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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处理完张悦的尸体,许逸再次投入到修炼之中。
这一修炼,便是三天,虽然张悦被杀之事,在分支里闹得沸沸扬扬,不过因为无极天外出办理十八分支共聚之事,没在分支,大小事务向来都是他一人分管,所以也没人理会。
不过却有以往张悦的狗腿子,或许是为了打击曾经许逸对他动过手,便是偷偷前往第十一分支,禀报给了张悦堂兄,本来还想禀告总堂的,但是天魔宫总部,位处在距离十八分支十万八千里之地,一处云雾穿插的诡雾之中,若非天魔宫之人,绝对找不到其确切的位置所在,因此这也为许逸修炼赢得了时间。
在这三日内,许逸依旧勤奋修炼,拳脚共足,魔气贯通,或许是吸收张悦生命精气不够强大的原因,导致他仍然没有突破四重屏障,但却在魔功运用,却是要娴熟许多。
尽管尚未够资格修炼魔技与剑法,但在拳脚运用中,已是初现章法,而且本身气韵自我调理,气哼魔气能够自动屏蔽,随着他的意念控制,能够自我收缩气息悠长,相信即便是魔功高深之辈,也很难发现他体内此刻已重建魔轴,具有重新修炼的能力。
他坚信,只要自己继续坚持下去,魔功四重,将会很快突破,只要达到第五重,便能修炼魔技与剑法,曾经的无上魔君,将会很快到来。
……
时间一晃而过,短短三日,如指尖流沙,消逝而走。
第九分支所在地,是一座不算太大的城池,城中百姓,皆属天魔宫管辖。天魔宫的每一个分支,都有一座专属城池,管理城中事物,相当于王朝郡守。
远处东方,刚刚升起一抹鱼肚白色,便从城池城门内,陆陆续续驶来不少马车,后面跟随着众多队伍,每一只队伍里,都手持着一杆旗号,书写着众多番号。
他们都是天魔宫十八分支成员。
除了掌教座于马车外,其他弟子,都分列两旁,依队而行。
一些早起劳作的百姓,见此阵势,便知有大事发生,一些嘴碎小厮,便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低声议论起来:“嘿,你们看,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么?咱分支掌教的得意弟子,许逸,私自前往圣魔殿,破坏魔彩石,要遭总堂问责,这些分支掌教,便是前来一同商议。”
“一同商议?开什么玩笑!十八分支,各个心怀鬼胎,明争暗斗这么多年,难道第九分支这回蒙难,他们还要帮忙不成?”
“具体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此番前来,却是为了此事。”
“我看,这帮分支掌教,也不过是来看笑话,或者借机非一杯羹,那许逸闯出滔天大祸,神仙也救不了他……”
十八分支各有掌教坐镇,诚如那些百姓所言,大家明里相安无事,暗地却是不少较量,这回许逸之事,对于第九分支是灭顶之灾,但对于其他分支来说,却是天大的喜事。
因为,第九分支这些年来为总堂立下汗马功劳,收缴其他宗族,灭除派别,在进贡总堂的同时,自身也累积下了不少财物,这笔财物数量不少,若能得到,便拥有贿赂总堂老祖的本钱,所以这些掌教,都为了能够晋升总堂,想尽办法,此番前来,便是想要说服无极天交出这批宝藏,以满足他们的苟且欲望。
城池不大,但道路颇多,十八分支,各行道路,互不干涉。其中有三条主道,供给十八分支实力仅次第九分支的,八,十,十一分支行走,其他小道,供其他分支行走。
过不多时,随着已然在第九分支府邸等候的其他分支等候,三大分支也相继到达。
高手总是姗姗来迟,便是如此。
“铛!”
当空之下,随着一声脆响传出,金属质地马车骤然挺住,从里走出一名满头银发,衣着豹纹兽衣,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大汉,自马车中跳下,身躯魁梧,壮硕万分。行走之间,自生气势,竟是引得大地连连颤抖,仿佛一座高山从天而降,威慑众人。
此人,修炼魔技‘神力铸功’,力量浑厚,雷霆万钧,乃是第八分支掌教,张狂。
“哼,这回我势必要夺到无极天那老匹夫聚敛的宝藏,贡献给天魔宫老祖。”
张狂昂首挺胸,目视四方,自语道。
随着大袖一挥,身后陪同弟子一同前行,每一步子的跨出,都仿佛庞然大物般,震动的同时,有些地板还迅速龟裂,似乎无法承受他的身体比重。
“张掌教好。”
“张掌教好霸气,一身功力,与日俱增啊。”
“第八分支向来是十八分支的佼佼者,看来此番晋升总堂,非第八分支莫属啊。”
那其余相对弱小的分支掌教,见到张狂,不敢先进,而是纷纷让开道路,让张狂先行,与此同时,嘴中也不断夸赞起来,言词之间,无不透着谄媚之意。
“哼!”
