凭据,如何说得他谋反?”花子能闻言,伸手向怀中取出书来说道:“这封书可作得凭据否?”花锦章将函拆开一看,只见写着道:愚兄施必显自从别后,途中遇着好友童孝贞、张顺,二人都是好汉,招我同上蟠蛇山结拜兄弟,是故不向边关而去,只在山上招军买马,杀到京城将花锦章父子兄弟拿来与父亲报仇。兄若有暇也可来山上闲耍,余不尽言。此启。

那花锦章见了书心中大怒道:“可恼啊可恼。”花子能道:“那施必显有报仇之心,李荣春又与他结作一党,如今必要除他才好。”花锦章道:“那李荣春乃是个疏财仗义济困扶危之人,为何单来欺负着尔?”花子能道:“他有施必显做靠山,故看孩儿不上限,与我结怨还不打紧,甚至将恶言恶语秽骂爹爹,说道:‘花锦章,尔这老乌龟。’”花锦章道:“狗奴才,尔敢当面骂为父的。”花子能道:“我是学李荣春如此说,我岂敢骂爹爹。他又说要抽尔的筋,剥尔的皮。”花锦章道:“他为何骂我?”花子能道:“他骂尔是个奸臣,害死施必显的父亲,所以骂尔。”花锦章闻言大怒:“气死我也,李荣春尔这小畜生敢骂我么?念尔父与我同窗读书、同乡居住,是以不忍加害于尔,那知尔如此不情。若说尔谋反固是假的,说尔私通强盗这却是真的了,待我明日上朝启奏,看尔这小畜生可活的成么?”花子能道:“古人有言,容情不举手,举手不容情,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若不害死他们,他们要来报仇呢。”

花锦章再将书一看道:“这两句还要改过。”花子能道:“是那两句?”花锦章道:“‘拿住花锦章与父报仇。’这两句要改。”花子能道:“是也,足见爹爹调和鼎鼐、变理阴阳的太师。”花锦章道:“将张环且留在外面,慢慢用他。尔吃了午饭去见叔叔、婶娘。”花子能道:“晓得。”心中甚是欢喜道:“如今好了,待我再说两句连田大修也一网打尽,才消得我心中之恨。我待今夜爹爹写本章时我再添两句,就结果他们性命。

”遂吃了午饭,换了衣服带了家人往三位叔叔衙门去拜见叔婶,无非问安说些闲话而已,随即回来。

那花锦章府中共请有八名书记,都是超选能文、善写诸家异字,那施必显这几行字有何难假写?到更深时候,花太师在灯下将施必显的函改写,花子能立在桌边道:“爹爹,那田俊卿也放不得他的,也要扯连在内。”花锦章道:“那田俊卿为着何事,也要为父将他扯在书内?”花子能道:“他巡到扬州就欺负着我,各缙绅人家都去拜望,单单不到我家拜望。”花锦章道:“这也是小事,怎么就要害他?”花子能道:“这件事我原不与他计较,因我差花兴去讨房租,那欠租的人不肯清还,花兴说他两句他就打起花兴,花兴与他对打,谁知花兴打输,被他打得满身是伤。却好田大修由那里经过,见他二人打架,遂将二人带回衙门,问了几句,道花兴是个恶奴,在外欺人,打了四十大板,枷号在辕门口示众,将房屋断与那人。那知被这些百姓笑得嘴歪,说道:‘花家有财有势,是不怕人的,今日撞着田大人也不敢犯着他,真正被人笑死。

’”花锦章道:,“尔为何不去与他理论?”花子能道:“我亲自主见他,那里晓得他,不问情由拖倒就打。”花锦章道:“住了,他敢打尔么?”花子能道:“岂敢被他打了二十板,我对他说道,求他看我爹爹面上饶了我罢。那知不说爹爹还好,闻说了爹爹他大怒道:‘再打二十板。’打我腿上犹如打爹爹面上,打得我两腿犹如火烧,做狗爬了出来,被这些人笑也笑死了。这仇若不报,真正枉为人。”花锦章道:“果是真么?”花子能道:“贼乌龟的说谎话。”花锦章道:“真正气死我也,可恨田大修眼中如此无人,敢打我的孩儿么?我看尔头上的乌纱可戴得成否?如今这封书不必假写,是要全换的了。”遂取一张花笺纸将墨磨浓,举起笔写一句看一句,写完了又读一遍道:“愚兄施必显自从别后,来到蟠蛇山与童张二人结拜,田大修来到山溪,乃愚兄的表兄。”花子能道:“还要写过,田大修不是施必显的表兄。”花锦章道:“尔好愚也,表兄不表兄何处去查究?”花子能道:“不错,这是无对会的话。只是尚有一人亦是要写的。”不知又写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同类推荐
  • 郁金香

