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花荣族与我朝的战事会有一段平息之日了。”刘溆风说道。
“听探子回报,隆王妃在临终之时好像说不让澜公主和我朝和亲。”刘瑾悉微微皱起了眉头,如果不同意和亲的话,南晋朝和花荣族在不久的将来定有战事。
“听说皇上近来册封了一个训练官,由他来负责监察和指挥将士们进行训练?”其实这个问题是很多朝庭重臣憋在心里想问了很久,可是却始终没有问出口,如今不如就借着花荣族的事情问个清楚。
“是啊,这个事情老臣也想问很久了。”又一个大臣走了出来说道:“很多朝庭里的官员都是经过各层严厉的考举才有机会站在这里的,可是他一个戏子出身的人却可以如此轻易地有了个一官半职,如此说来,朝庭里的大臣多数都持不满意见,臣望皇上能够给个解释让臣等心服口服,这样也好消了臣等心里的不平。”
这位大臣的一席话惹地朝堂之上的各位大臣都彼此点了下头,看来这个问题真是所有人都想问的。恐怕刘溆风今天不给出个解释,是难以消去众臣心里的不平了。
刘溆风还在心里组织着自己的言辞,刘瑾悉便说道:“这个解释不如就让本王给大家说说吧,如何?”
“臣等愿听。”
刘瑾悉转了个身看着众臣然后说道:“本王主掌军中政权,黄铭德也就是本王的部下,对于他的能力本王应该是最有资格给出评价的。黄铭德,确实,是一个出身卑微的人,如果按我朝选官制度的话,黄铭德可能还要经过层层的考举。世界上有千里马,也有劣马,千里马若没有伯乐,可能最终也只是被淹没在劣马里了。经过考举出来的武官也不尽是千里马,难道诸位大臣可以坦荡地说,平日的考举里你们从未有过私心,从未受过贿吗?”
刘瑾悉的那个问题让朝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了。
“所以黄铭德相较于别的千里马来说只是多了一份幸运,因为他遇见了皇上这位伯乐。千里马本就应该要驰骋在缰场的不是吗?黄铭德既然可以居其位,尽其责,诸位大臣就不应该再有任何的不平。”刘瑾悉这一番顺畅的话说得众大臣哑口无言,只能悻悻地低下了头。
刘溆风听罢鼓了鼓掌:“悉王爷所说正合朕意。诸位大臣现在心里可还有不服?”
“皇上圣明,皇上所举之人定是良驹,臣等心里没有不服。”为首的一个大臣说道,然后其他的大臣也都纷纷跪下,齐声说道:“皇上圣明,臣等定当无条件服从。”
刘瑾悉转过身去看着刘溆风和他相视一笑。
西郊别院。
刘忆诗因为怕刘溆风再派人跟着她,所以就让千晴代她带班主齐叔出宫去给沈霁宁看看疤。
“齐叔,这位便是沈姑娘了。还烦请您为她仔细瞧瞧。”千晴把齐叔引到了沈霁宁的面前说道。
沈霁宁笑了下然后揭下了脸上的面纱,昨天淋了雨,她的烧还没有完全褪去,现在仍觉得迷迷糊糊的。
齐叔听说了这个叫做沈霁宁的姑娘,是莫嫣告诉他的,她说沈霁宁是贵人,将来一定会权揽**的,让他无论如何要尽全力把沈霁宁的疤给看好了。虽然他不知道莫嫣让自己给沈霁宁看好伤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莫嫣和沈霁宁之间究竟有何关系,可是既然莫嫣都对他提出这个要求了,那他就不得不尽全力了。
沈霁宁把面纱递给了站在一旁侍立着的霏羽然后对齐叔说道:“请坐。”她伸手示意了下让他在那里坐下。
齐叔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说的准确一点,其实他就是空手来的:“谢姑娘。”说完他就在那个石椅上坐下了。
“大夫如何称呼?”沈霁宁问道。
“叫我齐叔就行了,既然是莫嫣让我来的,我就一定会尽力看好姑娘的伤的。”齐叔说道。
霏羽在一旁已经分别给沈霁宁和齐叔都倒了一杯茶水。
齐叔客气地笑了下:“谢谢。”说完他就把视线落在了沈霁宁脸上的那块疤上:“姑娘脸上的疤可是经过针灸的治疗了?”
沈霁宁没想到这个齐叔会这么厉害,只是看了看就能看出她的疤痕经过针灸治疗了,所以她不禁愣了一两秒然后点了下头:“是,针灸治疗已经持续进行几天了,这两天才停了的。”
“针灸高温褪疤也是一种传统的治愈方法,可是历时较久,而且需要忍受很多苦痛。针灸虽说传统,可是如今能够准确找到施针部位的人也不多了。”齐叔对医术确实是很有钻研,所以只要谈及医术,他便变得侃侃而谈了。
千晴和霏羽也在心里钦佩着齐叔对医术的了解。
沈霁宁问道:“难道齐叔还有让这疤好的快一点的办法吗?”
齐叔点了点头:“有是有,只是需要三天的配药时间,三天后,你让人过来取药帖吧,然后将药研磨了敷于疤上,不出十日,你的脸便可恢复到过去的模样了。”
沈霁宁听了齐叔的话不禁有些激动不已:“齐叔说的可是真话?不出十日,我这疤便可完全褪去了?”
“是不是真话,十几日后便可知晓了。”一边说着齐叔就站了起来。
“三天后,千晴会把药帖送过来的。现在千晴得回宫了。齐叔出来了太久也难免会引起怀疑。”千晴说道。
沈霁宁站了起来:“好。”
随后千晴和齐叔便回宫了。又是一天过去了。明天就是宫里的大典了,应该会是热闹的一天。
“乔妃,回家省亲的日子过得可开心?”太后把其她几位的贵人打发了回去,独独留下了乔袭然。昨天和今天,所有回家省亲的贵人都已经回到宫里了。
“太后还有事要和臣妾说吗?太后让其她几位贵人都先回宫了,独独留下了臣妾,该不会臣妾说错了什么,或者作错了什么吧?”乔袭然现在是时时警惕着戒备着,生怕自己等下稍不慎就惹恼了太后或者触犯了什么规矩。
现在才发现,她真的把这座高墙围成的皇城给想得太简单了。她以为自己只要外貌够出众,舞艺歌艺够精湛的话,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可是没有想到那个枝头竟那么高,高的她只有仰望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