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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然听见许逸的话,让得无极天身子一僵,顿时止住动作,回过身,看着许逸,疑惑道:“许逸,何事?你不必担心,不管如何,我绝对不会让总堂责罚你,后面的事,我已安排妥当。今日,这帮小人不肯帮忙,第九分支或许难逃一劫,此刻若不拉他们下水,我死不瞑目!”
“掌教,事情还没有这么严重。”许逸淡然一笑,拍了拍无极天的肩膀,看着众人,道:“我想,这诸位掌教应该会顺从您刚才的意思,愿意替我前去总堂说情的,对么?”
“嗯?”无极天仍然一脸不解的看着许逸。
而许逸则是笑眯眯的看着众人,那些弱小掌教,并不知晓许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张狂等人,却是绝对不会为无极天的威慑所屈从,开玩笑,你第九分支惹祸,我们没落井下石,就已经很厚道了,现在还想让我们跟着背黑锅,想得倒挺美!我不遵从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把我十八分支统统灭了不成?
一念及此,性格粗暴的张狂冷笑一声,道:“我们会愿意?你哪来的自信认为我们会?若不然,又会如何?”
“这还用说,自然如无掌教所言,将我等统统灭掉。”
“只怕他有这心,没这力,若是逐个击破,我们的确没办法,但是在此刻群起而攻之,我就不信,他还能做到。”
“没错,只要我们团结起来,他能奈我们如何?”
所有分支掌教纷纷叫嚷起来,看样子,他们是准备抱成团,拼死顽抗了。
而无极天本来就性子直,不愿拐弯之类的,听到他们的话,就要动手,不过却还是被许逸拦住,眼神一抛,向他示意了一个‘放心’的目光,随后走下台阶,来到众人跟前,抬头挺胸,笑眯眯的道:“你们确定不肯合作?”
“是又如何?”张狂率先应话,其他掌教纷纷响应,他们迅速调集体内魔气,缭绕魔轴,俨然随时准备动手,道:“来吧,少说废话,要么现在让我们离开,要么大家就拼个鱼死网破!”
许逸轻然一笑,不为所动。他早知道,这帮掌教必定会殊死顽抗,要为自己说清,只怕比登天还难。但好在他历经千年人事,对于前世所发生的一切信息,了如指掌,重生者的福利,此刻就展现出来。看来要不说出他们痛处来,他们还是执迷不悟,自己解决这件事情的第一步,现在可以开始了。
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淡定自如的表情,欲解决此事,先要拖延时间,而很显然,这十八分支掌教的分量,足以应付,现在就得从他们身上开刀。
四下扫视了一眼,看见最先冒头的,是那张狂,立刻走上前去,看着他,道:“张掌教,你觉得为何不能为我说情?我得罪过你?”
“哼,这还用说?”张狂冷哼一声,傲然道:“你许逸算什么东西?不过一区区门中弟子,且破坏宗门魔彩石,罪恶滔天,我等身为分支掌教,自当维护正义,清理邪恶,巴不得你早点死了干净,想让我们帮你,做梦去吧!”
张狂说的理直气壮,双目如电,冷射许逸。
自己身为掌教,又岂会随意向一个小小弟子屈从,虽然刚刚这小子表现不错,但在自己面前,怎敢如此放肆?竟然还前来威胁,当真放肆!
“维护正义?清理邪恶?”许逸目光冰冷的看着对方,忽然双目瞪得浑圆,喝道:“我看维护正义的应是我,清理邪恶的是你!”
“你?!”张狂眉毛一横,面色骤然红润,杀机浮现!
他正待开口,但许逸却并未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直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丑事会永远沉埋地底,永不为人所知么?”
许逸大声高喝,前世对这张狂的生平所事,了如指掌,将重生者福利,发挥出来:“当年你全家灭门,父母,一兄惨死,为何你得以喘息苟活?当初为了活命,是谁向总堂老祖乞讨,又是谁对其亲妹妹下手,这些,难道都需要我一一陈列出来?是否要让我告知你门中子弟,让他们知道,他们平日威严的掌教,究竟是什么为人?还有……”
“住口!”被许逸说出痛楚,此事在张狂一生中,是难以磨灭的伤痕,当年为了活命,其父母与兄长被杀之后,就剩下他和妹妹,当年那圣婴老祖为了戏耍他,让他将自己的亲妹妹送给总堂那些修炼弟子玩耍一晚,若是一个真正血性男儿,相信即便拼掉性命,也不会让其他男人对妹妹染指,但是当时的张狂,却将自己的妹妹拱手送人,最后,妹妹投井而死!
这对他来说,是一辈子无法抹去的伤痛,直到现在,每晚还能听见妹妹那凄厉的惨叫,经常半夜将他吓醒,但是此刻这伤口被许逸撩拨开来,不由诚惶诚恐,他真不敢想象,此事若是传出,且不说圣婴老祖会如何待他,光是世人又会对他如何唾弃,想起来,他就不由后背冒冷汗!
就要出言喝止,但许逸却是不依不饶道:“张掌教,我许逸向来不喜欢做事太绝,你想保守秘密,我想让你在总堂为我美言几句,没问题吧?当然,你若不愿意,我可以……”
“许逸,你这臭小子,难道揭人伤疤,就是你爱耍的手段么?”许逸话未说完,白丝丞又走上前来,摇着青尾扇,面色阴霾的看着许逸:“想让我等为你美言,除非我们都死了,别以为说点人家的小秘密,你就能得逞了!”