    郁金香

    结婚两年的女兵连长罗曼对待爱情讲究情调和高贵,身为大摄影家的丈夫则要求妻子在床上是个荡妇在面上是贵妇。罗曼难以做到,两人的裂痕越来越大。由于罗曼在性生活上难以配合,摄影家又回到了过去的追逐女人的生活中,而且这次追逐的是罗曼连里的战士……
  • 绝色王妃不倾城

    绝色王妃不倾城

    古画、血玉镯、姻缘果,冥冥之中的天意,前世今生未了的情缘……
  • 花神谱

    花神谱

    无论是花,还是人,甚至这世间的万物——都需要被细心地呵护,关切地凝视,都需要一颗温柔对待的心。
  • 孽海

    孽海

    孽海下了摩斯大街,拐进赫德路,市面的繁华和喧嚣便隐去了。嵯峨的楼厦不见了踪影,撞入眼帘的尽是花园洋房和西式公寓,有阵阵花香在空气中飘逸。车夫脚下原本尘土飞扬的士敏土路也变得温润起来,夕阳的柔光将路面映得亮闪闪的。路上是幽静的,偶有三两小贩的叫卖声,再无让人心烦的市声聒噪。只是洋车却明显少了起来,一路过去没见到几辆,朱明安便觉得自己坐在洋车上很扎眼。在白克路口,一辆黑颜色的奥斯汀迎面驰来,像似要和朱明安的洋车迎头撞上去,车夫扭住车把去躲,差点儿把朱明安扶在身旁的猪皮箱甩到地下。
  • 喉舌

    喉舌

    官场道与术、权与利、荣与辱、罪与罚、官场成与败是人生哲学最精彩的展示,阅读这些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实实在在的官场经验,可触类旁通,增加更丰富的生存智慧。主人公秦雄阴差阳错并机关算尽地当上了伶南日报的总编辑,正意气风发,准备大干一场。在他的努力和筹备下,一家隶属于日报的充满生命力的快报应运而生。然而好景不长,他即遭冷藏……他曾经徘徊,曾经低落。他熬过了人生的冬天,但是他能越过报业变革的各种暗礁险滩吗?在文坛和官场,文人相轻、朋友反目、文化人格堕落,难道是中国文人的千古宿命吗?在一桩桩关于新闻的“政治事件”背后,隐藏着多少匪夷所思的内幕?
热门推荐
  • 洪荒古传

    洪荒古传

    子会之时有混沌初劫,却是指盘古开天地。而此时丑会已终。丑会之时却是洪荒初劫之始,乃为飞禽走兽之争。现时却是寅会始,天地复归清明,万物皆有序。白蒙蒙之中露出一个幼小的身影。却是那血海之中的那个全身红色的幼童。他就是那道飞出的红光。只见他全身赤裸,身上毛发全无,一双乌黑的眼珠子转动了下。然后见他往地上一跪,拜了天地四方。起身看了下那四周,和无着片缕的周身,笑着摇了摇头。甩了甩了细小的胳膊,孩子露出遥远的思绪。沈平第一次见到妖怪倒是愣住了“你们是妖怪?”那老虎听了沈平的话也不反感,很自得的点了点头“我们是妖怪,小兄弟你刚化形不久吧?”洪荒永远神奇的天地,承载着我们永远的未知,让我一步步为大家揭开那迷一般的世界本书QQ群:116244155
  • 无良侯爷之溺宠乞丐妃

    无良侯爷之溺宠乞丐妃

    宠文,1v1。“爹,爹,娘又蹲墙头去看美男子了,还说要把他拐回来。”一四岁的奶嘴小娃,蹒跚的跑着,狡猾的笑着告状。“银子呢?”“恩,你表现的很好。”男子冷光一闪,看来他还不够卖力,居然还想着看男人,看来她这半月都不想下床了,他将腰间的银子扯了下来丢给小包子。小包子看着男子匆匆离去的背景,从怀里掏出两个钱袋,爹,娘都真笨,哈哈哈,通吃,娘早就偷偷的出去玩了,他怎么可能出卖他亲爱的娘亲呢。男子匆匆爬上墙,见未见到女子,心思一转,不由得咬牙切齿,怒吼着“顾念沐,你居然敢骗老子。”小包子小小的身子一抖,呜呜。。爹发火好恐怖,不行,他要带着他的家当离家出去,去拐个媳妇回来,这家不能呆了。未完待续。
  • 小故事大道理:希望是心灵的灯塔