不过张狂却是未有理会,看着这帮趋炎附势的小人,实在没好性情搭理他们,提起脚步,就要前行,忽然一丝白气,凌空击来,尽管无味无重,却犀利无比,飘荡在空气中,宛如一柄鹰叉,精准而又阴狠。
张狂心神一动,却无退避,而是提起一拳,直面相对,‘砰’的一声,拳头与白气对碰,竟是摩擦着星点火花,随后白气兵刃,便即刻掉落在地,化作水雾,迅速消失。
而反观张狂,拳头却是未有损伤,即便是有些破皮,也在魔功氤氲中,快速恢复。
“数日不见,长兄功力见长啊。”张狂虽是性情暴躁,但看到白气兵刃,已知对方何人,悠然抬头,却尚未开口,便从耳边传来这清幽长笛之声。
所有人顿时寻声望去,只见得在右边大道上,停下一辆浑身金钢纹理铸造的马车,走出一名衣着白衣,身材修长,看着丰神朗逸的中年男子,同样是四十上下,面带笑容,却是笑里藏刀,所谓的笑面虎,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此人,正是第十分支掌教,白丝丞。
其修炼的魔技,乃是冰系属性,‘冰魄决’,任意事物,皆可幻化,杀人于无形,夺命于千里,善于暗箭伤人,叫人防不胜防。
“你也不赖。”张狂冷哼一声,显然对对方并不友好,也或许是因为刚才对方突然出手,有些不大痛快,随手一拳,直击空气,竟是让人空气迅速龟裂,一截一截,拳力劲破,这些裂痕,陷入深深凹陷,一股冷风冲进去,竟被直接反弹回来。
白丝丞见状,不由大惊:“神力铸功,以己之力,自破空气,形成气旋,这,这是得要达到魔功八重才能做到的啊。嘿嘿,恭喜张兄,魔功晋升第八重。你我心中所想之事,大家明白,无非是想要夺到无极天手中的宝藏,进献总堂老祖。不过据说,那无极天五年前已达到八重中后期,其冰系魔技‘天临兵’,更是神乎其技,只怕你如此实力,不是他的对手啊。”
一顿一挫,既捧了张狂,又摔了他,叫张狂怒发不得。焉焉回笑中,手指一点,虚空中白气扑闪,快速填塞凹陷空气,立刻缝补和好如初,其功力,仍旧不可小视。
“咯……”
就在此刻,府宅正对面的大道上,一亮马车,戛然而止。从里走出一名衣着墨绿锦绣服饰的男子,气势内敛,并不张弛,面容沉稳,凝重万分,似乎刻意低调。而其马车上,还相继走出两男,一青年,一少年,二人气宇轩昂,气势不凡,一看便是修炼高深之辈。
那名墨绿服饰的男子,正是第十一分支掌教,君天晦。
年纪已至五十,在十八分支中,他与无极天不相伯仲,其魔功,已达到八重后期,行走之间,点步成风,四周空气中的金属物质,迅速聚集,宛如以他为中心,形成旋窝,无论任何东西,都能被其吞噬。即便刻意内敛,浑厚气势,却是自透而发。
他神情淡漠的扫视了众掌教一眼,包括张狂与白丝丞,他也不放在眼里,径自朝府宅走去。
而跟随其后的两人,青年名叫程庭野,乃是总堂派遣来的内线,因为被君天晦吸收,如今已尽心辅佐第十一分支,大多情况,多向总堂谎报。
至于少年,年约十七,方擎舟,乃是君天晦收养的义子,本身实力不济,尽管有君天晦指导,还有各种丰厚灵药浸泡,但天资愚钝,一身修为,至今才魔功三重巅峰,尚未突破第四重。但是为人却嚣张跋扈,横行霸道,不过分支之人,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这一点,与那张悦颇为相像。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便是张悦那宣扬在十一分支有个大来头的堂兄。
当他得知张悦狗腿子前来通报张悦被许逸所杀的消息时,怒不可遏,本来没准备前来,却是央求君天晦一同前往,不知为何,这君天晦对方擎舟溺爱有加,当场答应。
对于此番前来,实则是要为堂弟张悦报仇之事,他并未只会君天晦,反正许逸已是废人,凭自己实力,要收拾他,轻而易举,因此觉得没必要。
当一行人步入府宅大门时,在大门迎候的那曾经张悦狗腿子,给方擎舟使了个眼色,方擎舟心领神会,即刻便对君天晦道:“义父,我内急,去去就来。”
“哦?怎么了?”君天晦眉头一皱,问道。
因为方擎舟与程庭野私交甚好,对于许逸怒杀张悦之事,他也知晓,便圆场道:“禀分支,今日擎舟身体不适,一路上,就与弟子讲明。”
“哦,这样啊……”君天晦也不在意,点头道:“那你去吧,让这帮小厮带你去茅厕,一会儿到议事大厅来找我们。”
“是。”
方擎舟应了一声,随后便在那名狗腿子带领下,一路朝许逸院落走去。
而君天晦等人,则是在小厮引领着前往议事大厅。
直到他们的背影离去老远,那帮胆小怕事的分支掌教才低声议论道:“真可怕,据说这君天晦实力已达到魔功八重后期,是此番晋升总堂的夺冠热门。”
“看来我们得好好巴结巴结他,日后说不定能少点麻烦。”
“巴结他?只怕你没有那门,人家从来不与我们这些分支结交,向来独来独往。”
“是啊,这君天晦的性情真是不好揣测啊。”
听到这帮分支的议论,向来性情暴躁,不服任何人的张狂却是冷哼道:“哼,有何炫耀,我张狂也魔功八重,若要较量,谁怕谁?”
“此言差矣……”白丝丞却是微微一笑,道:“魔功尽管相等,但魔技却是制胜关键。人家修炼的木系魔技,‘木本霸原法’,已修炼得登峰造极,别说你,就是我二人合力,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吓唬我?”
“是与不是,改日找个机会切磋便知,只不过我可没兴趣与你一起碰这硬石头,呵呵。”
白丝丞笑了笑,也不多说,而是领着分支队伍,一同进入府邸。
其他分支也相继进入,留下张狂一人呆愣原地,愣神:“你这鼠辈,向来只会挑唆怕事,你们怕他,我张狂可不怕!惹急了我,一拳打成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