许逸抬眼一瞧,看着手拈兰花指,说话娘声的白丝丞,先是一愣,旋即笑道:“哦?原来是娘娘腔啊。怎么,难道张掌教有秘密,你就没有了么?唉,不知道当年是谁,十四五岁的小小年纪,竟然对自己的哥哥心动,而且还向其表白,随后被拒绝,在总堂前来掳掠财物那晚,狠心将……”
“停停停!”本来还淡定从容,自认为此事不会为人所知的白丝丞,听到许逸将这个陈谷子秘密说出来,不由神色一慌,赶紧打住:“你,你小子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我想问你们想干嘛?”许逸淡淡道:“多大点事儿,只要你们帮我为总堂拖延些时间,将那魔彩石重新缝补完毕,那就万事大吉了,你们的秘密,我来保守,何乐而不为呢?”
“你!”
“我什么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初的你们,又何尝不是这样?只不过现在所处的环境不同罢了。”
不仅仅是张狂与白丝丞的秘密在自己手中,包括其他掌教的小秘密都有自己在掌控。这些秘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却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其实说来,这些事情他前世从未关注过,只不过后来要灭掉天魔宫时,十八分支是个很大的阻碍,所以他就事先调查过这些家伙,但没想到竟然调查出来这么多的小秘密,而此刻重生回来,却是派上用场了。
虽然许逸没有闲得无聊到到处去说人长短,但是如今透露点信息出来,足以让这帮自视清高的家伙,惶恐不安,担心自己随时会说出去,那时引来的后果,将会有着他们想象不到的严重,而这,也是他控制十八分支的筹码。
这是场赌博,不过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他赢。
他有着强烈的自信。
人性向来如此,历经千年人事,他早已揣摩透彻。
果然,当许逸说出这二人秘密时,他们顿时哑口无言,想要怒斥,却又担心许逸失口说出,本来因为刚才许逸所说,已经引起了他人疑惑,若真全说出来,可真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而一旁的无极天本来以为此事没有周旋余地,唯有拼死一搏,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做好鱼死网破准备,但是没想到,许逸这小子竟然用这办法来制服他们,更让他迷惑的是,这小子怎么清楚对方的这些秘密?难道他曾经事先调查过?而且他破坏魔彩石,就是近日,莫非,他未雨绸缪,早会料到今天,事先安排好了的?
这小子,今天带给我的惊喜,可是一拨接一拨啊……
而相比之下,虽然张狂二人被许逸逮住把柄,但是其他掌教却不以为然,其中一人,就准备开口反驳,但却被许逸一口拦下,喝道:“哦?这是第五分支掌教刘兴瑞吧?莫非你认为自己曾经在进献给总堂老祖的宝贝中克扣东西下来,没人知道?而且还滥竽充数,将次品混迹在珍品里,再贿赂总堂小厮,一起瞒天过海,不会有人察觉?”
“你!”
“我什么我,我不仅知道,手里还有证据,要不要我改天把那小厮抓来溜溜?”
说着,他转过头,看向另外一人,道:“咦,这是第十五分支掌教赵夜飞啊,你握紧拳头干什么?想打我么?不不不,你打我并不能解恨,我看你还是先回家把你老婆收拾了吧?虽然你明知你老婆出去偷人,并且还给你打了五六顶绿帽子,但是你却视而不见,坦白说,我还真心佩服你啊,要不要哪天我再给你多戴一顶?不过就凭你老婆那姿色,还有人与她偷情,嗞嗞,我真佩服那男子的勇气啊!莫非,当初干那事时,是蒙着被子的?”
“哦对了,还有你,七分支掌教王丰跃,你不是最自恃聪明,安插了众多眼神在其他分支里,伺机偷取他们的宝贝,然后进献给总堂老祖么?怎么,搞到手没有,要不要我搭把手,直接把这些掌教解决了,你到时不用安插人了,直接去明抢也行啊……”
“……”
许逸神色淡定,言谈风生,一番言词,仿佛不像是在指责,而是在与人拉家常般,但是即便如此,却是能将那字字句句清晰铭刻的回荡在整个庭院上空,落入众人耳里,再清晰不过。即便是庭院内外的第九分支子弟还有奴仆下人,都闻言赶了过来,听取这些掌教们各自的丑事。
许逸一一走到那些掌教面前,双手背负在腰,行走如风,虽然声音平静,但听到众人耳中,却是宛如针刺,痛彻万分……
“你你你!”
好些个被说中痛处的分支掌教,双目圆瞠,指着许逸,说不出话来,连连得瑟,气得面色惨白。
纷纷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许逸,实没想到,自己的这些秘密,竟是如此透明!
片刻,当所有掌教看向许逸的目光愤怒加震惊的同时,也是渐渐的低下了头去,脸上露出浓烈的羞愧之色,曾经往事被勾起,或伤痛,或悲悯,或愧疚,纷纷纠缠而出……
而许逸说的这些话,全是事实,并未凭空捏造。
虽说这些事情,都是他前世所掌握,但是要拿出真凭实据,不过是眨眼之间,那些掌教心里自然清楚,因此对于许逸说出这些秘密,并没有任何理由反驳,只是惊讶,这小子为何会清楚?难道他早就事先调查过自己,为今日之事,做准备?若真是这样,前后相隔这么多年,此刻再被提起,那他得计划了多久?他的心思,究竟缜密到了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