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地球,因为浩劫使地球上三分之二的面积被海水包围。而仅有的三分之一的土地被海水一分为二,分为东西两半球。可就这三分之一的土地中还掺杂着大小河流、沼泽、沙漠若干处。
坦克在一条大河前停下了。这条大河河流湍急,长度不详,宽度不详,总之在在岸边看不到对岸。
“紫鸢,你不会带错路了吧?”李永生钻出坦克,看着这滔滔的河水问紫鸢。
“怎么会呢?秦天赐的云部落就在河对岸。”紫鸢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肯定的说。
李永生看着奔流不息的河水,秦天赐的云部落就在河对岸,他要一统人类,就必须要跨过这条河流,而眼前这条河流深不见底,水流湍急,河面上,连座桥都没有,他是如何过来的呢?又是怎么做到的呢?“紫鸢,那秦天赐是怎么过了这条河的?”
“我不知道。”紫鸢看了李永生一眼,“他是怎么过河的,我真的不知道。”
现在看来,只有回头了,把玻璃密室里的航空母舰给弄来,可这航空母舰只能在水上行走,如何将那么大的物体给弄过来,这倒是个问题。史前的人类是怎么把航空母舰给弄到那个玻璃密室里去的呢?
李永生又开始胡思乱想了,眼下过不了河,为今之计,只有先回玻璃密室再说。苦笑了一下,“紫鸢,我们先回去吧。”
“哦,”紫鸢应了一声,跟着李永生钻进了坦克。
李永生坐在坦克里,看着面前的河流,秦天赐到底是怎么过了这条河,难道他也拥有史前人类留下来的装备?不然,以现在的人类,是根本过不了这条河的。得了,先问问我这大脑里的程序吧,看看程序可有什么办法。
心随意动,瞬间启动大脑程序,输入问题,如何过河。这程序瞬间给出了三个答案,而这三个答案差点让李永生崩溃,这三个答案是:一在河面上建立一座跨河大桥,二是坐船,三是游过去!李永生看着这三个答案,心里哭笑不得,这就是高科技给出的答案?
紫鸢看着李永生,李永生脑海所想,她看的清清楚楚,她很是奇怪,李永生脑海里竟然装着一个她没见过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此刻形成一些符号浮现在李永生的眼前,这个男人,一身的谜。
李永生长长叹了一口气,忽然想起玻璃密室里的航空母舰,立即向程序输入如何将航空母舰弄到河面上。程序一阵闪烁,经过分析后,给出了答案,第一,找一个比航空母舰更大的车辆将航空母舰运到河边,第二,将航空母舰拆散分装,运到河边。第三,在河边建造航空母舰。李永生看着这三个答案,彻底的无语了,第一个办法根本就不是办法,别说在这个时空了,就算在史前,人类也不可能有比航空母舰还大的车辆,第二个办法也不可行,要他把航空母舰拆散了,这得多大的工程?拆散的零部件又怎么运送到这,就算能运送到这,再来组装,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至于第三个办法,那又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空里,制造航空母舰的原料都没有,又怎么去建造?话说回来,就算有这些建造航空母舰的原料,就凭李永生一个人,那得猴年马月啊。
紫鸢看着李永生在那苦笑,她知道李永生此刻的烦恼,只是她不明白李永生脑海中闪现的航空母舰是什么东西,更不明白李永生眼前那些符号代表着什么,她突然有点恨自己,为什么就帮不上忙呢?
李永生看了紫鸢一眼,“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是吗?”对于这个女人,李永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都瞒不过她。
点了点头,紫鸢看着李永生,“嗯,是的,只是我不知道你所想的航空母舰是什么,也不明白你眼前浮现的那些符号是什么意思,我发现我很笨,帮不了你。”
李永生伸开双臂,将紫鸢搂在怀里,“你个傻女人,你很聪明,真的,航空母舰是什么,其实你见过,前些天我躲在玻璃密室里,你看见那密室里最大的白色物体就是航空母舰,至于你说我眼前那些符号,其实是字,等下,只要有空,我教你认字好不好?”
紫鸢明白了,原来那个透明的物体叫玻璃密室,现在想来,那个密室里确实有一个很大的白色物体,原来那个就是航空母舰。“你教我认字?字是什么?”
这个问题一问,李永生愣住了,是啊,字是什么?怎么解释给她听呢?“怎么说呢,就好比说,你的名字,紫鸢,你知道你的名字是怎么写的吗?”
“我的名字?怎么写?名字不是叫的吗?”紫鸢一脸的迷茫。
得了,看来是越解释就越糊涂,当下,李永生抓起紫鸢的手,对着坦克前边的玻璃上写下了紫鸢两个字,“你看,这就是你的名字,你的名字紫鸢,就是这么写的。”
紫鸢有点明白了,“哦,这就是字,是吗?那你的名字是怎么写的?”
李永生抓着紫鸢的手,在玻璃上写下李永生三个字,紫鸢看在眼里,问道,“这就是你的名字,就是这么写的对吗?”
点了点头,李永生笑了笑,“是啊,就是这么写的。”
紫鸢盯着玻璃上李永生三个字,悄悄的在手心里比划着。
“我们先回密室吧。”李永生见渡河无望,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当下启动了坦克。
一路上,紫鸢忽而笑,忽而沉思,弄的李永生很是不解,不明白紫鸢这是怎么了。开口问紫鸢,可紫鸢只是笑,就是不说话。
“紫鸢,你没事吧,你这样会吓着我的。”李永生一边驾驶这坦克,一边逗紫鸢说话。
“我会写你的名字了。”紫鸢声音很小,以至于李永生跟着问了句,“你说什么?”
“我会写你的名字了!”紫鸢笑着大声说道。
李永生明白了,原来这一路上,紫鸢如此这般,原来是在练字,他看了紫鸢一眼,心里突然有种暖暖的感觉,“你会写我的名字了?你写给我看。”
紫鸢伸手在玻璃上写出了三个字:李永生。一笔一划,写的很是规范,虽然大小不一,有点歪斜,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写字,写的却是他李永生的名字。
李永生看在眼里,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鼻子发酸,“紫鸢,那你的名字呢?”
紫鸢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忘了,我只记得你的名字是怎么写的。”
平淡的话语,却往往最真实,李永生猛地停下了坦克,一把抱住了紫鸢,这个女人,脑海中只记得自己男人的名字,却不记得自己的名字,这样的女人,你能不珍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