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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冬天来的总是那么的早,清晨打开门窗,就瞧见台阶上、树上、屋顶上,俱是白茫茫的一片,整个世界都是静悄悄的,只有鹅毛大的雪朵在一片一片、一瓣一瓣地簌簌下落。
雪朵很大,下的很稀。
雪,是文静、沉着的,它飘飘扬扬地洒满了这片天地,统领着这个世界。雪落,是一个梦想的酝酿过程,更是一个新年吉祥的预言,以及下一个春天绚丽与精彩的预报。
幽州,蓟城,吉庆坊。
坊间行人都穿着厚厚的夹袄,在悠闲的逛着,或驻足把玩几下路边地摊上的小玩意,或领着儿女来到那捏糖人的地方买些零食,再或是有三三两两的大媳妇、小姑娘在购买着生活必需品、催办着年货。
韦风、孤独文宇、赤明、桑山也一个个穿得像个大棕熊似地在坊间来回逛着,后面还跟着那条穿着韦晴亲手做的灰白薄夹袄而又从不离韦风身边的皮皮狗。几人都欣赏着这北国美丽的风光和领略那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气氛,那条土狗也在兴奋的跑前跑后。
近来蓟城坊间小巷,又出现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韦风、孤独文宇、赤明、桑山和那条土狗整天都会去走街串巷。尤其是那孤独文宇和赤明,自从两人打过一架后,那是两堆臭狗屎——粘一块了,两人一见面就很兴奋、勾肩搭背,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这让韦风不无邪恶的想到了某些方面。这二人性子嫉恶如仇,爱打抱不平,但又经常把烂摊子仍给韦风,让他来处理善前、善后工作,用他们的话来说那是:打抱不平我先上,摆不平后你再上!对此,韦风也只有苦笑:谁让他们是兄弟呢!
说来这还是韦风自找的——
记得某天、某时、某地,韦风正在吹着一首几人叫不出名字的有点伤感的曲子,那孤独文宇和赤明正在打着嘴皮子,而桑山还是一如既往的立在韦风身旁望向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忠诚度很像那条韦风忠实的粉丝——皮皮狗。突然韦风停止吹奏,不由的脱口而出道:“这就是兄弟啊~!”,那孤独文宇和赤明听后都不约而同问道:“什么是兄弟?!”
韦风听后,右手持着那管竹笛,从北河边的土埂上缓缓起身,望向远处幽幽的说道:“兄弟就是你喝得烂醉如泥,吐的他满身污物他却又无怨无悔背你回家的人;兄弟就是为你做事还不想让你知道的人....兄弟就是为了你可以牺牲自己的人。”
韦风说的很慢,声音也很轻,说完他感到自己眼角也有点湿润了,于是又回头向其余几人望去,只见他们也是同样眼圈微红、双拳紧握。韦风见几人如此,心里是更加温暖,不成想那孤独大少来了一句:“打虎亲兄弟,上阵四人行!”,随后慢慢就演变成了“打抱不平我先上,摆不平后你再上!”,这句经典的兄弟台词。
雪朵还在一片片、一瓣瓣的飘着,不大也不小。
“疯子,那刀疤三是突厥血狼堂的人,怪不得他身边的高手如此众多,你是怎么察觉的?”孤独文宇边走、边冷哼,随后又疑惑的问道。
“呵呵,本来我也没觉察出来,只是感到怪异而已,但那刀疤三却要执意用那乾坤壶毒害我。你们想,我一个小孩子而已,略懂武功罢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韦风听后,摇摇头笑了笑,接口问道。
孤独文宇几人听韦风说他是“小孩子”几个字时,心里都感到很是诡异,那个小孩子像你这么妖孽!如果这还是“小孩子”,那么我们不就都是娃娃军了;又听到“略懂武功”几字,几人都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对韦风竖起了中指,一拳把厚达半尺的大理石给打的碎裂开来,这也叫“略懂”!想必那刀疤三肯定也是见到这样的场景才心有顾忌,同时又摸不清韦风底细才没上来就开打吧!
韦风见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也没多加理会而是略微一笑继续道:“那刀疤三自以为很是聪明,想要毒杀于我。嘿嘿....却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碰巧又查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听到韦风这阴阴的笑容,几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在心里暗暗的替某人提前默哀了。随后孤独文宇又问道:“那为什么不让父亲着人把他们都一网打尽?”
“他们在幽州必是有所图谋,现在逮捕了他们也只是小鱼而已,更称不上一网打尽,我们要静等那鱼鳖上金钩。”韦风微眯着双眼,一副成足在胸的样子道。
正在几人热闹的聊着天的时候,突然一道喝骂声传来:“你们这些无知女子,好不知理!怎地如此搅扰,都尉【1】大人都已经说了,阵亡士卒的抚慰金早发放过了,现在还不来按手印!”
