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文才走出病房,便见吴雅妮两眼一翻,往地上倒去,他及时的上前接住吴雅妮,情急之下,他唤了她一声‘雅妮’,旋即顾瑾文俊眸看见了电梯前,正热切的聊着什么的吴伯母和大嫂蒋傲晗,因此便大声对蒋傲晗和吴夫人道:“伯母,大嫂,吴雅妮晕倒了,你们快过来看看。”
因为顾瑾文的叫声,蒋傲晗没来得及回答吴夫人,她的出生日期,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顾瑾轩和吴雅妮的身边,在众护士的帮助下,吴雅妮被送回病房,而顾瑾文因为发誓不再关心吴雅妮的任何事,所以并没有追随蒋傲晗去吴雅妮的病房。
蒋傲晗确定吴雅妮只是暂时性的休克,并没有什么大碍后,才放心的离开,回到顾瑾文的病房,蒋傲晗一边将保温桶里的滋补汤倒进碗里,一边无意的提到吴雅妮的情况,眼角的余光恰好看见顾瑾文的俊眸有几种情绪闪过,她会的心笑了笑,便将汤递给顾瑾文。
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吴雅妮,得知母亲什么都不知道时,稍稍宽心,只是一想到母亲与蒋傲晗有说有笑的那一幕,她的心中便如同卡了根刺,特别的不舒服,她不甘心蒋傲晗总是轻易的得到所有人的好感,她更怕的是蒋傲晗总有一天,会抢走她的妈妈。
因为怕失去在吴家的地位,因为怕失去荣华富贵,因为怕白梅不知那一天会将真相告诉妈妈,因为怕那一天妈妈知道了蒋傲晗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因为太多的害怕,这些成了吴雅妮的心病,连续几天,吴雅妮几乎是夜不能眠,白天里,也是食不下咽。
睡不好也吃不好,吴雅妮的体重呈直线下走的趋势,也只是短短的十几天,她一下子瘦了十几斤,也因这样糟糕的身体状态,她没办法做成任何一件事情,每天除了提心吊胆,便是死死的缠着妈妈不放,只要妈妈不离开她的视线,她就不怕白梅和蒋傲晗会趁虚而入。
因为吴雅妮急剧下降的体重,及不稳定的精神状态,吴家从国外请回了知名里内外科专家,对吴雅妮进行了详细的检查,最后众专家对吴雅妮的情况都感到奇怪,明明身体的各项机能都正常,只要晚上保证良好的睡眠,然后能吃一定量的东西,体重自然会回升,为此专家们也开出许多安神的汤药,可吴雅妮吃了如同没吃般,晚上照样失眠,白天里照样是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最后专家们都束手无策,他们反复的向吴振新夫妇强调,‘小姐没病,只要晚上保证良好的睡眠,然后保证每餐的营养,身体会慢慢恢复过来。’对于这样的回答,吴振新夫妇只好将医生们送走。
这段时间,吴雅妮心中也急,她很想调养好身体,这样好将眼前的威胁全都清除干净,可这一拔又一拔的专家都对她的情况束手无策,这让吴雅妮的心情变得莫名烦燥。
又是一阳光灿烂的夏日,午后,蒋傲晗拎着个精致小巧的手提包,和阮听夏并肩地逛着商场。
与顾瑾轩做真正的夫妻已经近半个月了,白天她在家里陪两个孩子及婆婆、奶奶,而晚上则是和顾瑾轩一起哄两个孩子睡觉。
住在一起后,除初夜的第二天,顾瑾轩每晚都要和她亲热一番才睡。蒋傲晗虽然羞窘,虽放不开,却一直被动的顺着顾瑾轩。
“傲晗,你不舒服吗?”见蒋傲晗又是揉肩、又是捏腰,阮听夏关切的问道。
“……呵呵,没事,就是久对电脑的老毛病。”
蒋傲晗讪讪一笑,忙放下撑在腰上的手,心里却把某个毫无节制、害她腰酸腿软的家伙骂了一通。只是,想到昨晚的那些旖旎画面,她不由地蹙着秀眉,脸颊两团红晕。
为了岔开话题,更为了不让自己想那些羞人的事,蒋傲晗又道,“最近一段时间没联系,你还好吧!冷烨还有没有再纠缠你?”
“挺好的,风平浪静的,好久没过样舒心过了,至于冷烨,我想他应该是死心了吧!反正这段时间,他没再出现过。”阮听夏心情特好的说道,前一段时间,因为傲晗,因为冷烨,她觉得自己过得特别压抑,而这段时间的平静,让她舒心不少。
“你过的舒心,我也就放心了,不知道雨兮最近怎么样,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好几次打电话,她都是忽忽的说几句便结束了通话。”蒋傲晗拧眉轻声道。
“她是蓝家唯一的继承人,是时候该学着打理家族的生意,那像我们,都有出色的哥哥,这些烦心事,自然不用我们来忧心。”阮听夏打趣的笑道,只要在说到哥哥两个字时,她的眉宇间,明显有些忧愁之色。
“你说的也对,对了,听你提到你哥哥,我是真的很好奇,从咱们认识以来,我每次去你家,似乎都没有看见你哥哥,他很忙吗?”蒋傲晗不以为意的问道,因此并没有注意阮听夏眸中的愁色。
“他很小就被爸爸送去国外了,其实长这么大以来,我也从未见过他,出国的这么多年,他从未回过家,也很少给爸爸打电话,或许是因为我和妈妈的缘故吧!”阮听夏情绪低落的说道,其实很多时候,看到蒋傲磊如何的关心和照顾傲晗,她心中都很羡慕,她也很希望哥哥也能这样待她,可自记事以来,她就没见过哥哥,更别说那份可贵的兄妹情了。
“难道……难道,你和他不是同一母亲,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听你说过,我一直以为,你是家中的独女,如果不是今天听你提到自己的哥哥,我会一直这样认为。”从阮听夏的语气及眼神中,蒋傲晗已猜到什么,因此她很震惊的说道。
“我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以前曾听妈妈说过,大哥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他其实也挺可怜的,自小便失去了母爱,那么小又被爸爸送去了国外,虽然衣食无忧,却始终孤独的一人生活着。”阮听夏怅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