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一辆本田从底楼开出,后面紧跟着夜叉之前开的商务车,难道说之前这栋小楼里还有其他人?
我独自一人在下楼里呆了两天,该来的始终要来,第三天曙光初现的时候终于见到两个夜叉开车回来,于是我站到房间正中间,等待死神的到来。
“不错嘛!气定神闲!”这是女夜叉进门的第一句话。
我撑着脖子说:“反正都死定了,何不让自己轻松点。”
男夜叉也跟着进来,他对女夜叉说:“舞阳,少跟她废话,最后一批我已弄好,一会我送去给主公,你可要看好她,等我回来再一起吃了她。”
女夜叉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吃独食的。”
原来女的叫舞阳,听他们的对话,他们只是小喽啰,上面还有大BOSS。
看来我是活不到明天了,我悲观的想,我也不可能有下辈子,我会被他们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灵魂也会被炼成鬼,同样还是他们的食物。
男夜叉化作一道光离开,而叫舞阳的女夜叉则从我的脸一直抚摸到我的胳膊,直到我都能见到她嘴边的口水。
我开始的镇定完全被她饥饿的表情打乱,天呀,难道我就逃不过被吃的命运吗?
楼下传来咚咚的声响,开始舞阳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用饕餮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但楼下的敲门声却越来越大,舞阳火大的吼道:“谁这么不知道死活?”
她转身出了房门,我开始为楼下的人担心,那人的下场不会比我好的。
我仔细倾听,楼下寂静无声,保不准敲门那人一瞬间就被母夜叉弄死了。
老半天也不见动静,我见房门开着,就出了房间,按照记忆,向一楼跑去。刚跑道二楼我就与人撞了个满怀。
抬头看,竟然是竺鹜,在这个地方看到他,我再也忍不住害怕,放声大哭起来。
他紧紧的抱住我,发现我被绳子捆着,他手忙脚乱的急着想要解开绳子,可越是用力,绳子越紧,疼得我直嚷嚷。
竺鹜意识到这绳子不简单,他诧异的说:“捆仙绳!”
知道是什么东西后,事情就好办多了,竺鹜驱动法术将绳子解开,我活动了下被绑了几天的身体,将掉在地上的捆仙绳放进衣兜里,嘿嘿!这好东西以后就是我的了。
艾里也从楼下上来,急着说:“快走啦,另一个就回来了。”
我们三人很快到了一楼的侧门,我发现母夜叉舞阳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我惊异的问:“你们弄的?”
艾里指了指竺鹜手上的一片贝壳说:“这东西弄的。”
竺鹜沉着脸说:“我们快离开,这里危险。”说完推我上了门口的越野,飞快的离去。
我坐在副驾驶,抓起竺鹜手里的贝壳,仔细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个名堂,于是我问:“一个贝壳有这么大的威力,都可以定住夜叉?”
艾里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说:“你看仔细了,这着是鳞好不好!贝壳!亏你想得出来。”
“鳞?”我瞪大眼睛看着手上的透明薄片说:“什么鳞?难道是龙鳞?”
“是蛇鳞!”竺鹜边开车边说:“这是600年前我第一次遇到夜叉时,我的恩人给我的。”
600年的东西?那不就是古董?还是能打败夜叉的古董!我眼前闪出了一叠一叠的主席头像,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我扑灭了,这东西可以保命,再多钱也买不来。
我偷偷将鳞片塞进裤兜里,不想这个举动立刻被艾里发现了,他抓着我胳膊说:“还给鹜,这是他最宝贵的东西,平时看都不让人看,为了救你才将蛇鳞拿出来。”
我低声埋怨着多事的艾里,嘟着嘴不情愿的将蛇鳞从裤兜里掏出。
“算了,你留着吧!你总不让人放心。”
天啦,竺鹜太可爱了,本来心里对他还有一些阴霾,现在一扫而空。我快速将蛇鳞又放入裤兜,飞扑在竺鹜身上,开心的抱住他,引得他惊呼:“小心!我在开车!”
艾里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他在为他竺鹜打抱不平,我才不怕他呢!我同样回敬他一眼,同时还伴随一声“哼!”
艾里和我们一同回到竺鹜的别墅里,我忙着找到血包及时补充了体力。
竺鹜楼上楼下跑了一大圈,将整幢楼的结界全部加固,处理好之后,他虚弱的倒在沙发上。
我知道这是能量用尽的表现,急忙将血包送到他嘴边。
艾里说:“刚才封住母夜叉时,他已经用了不少能量,现在又消耗剩下的来加固结界。希望夜叉不要太快找来。”
我没好气的说:“你就知道说,就没见你去弄!”
“我没鹜的能量强,根本没法催动蛇鳞里的法力。再说,我还要留着能量保持结界的稳定。”艾里觉得我冤枉了他。
竺鹜吸血后恢复了一点能量,他说:“我已经通知了其他血族,只要我们坚持到他们赶来就可以了。”
艾里呶呶嘴说:“我可没有信心支持到那时。”他看了看我又说:“都怪你,给你说了让你不要鸡婆,你就不听。”
我撑起身,大吼:“还不是你让那个马凌薇来找我的,你把我往火坑里推,还好意思说我。”
“谁让马凌薇找你?你长脑子不用想事的吗?我明明说了让你不要管学校的事。”他看着快哭的我,顿了顿又说:“哎!算啦!也不怪你,马家的人这么狡猾,你当然玩不过他们。”
“贱人,出来!”屋外传来母夜叉舞阳咆哮的声音。
我掀开厚实的窗帘,见到那个男夜叉也站在花园里,他后面还有两个陌生女人以及一个坐着轮椅的人,那人从罩着件黑色毡子,看不见面孔。
“老朋友,这算什么意思?既然可以从我手下抢走东西,为什么不敢出来会会面?”从屋外传来雄浑的声音,竟然透过结界将屋内的东西震得咯吱咯吱的响。
艾里脸色一变立刻运功,一道红光从他体内发出,逐渐扩散,将音波又抵制回去。
我见男夜叉走到轮椅人面前,低下头说:“主公,他们设有结界,我们进不去。”
“不碍事,他们支撑不了多久的,这道菜我等了这么久,不差这点时间。”轮椅人不紧不慢的说:“哼!想等救兵,只怕是来一个死一个,都给我送口粮来了。”
我和艾里脸色卡白,看来这轮椅坐着的的也个夜叉,并且来头还不小。
竺鹜喝了十多包血后,已在沙发上静坐恢复能量。他同样没有好脸色的说:“怕什么,目前他还不敢冲进来。”
外面的夜叉们不停的从各个角度攻击结界,艾里持续用能量修补各个受损的地方,而我则密切关注着外界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