    小故事大道理:希望是心灵的灯塔

    本书选编了古今中外故事中的精品,文字清新隽永,读后令人终生难忘。故事结束后的心灵智语,灵气十足,深入浅出地剖析了故事的寓意,点明故事中蕴含的道理,宛如从一线罅隙中奔涌而出的清泉,悄然渗入读者心田。短小、灵动、真切、睿智、感人是《小故事大道理:希望是心灵的灯塔》的特色;青春、活泼、真挚、真情、直爽是《小故事大道理:希望是心灵的灯塔》的感怀。
  • 蛇女修仙录

    蛇女修仙录

    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安排,看一介小女子加吃货一枚,修的空间好福利,如何找到有缘人,又如何在风起云涌的修真大陆,坚守本心,跌跌撞撞,成为强大的存在
  • 叶罗丽精灵梦之五灵珠

    叶罗丽精灵梦之五灵珠

    穿越到精灵梦叶罗丽里面,共同对抗曼多拉女王、文茜和封银沙,女王又新收了两个属下。一次邂逅,喜欢上了这个坐着轮椅的男生,没想到他最后黑化了……拥有一个梦想,并没有错。爱上一个人也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这个时刻在变化的世界。
  • 前世今生之桃花妆

    前世今生之桃花妆

    “你是男的?”被强吻后又被戳穿身份,原以为这个暴君会杀了自己,却不想,一夜温存,自己竟成了他的男宠……这一切都是被迫的,他费尽心思的逃出宫去,却偏偏爱上了要嫁给暴君的女人,为了就这个根本不爱自己的女人,他选择回来,哪怕会遍体鳞伤,哪怕要做男人的男人。“我会等到你爱上我……”梦里,那个留着血泪的男人,总是这么温柔的对自己说,可是他有女朋友的,怎么会日夜梦见一个男人?
  • 阴灵鬼探

    阴灵鬼探

    打小起,我就是一个不祥之人,两岁克死母亲,五岁克死父亲,八岁克死奶奶,最后剩下一个爷爷,相依为命二十年,本以为那个诅咒已经消失。谁知道,爷爷突然告诉我,它来了!一切才刚刚开始!
  • 重生之佳妻来袭

    重生之佳妻来袭

    为了找回结婚戒指,她无意间撞破老公和闺蜜偷情,却不料因此身死。重生归来,带着满腔怒意参加自己的葬礼,誓要拆穿渣夫毒计,让其名誉扫地。为解连氏之危,后妈把她作为礼物打包送到他人门上。“左璟琛,如果我们结婚,我会尽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从此,璟少多了一个娱乐项目,回家玩老婆。她说:“左璟琛,如果我说我肚子里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还要抛弃我们母子?还会依旧选择和我离婚吗?”他说:“连舒婷,我差不多一个月没有碰过你,你说你怀了我的孩子?怕也是你和其他野男人的吧?更何况,你还不配为我生孩子。”他说唯有这样可以护她周全,却不想将她推得更远。连舒婷,如果口是心非是一种被动的--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The Midnight Queen

    The Midnight Queen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冒牌新娘:佞妃太轻狂

    冒牌新娘:佞妃太轻狂

    她为护天下奇书,寻恩师之爱,借机入公府。岂料阴谋纷至沓来,诡计层出不穷。阴狠后母和妹妹共密谋一场嫡代庶嫁,害她未嫁被休。她言笑晏晏,暗中使计,送妹成尼姑送母入黄泉。薄情寡义之父利欲熏心欲将她送于皇帝老头,她隐忍埋伏,跳入王府坑。侧室妾侍三天吵两天闹,使尽绊子,她横眉冷对,素手翻云,将其扫地出府。这一次次阴差阳错,让她步步逼近奇书与美人间埋藏的真相,而枕边之人却在此时变成陌生人……她身份虽假,情意却真,奈何抵不过世间纷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