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一行人在荒芜之地驻留十日之后,上官元让的伤势也已基本痊愈,在这十日内,肖晨与元彪五人也有了初步的熟悉,除了元彪之外,其余四人分别是何奈,潘武,关锋,魏子晨。五人之中元彪修为最高,达到元化顶峰,而其余四人皆是元化中期修为,眼下,肖晨见上官元让伤势已无大碍,肖晨便率一行七人向东陵郡进发。
由于上官元让六人修为尚不足元婴期,无法御剑而飞,无奈为争取时间,肖晨召出斩妖剑,将其余六人载上,虽然速度相对慢了下来,但毕竟要比步行至东陵郡的强。
此时肖晨一行人已然成为整个东龙帝国江湖公敌,正因如此肖晨一行人并不敢冒险南北穿越东龙帝国,而是选择了沿东龙帝国与荒蛮之地的交界地带北上。虽说搭载数人,飞行速度有所减缓,但毕竟还是御剑而飞,虽然达不到日行万里,但八千还是没问题的,不足五日,肖晨一行人便已踩在了东陵郡地界。
东陵郡地处东龙帝国最北,因为与其接壤的是敌对国越国,战事频频,再加上整个北部边防地带江湖游侠并不多见,所以肖晨一行人也就放心大胆的走在通往东陵郡的官道上。
因为两国交恶,战事频繁,整个官道上显得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
走了莫约一个时辰,肖晨这一行人方才来到东陵郡管辖的一座县城“凤阳县”。
“主公,前面就是凤阳县。”一旁的元彪走上前拱手相告。
“哦?”肖晨眉头一皱,眼前哪里像个县城,虽说东陵郡与泰安郡同属边关,但眼前情景破败不堪的城门,冷冷清清的官道,若不是城门楼上还站着几名精神萎靡的官兵把守,肖晨怎么都看不出这眼前的县城里还有人居住。
元彪则是叹息一声:“主公是不是觉得这根本不像一座县城?”
肖晨不由点了点头,与其说不像一座县城,按肖晨的看法连破庙都不如,哪有堂堂一座县城破落到如此地步。
元彪苦笑一声:“其实属下倒是略知一二。”
肖晨则是转身看着元彪,等待他的下文,一旁的上官元让也凑了过来,虽说上官元让跟随伯父走遍大江南北,见过的城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如此破败不堪的地方自己倒还是头一次见,心中也不由好奇的凑上前听了起来。
“属下在投靠上官堡主之前曾一度漂泊江湖,所以江湖上的朋友倒还是不少,自然消息比较灵通些,这凤阳县是东陵郡管辖的八个县之一,因为我帝国世代与越国交恶,所以作为边境前沿的凤阳县经常遭受越国的攻击掠夺,而越国向来是以强大的骑兵军团闻名天下,所以每次攻击我边城掠夺一番后便迅速撤离,虽然朝廷几番下令进攻越国,但越国境内大部分是平原,而我东龙帝国又没有强大的骑兵军团作为后盾,所以几番进攻均惨败而归,如此一来反倒让越国更为嚣张,对我北方边境的掠夺也越加频繁,甚至一度攻入东陵郡郡府,虽然历届郡县守都不乏精明强干之人,但最后都无一不惨死在越国铁骑之下,最为紧张的时候十年内仅眼前的凤阳县就更换县守四十余人。”
“什么?”元彪一席话,让肖晨一行人无不面露惊骇之色,十年内便更换县守四十多人,这个数字让肖晨震惊万分,堂堂帝国边境竟然被人欺凌到如此地步,肖晨也听的出来,越国简直就将整个东陵郡当做圈起来的羊,不赶尽杀绝,定期进行掠夺,这让肖晨怒火中烧,毕竟肖晨是轩辕一氏成员,皇族之后,见自家江山被外人如此糟蹋肖晨心中怎能不怒?
见肖晨脸色铁青,元彪也不敢继续往下说,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公。。。那我们还投不投军?”
