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你身体好些了吗?”见蓝衣今天心情不错,韩奕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暂时放下了。
“只是前几天受了点惊吓,已经没事了。”说着,蓝衣倒了杯酒给韩奕,“韩大哥,谢谢你救我。”
“都是自家人,何需如此客气?你没事就好。不过,你怎么会一个人来永安的?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韩奕再见蓝衣时便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将有什么不测发生。
“菜来喽——”
蓝衣还没来得及开口,店小二就已经风风火火的跑来了,他一手高举拖盘,一手抱着酒坛。八个菜一坛酒一个人一次性全上齐了,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好像就是眨眼的瞬间,桌上就平白无故冒出一桌子菜。
“小二好身手啊!”司徒瑾不由得也为他拍手称快,“没想到你半跑着过来,盘中连菜汤都没洒出半滴,真是不简单啊!”
“客官见笑了,小的也只是熟能生巧,熟能生巧罢了。您慢用,慢用……”
司徒瑾的眼睛一直偷偷地锁在那店小二的身上,直至他进入后堂时,他方才收回视线。
“我觉得这小二有点怪?”以萧鸾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看来,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店小二绝不单纯。所以,他决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告诉大家,“我瞧他步伐稳健轻盈,像是个练家子。”
“萧大侠,我说你就是想得太多了,一个跑腿的能有什么能耐?快吃菜、快吃菜……再不吃都凉了!”雷虎的肚子可早就咕咕叫了,他可管不了那许多,拿起筷子就夹了只鸡腿。
雷虎正要将鸡腿送到自己肚子里,可还吃碰到嘴边,便被司徒瑾一筷子打了下来。而那只鸡腿正好落在了司徒瑾的碗里。
“二弟,你这是作甚?”
“大哥,小弟近来食不下咽,今天刚好有了些味口,不如这只鸡腿就让给我?”
“你——”
雷虎虽有些不开心,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寻觅着其他的菜。这回司徒瑾没有抢他的菜,可他也只能将刚拿起来的筷子放下。只因——司徒瑾半个身子都几乎是趴在了桌子上,此时他正将碗里的鸡腿送到蓝衣的碗中。
“蓝衣姑娘,我见你身子纤弱,这只鸡腿就给你补补吧。”司徒瑾像是突然转了性,十分热忱地为蓝衣夹菜。不一会儿的功夫,蓝衣的碗里应该堆成了一座小山。
蓝衣虽然一直在推辞,但司徒瑾像是没听见一直,直至她的碗里再放下时,才罢手。
“蓝衣姑娘,快吃啊?”司徒瑾催促着,像是生怕蓝衣不吃似的。
“谢谢司徒公子。”
蓝衣看了看碗中的菜,却是一直没有动。
雷虎看不过去,想要嘲笑他两句,可还没张嘴,便又见司徒瑾倒了碗酒,还故意将酒杯往雷虎的鼻子底上晃了一圈,知道向来馋酒的雷虎一定经不起诱惑。
“唔——好香的酒啊,问起来这么像汾酒呢?”
司徒瑾他果然,雷虎刚夹起的一口菜又被他放了回去,他的鼻子就随着司徒瑾手中的酒杯,一起偏向了另一边。并急急地讨起酒来:“闻起来真是香!”
“小二!”司徒瑾唤来店小二后,问道,“小二,你这酒可是汾酒?香得很呢!”
“的确是汾酒,公子是否再要一坛?”
“好——”话落手起,司徒瑾的杯中酒一点没有浪费,全数倒在了那小二的脸上。
就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时,只听得那小二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直到断气。见死了人,食客们吓得四散而逃。而客栈的伙计就关上了客栈的大门,拿起武器跟在掌柜的身后,凶神恶煞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们是什么人?”蓝衣吓得立即逃到了韩奕的怀里,“韩大哥我好怕!”
李施见蓝衣抱着韩奕,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不单只是嫉妒,更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愫萦绕与心头。而在这生死关头之际,第一个站出来守护她的,竟然不是韩奕。
萧鸾将李施护在身侧,虽是背对着她,心里却仍能感受到一股酸涩的滋味。他也搞不清自己从何时开始对李施产生了这种不太寻常的感情,虽然极力压抑自己的情感,可它却像雨后的春笋一样不断的向外涌现。
每每见到李施为韩奕伤神,他就难过地像要死掉。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敢做,怕做了就会泄漏自己的心。
那群人已将他们团团围住,想要突围起来并不容易。除了偶尔听到几声狞笑,这里静如死寂。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却有人十分突兀地开了腔。
“我说,谁给你们的情报?我奉劝你还是多叫几个人,免得待会儿会死得很难看!”司徒瑾撇撇嘴,一脸惋惜地说,“真是可惜了这坛好酒,白瞎了这一桌子的好菜,真是浪费!”
“小子,你还真是猖狂!”不知从哪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而声音的主人却并没有现身,“你可曾听过枪打出头鸟?”
“我是不是鸟你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你绝对不是那把打鸟的枪!”司徒瑾根本没有将那个声音的主人放在眼里,他甚至表现得很鄙视,“明人不做暗事,做暗事者非小人莫属!”
“我可不在乎当什么君子小人,只要能达到目的,我向来不择手段。”那声音渐行渐远,“事情办不妥当,你们就别回来了……”
“他是什么人?”一直没有说话的韩奕在那声音消失时问道,他总觉得司徒瑾认识那男人,“你认识他?”
“一个故人!”
“他是冲着你来的?”萧鸾狐疑地问。
“是他。”司徒瑾意有所指地看了韩奕一眼,旋即一声冷笑,“没想到你还真有来头!”
所有人的目光也跟着司徒瑾一起定在了韩奕身上,韩奕无辜地看着他们,不知要如何解释才好。也因如此,所以并没有人发现李施的异样。
当李施听到方才那凭空出现的声音时,整个人都僵住了。虽然没有见到声音的主人,但她总觉得这个声音十分耳熟,难道真的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