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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个感人的故事。”听得入了神,南宫绫雪看上去有些感伤,“有关那些节日的传说,总是很动人的。大公子,这个节日你有听说过吗?”
慕容轩微微欠身,道:“没有。故事好听,不过慕容轩愚笨,怕有些不解风情。那些传说,无论真假,总是会在百姓间流传下来。”
南宫绫雪粉脸稍红,迟疑半晌,问道:“那要是在现实中,大公子你觉得会有牛郎这般痴情的人么?”
“来了来了……”唐秀心中感觉不妙,这个七公主,难道真的是喜欢慕容轩?那之前的圣旨为何不直接将她许配给慕容轩?心中迟疑的想着,唐秀微微抬头,看着慕容轩,不知道他会怎样回答。
慕容轩脸上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南宫绫雪会问这个问题。“慕容轩见闻浅薄,不过天下之大,或许有此类人也说不定。”
南宫绫雪站起身,含羞向慕容轩笑道:“是呢,说不定大公子就是这样的人,嘻嘻……”
这下慕容轩彻底尴尬,他也跟着起身,脸上稍显不安,道:“公主说笑了……嗯,慕容轩还要去奶奶那边请安,就先告辞。”说罢,向南宫绫雪行一礼,连忙退出望湘阁。
南宫绫雪止住笑容,看着那缓缓走出的背影,兀自有些神伤。
以后几日,慕容宇和慕容廷恩也相继前来拜见。不过南宫绫雪再未叫唐秀讲故事,也没有表现得像对待慕容轩那般热情。在与慕容宇交谈中,他到后来甚至都懒得去回应慕容宇低级趣味的笑话,只是淡淡回一句:“今日早起,有些乏了,二公子你看……”逼得慕容宇只好尴尬的起身离去。
时光走过春季来到夏季,日子一天天的热起来。慕容府上绿树成荫,倒不显得闷热,甚至有些阴凉。只是府院内外的大树上虫鸣鸟叫,似是与烈日争辉,扰得府中本就因天气而烦躁不安的人更加心烦。无奈这些飞鸟昆虫赶也赶不走,除又除不尽,慕容府的主人们只好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
但是在屋里窗子开着依旧聒噪,窗子关着又显闷热,搞得人们只得咒骂那些不解风情的昆虫。
脾气乖张的姬柔更是烦得在院子里对着大树臭骂,连带着经过的丫鬟下人们,一起也骂了。桂容她是不敢骂的,只好对着院子里其他的下人们发火。
一连几日,姬柔终于还是忍不住。她将她怡然阁的十来个下人召集在一起:“你们今日什么也别做了,找些长的竹竿,将院前的这些蝉给我赶走,吵得人心烦!”
于是下人们又开始忙活,拿着竹竿在树下一通乱捅。不过可笑的是,下人们行动的时候蝉鸣立刻便止;一等到他们满头大汗的离开,蝉鸣复又开始。一连几日这般忙活下来,下人们怨声载道。
姬柔知道自己是斗不过这些蝉了,便打发人到二夫人、老夫人那边去听听,看是不是也有蝉鸣。她不相信,这些蝉就只跟她杠上了。
回来的下人告诉她,各主子的阁楼外面都有虫叫,并非怡然阁独有。这下姬柔稍稍心宽,复又问二夫人等人的反应。下人告诉她,二夫人就似往常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自从下人探听回来,姬柔便不再叫下人们去赶走阁楼外的蝉了。她心想着,既然二夫人能忍,为何自己就不能忍,不能输了她。
府中这么安安静静的过了几日。
这一日,天都那边忽然来人。
来着行色匆匆,见过老夫人之后直接到望湘阁向七公主南宫绫雪禀报:“公主,皇上——驾崩了!”
南宫绫雪听闻此消息,当下颓然坐在椅子上,只感觉四肢无力,脑袋嗡嗡。即使知道自己父皇向来身体不好,但是当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时,她还是感觉难以接受。那个从小就宠她、爱她的父皇,真的就这么离她而去?
天都来使拿出太子密令,上面大意是说因天气炎热,估计来使到时他们的父皇已经下葬,叫她不必回天都了,有什么要安排的,直接写好书信让来使捎回,他会尽力照办。
南宫绫雪流泪写好书信交予来使。此后一连几天,她突生大病,竟然起不了床。老夫人、二夫人等人相继来看望,但是病源于心,南宫绫雪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
唐秀一直伺候左右,看着病榻上南宫绫雪憔悴而伤心的脸庞,她感觉自己也跟着伤心起来。
她和采荷负责南宫绫雪的饮食和拿药、送药。
这一天,她去后院拿药回来,匆匆忙忙间,竟然撞到姬柔身上!
她本是低头拿着木盘,木盘上放着两个瓷碗,瓷碗里是刚煎好的南宫绫雪的药水。这一撞,瓷碗摔碎,药水泼到姬柔堇色长裙上!
“啪!”一巴掌打在唐秀脸上,姬柔满脸怒色:“你个臭丫头,我不惹你你还来惹我?是故意的吧,跟了公主我就不敢收拾你了?”说着又是两个耳光抽过去!
失神的唐秀一连挨了姬柔几巴掌,只感觉脸被打得麻木了,脑袋晕乎乎的。一行清泪,伴随她的无声,滚滚直下。
“姬夫人,对不起,奴婢走得急了。”
此时此刻,唐秀断不敢跟姬柔叫板。毕竟是自己不小心撞到姬柔身上,药水泼到了姬柔。更何况,在慕容府长久做下人以来,卑躬屈膝,仿佛她的奴性被慢慢的激发出来,完全没了刚穿越过来是的对公平民主的天经地义。
“走得急了?我看是故意的吧。”桂容站出来,眼神中的杀气像火一样喷出来,仿佛瞬间便将唐秀焚化。
唐秀赶紧跪下,泣道:“奴婢绝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担心公主病情,一时走得太急,没顾上抬头看路。”这时候,她只好将公主抬出来,期望着能让姬柔忌惮。
“是吗?”姬柔走到唐秀身前,半蹲下来,伸出芊芊玉手,一把抓住唐秀的头发,将唐秀低垂的头扯抬起来,恶狠狠道:“不要用公主来吓唬我,这件事就算是当今皇上亲自判决也是你的过错,公主知道了,恐怕也不会放过你,哼哼!”
许久不见,唐秀只感觉姬柔变得愈发的可怕,尤其是她发火时,那种吃人的眼神,看上去比桂容还更加可怕。
“臭丫头,当初娟夫人怎么羞辱我是你亲眼所见。如今那个贱人下地狱了,今天她的债就要你来偿还!”
姬柔冰冷的声音刺得唐秀毛骨悚然,炎热的夏季,她竟感觉说不出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