几人寻声瞧去,只见前面不远处站了一圈人,像是又发生了什么事端。
孤独文宇和赤明见后俱是张牙舞爪、兴冲冲的拖着韦风,拔开人群,钻了进去,待几人认真一打听,都不由的怒发冲冠、双目喷火的瞪着那位左手按着腰刀,右手拿着张文契的校尉【2】和后面两位跟随的军士,而韦风更是心如刀割,双拳握的吱吱响。
原来这吉祥巷住的大都是军士的家人。由于近来东|突厥势力死灰复燃,加上契丹的威胁,各家各户的劳力、壮丁基本都充军去了,留下一众孤儿寡母呆在家中。家家户户几乎都是靠妇女给人缝补衣服,小孩给店铺跑腿送货而过活。
现在家里的劳力都充军去了,生活虽然很是艰苦,但家里的妻儿、子女都还有个盼头,盼望着自己的儿子,丈夫,父亲早日归家,一家人团团圆圆,也算是其乐荣荣了。
但是现在军中却传来噩耗,自己的儿子、丈夫、父亲再也回不了那个想着他们的家了,他们永远的留在了那片他们曾经欢笑过、战斗过的地方。
家里人失去了主心骨,但为了下一代的子女,那些婆婆,仰或是妇女都在坚强的支撑着,她们此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家里的希望。
然而在她们去领取阵亡将士抚慰金时,却被告知所有银两已经都被领走了,而他们只需要按个手印就行了。众多的孤寡老弱虽然识字的不多,但没领银两不按手印的道理还是懂的。于是就有了上面的一幕。
只见当中有孤儿寡母二十余人在哭哭啼啼,跪地哀求;
“将军,你发发慈悲,给我们一条活路吧!我家里的老母亲还要靠这些来买药啊!”
“将军饶命啊....给条活路吧!”
......
却说那名校尉见诸多妇孺如此啼哭而不照自己说的去做,早已经失去了耐心。于是大踏步走向前来,左手攥着一位枯瘦如柴、皮包骨头,脸色蜡黄的七八岁的孩子,右手抽出那柄陪在腰间的横刀【3】耀武扬威的威胁道:“你们这些女子要是不来按手印,那就别怪我们手辣了!”
说完,他把那横刀向那孩子脖颈移去,不待众人反应那孩子脖颈上一道殷红血线已经顺着脖梗而下。
围观的平头百姓都在暗暗的劝那些妇孺,但谁也不敢走上前来。
那赤明和孤独文宇性如烈火,见此情景,方要冲上前来打杀了那校尉,却听道一声雷霆爆喝:“贼子敢尔!”
众人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接着一声“扑通”响起,待众人回过神来,再看场中,只见方才那名穷凶跋扈的校尉已经仰天倒地,双目恐惧的大睁着。
“杀....杀....杀人了!”有胆小的在切切诺诺的议论道。
“他尽然杀了一名将军!杀的好!”(其实校尉不是将军,百姓不懂而已)有胆大、仗义的人议论道。
“孩子趁五城兵马司【4】的军士没来之前赶快逃离这里吧,你还小路还长着啊!为这种小人丢了性命不值得。”有位好心人关切的说道。
“大...大胆!你是那家小儿,胆敢击杀军中校尉!难道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吗!”那余下两位军士其中一个手按腰刀、壮着胆子说道。
韦风回过头来瞪了他们一眼,那两位军士感到韦风眼中传来的不是怒火,而是那嗜血的欲火,两人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喏喏的后退着。
韦风此时心中依然怒火高涨,有着无穷的杀意,而体内那股潜藏极深的戾气也早已经被激发出来,让周围的人感到冰封千里、寒彻侵骨。那两位军士此时感到有种无法言语的力量在拖着他们,使他们无法快速的后退,而奇怪的是他们没有一点胆敢扭头逃跑的念头。
韦风的双眼紧紧盯着那两位军士,再次用力的握了握右拳,缓缓举起,正在这时又有一道大喝传来:“哪里的无知小儿,胆敢在当街行凶,还杀了本将军的军士!还不快快住手!”话音刚落就见一道破空箭影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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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都尉:武官军职,从五品上。
【2】校尉:武官军职,从八品上。
【3】横刀:唐刀的一种,是后来日本东洋刀的前身。
【4】五城兵马司;唐朝开始设置,发展到明朝时改名为(中、东、西、南、北)五城兵马指挥司。
注:五品以上的武官才能被称为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