元彪还以为肖晨心中已然畏惧,所以才脸色大变,但毕竟自己一行人都已发誓追随肖晨,所以这最后的决定当然还是需要肖晨亲自来裁决。
但肖晨的回答却出乎元彪意料。
“走,我倒是要看看这越贼究竟有何等手段,竟能欺辱我东龙帝国到这般田地。”肖晨努力压抑着心中早已腾起的怒火,对上官元让一行人挥手示意进城。
见肖晨决定已下,元彪等人便不再多想什么,全都跟随肖晨向凤阳县城门走去。
来到城门口,肖晨向元彪努了努嘴,示意元彪上去打探消息,元彪哪能不知肖晨的意思,便向城门守兵走去。
“这位官兵大哥,不知道咱凤阳县的参军报名地在哪?”元彪走到一个守城官兵身旁,一脸笑意的凑上前去询问。
这官兵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元彪和元彪身后的肖晨一行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参军?你说你们想参军?”
元彪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们兄弟七人都想投军报国,所以来到咱凤阳府地界。”
官兵看着眼前的肖晨一行人犹如看傻子一般,他真想不到现在还有像肖晨这些傻子愿意来这边境不毛之地投军的人,随后不耐烦的说道:“在县守府衙门那。”
元彪也不介意,笑着道了声谢,转身回到肖晨身边。
肖晨一行人走进凤阳县城,看着眼前冷冷清清的大街,几乎没有多少人在街上走动,只有几个小摊贩在无精打采的整理着摊位,肖晨越往城中走去,心中的怒火就烧的越旺,这哪里是个县城,根本连个村落都不如,残破不堪的城墙,冷冷清清的大街,再加上眼前这蛛丝缠绕着的县守衙门,肖晨作为轩辕皇室一族怎能心中不怒?
强压心中怒火,肖晨一行人走进县守衙门,放眼望去,偌大的县守衙门竟然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肖晨这一行人就像走到一间破庙一般。
“这里是县守衙门?”上官元让看着四周的破败不堪,连个鬼影都没有,不由心中生疑的看着元彪。
元彪则是无奈的耸了耸肩,指了指前方正堂门口上横挂的牌匾。
上官元让一看,可不是嘛,眼前的牌匾虽然满布灰尘,尚有蛛丝缠绕,但“县守衙门”四个字上官元让还是可以看得出自己一行人没有走错,一脸诧异的看向肖晨。
肖晨此时十指紧扣,指节叭叭作响,饶是气得不轻。
实在忍受不了眼前情景的肖晨怒吼:“有没有人?”
这一吼没有叫出人来,反而将牌匾上的灰尘震落,悉数落在了牌匾下上官元让的头上,呛得上官元让狂咳不止。
肖晨无奈了,心想,这哪里是县守衙门啊,整个一破庙。
正当肖晨一行人对眼前情景无奈至极时,只听到正堂内一个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谁了。”
这一听差点让肖晨气的吐血,心道:“这都晌午了,还大早晨呢?”
不久,肖晨只见正堂内走出一白衣青年,一脸颓废,时不时的揉着自己惺忪的眼睛,一脸的不悦表示肖晨一行人吵到了他的好梦。
肖晨牙根紧咬,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请问这里是县守衙门么?”
眼前的青年则是不耐烦的说道:“你眼睛没问题吧?没见这上面写的字?”
肖晨刚想发作,一旁的元彪拉了一拉肖晨的衣角,摇了摇头示意肖晨不要动怒,毕竟自己这一行人是来投军的,不是来闹事的。
肖晨强压心中的火气,直截了当的说清自己一行人的来由:“我们是来投军的。”
白衣青年听到肖晨说的话,眼前不由一亮,但依旧慵懒的说着话,打着哈欠:“啊。。。。哈。。。。哦,来投军的啊,那好把,你跟我进来,其他人留下。”
白衣青年的这一番话倒是让肖晨一愣,心道:“这是什么规矩?”
随后肖晨不解的看向一旁的元彪,元彪也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情,一旁性情本身直爽暴躁的上官元让倒是沉不住去了,刚准备发作,被肖晨用眼神制止。
肖晨也是无奈,但既然已经来了,现如今也只能先忍气吞声。
肖晨转头向上官元让一行人交待让六人在外等候,自己则跟白衣青年一道走进正堂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