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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请将不如激将
王有龄没有料到胡晓会去而复返,却见胡晓此时神情较之前离去之时多了一些说不出的东西,这种东西王有龄只在当年父亲拿定某一主意时才能看到。
胡晓却不知道王有龄的想法,他静静地把玩着桌上的一盏盖碗茶。
“胡兄弟,你去而复返不知是为了何事?”王有龄也是聪明之人,自然看出胡晓是有事前来。
胡晓没有开口,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在考虑说怎么才能达到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
“王大人,在下前来是为了请教大人一个问题,望大人如实相告。”胡晓故意卖了个关子。
王有龄脸上不悦之色一闪而过,这话看似说的客气,但无形中却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
“胡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觉得王某是一个不配你胡兄弟相交之人?”王有龄故意加重语气,他却并不想失去胡晓这个朋友,所以直接点出问题的本质。
胡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见他恼怒忙赔礼道:“大哥误会了,小弟要问的问题事关重大,所以必须要有一番说辞!”他语气中多了一分诚恳。
这一声大哥却将两人的距离拉到亲密无间的程度。这也是胡晓有意为之,这么做也无非给王有龄造成一种自己对这件事很重视的映像。
如果开口就问,却没有这般效果,再说出后面的话,只能让对方以为自己年少轻狂。
王有龄见他如此,也慎重起来:“兄弟但说无妨!”
“是这样,大哥认为以你的能力可以做到几品官?”胡晓说完之后便观察着王有龄的变化。
王有龄没有料到胡晓会问这个问题,踌躇一番后,还是硬着头皮答道:“若是能做到四品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此时他有些弄不明白胡晓要做什么。
“哈哈……”胡晓忽然大笑起来。
王有龄眉头微微一皱却并不说话。
“那么以大哥的现状,即便投供回来,要放实缺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即便放了实缺,像大哥这种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官员,要做到四品道台,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大哥莫不是以为现在还是一个凭政绩说话的年代?”胡晓对王有龄的不满视而不见,紧紧逼迫道。
胡晓一席话,让王有龄陷入沉思,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无疑胡晓说的话却是事实。
如今大清朝买官之风盛行,虽然也选拔了一批有作为的官员,但更多的却是一些只会搜刮民脂民膏的蛀虫,即便有个别像他这样立志要干一番事业的好官,在目前这样一种体制下,也只能随波逐流。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被一个看似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这样讥讽,王有龄还是有些不大服气,遂反驳道:“照你这么说,王某就定然会没有作为了?”
“不!如果我说以大哥之才,最起码也能官居二品,执掌一省,你会相信吗?”说完这话之后,胡晓两眼紧紧盯着王有龄的双眸。
王有龄听胡晓说话虽然前后矛盾,但在他的映像中胡晓并不是轻狂之人,如此作为必然有后话要说。想到此,他看胡晓的目光中也多了一分凝重。
从眼前少年的目光中,他分明看到一种叫做笃定的东西。联系到胡晓之前的慎重的态度,王有龄立刻紧张起来。
“兄弟的意思是?”但随即他又自嘲地笑了,虽然胡晓身上有一种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也不缺乏冷静果断的睿智,但他毕竟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自己能做到一省巡抚呢?
胡晓知道王有龄在等待自己的后话,便开口道:“其实在小弟看来,行贿受贿也好,卖官鬻爵也好都是一种手段,主要还是看运用这些手段的人,如果是为了造福一方,那么这些就是上位者的权谋,如果是为了搜刮民脂民膏,那么这些就是愚弄百姓的权术!”
王有龄听到这话,瞬间两眼发亮,这个说法虽然新颖但其中蕴含的道理却让他无可辩驳。更让他激动的是胡晓的话中隐隐透着一丝指引的意思。咋地一看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细想之下却是康庄大道。
此刻的王有龄不是没有朝气蓬勃的雄心,而是在两眼一抹黑的观察上缺乏最基本的方向,而胡晓的话却正好满足他的这一需要!
如果真能做的一省督抚,那……
王有龄越想越激动,一股冲天豪气在他胸腔激荡,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颤抖:“那么我……”
“大哥先别急,以大哥的心性和才智,必然能成为造福一方的好官,但是大哥可明白这其中的关键?”胡晓见自己的含沙射影的高帽子激起了王有龄的雄心壮志,便立刻转折。
“关键?”王有龄立刻醒悟,万丈高楼平地起,再美好的愿望,也要从现实做做起。
“没错,关键!”胡晓看着王有龄的眼睛说道:“关键就是我们必须站在那个位置上!”在这里胡晓特意用了“我们”而不是“你”。
这里的用词大有讲究,用复数隐含的意思是我和你共同进退,而用单数却变成一种说教了。
胡晓继续道:“要站在那个位置上,其实并不难,难的是要尽快站在那个位置上,更不能输在起步阶段。”
这倒与王有龄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王有龄感同身受地答道:“是啊,不能输在起步阶段!”可怎么个不输法,他却想不明白,只能看着胡晓恳切地问道:“兄弟你的意思是?
“加捐!”胡晓坚定地说道。
王有龄听到这话时显露出的尴尬表情却没有逃过胡晓的双眼。
“我当然知道大哥的难处,今天只是想要大哥一句话,大哥是想安于一隅,还是想名垂青史?”胡晓这话问的攻守有度,进退有道。
既然知道人家有难处,却不说怎么解决,而是问你想不想。
想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解决办法,不想的话,就当我没问。
王有龄自然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他却犹豫了一下。名垂青史谁不想?问题是怎么个垂法?此时他并不知道胡晓的打算,便有些拿不定主意。
胡晓见他犹豫,忽然起身道:“大哥堂堂七尺男儿,该有一番作为!本想与大哥同生共死,即使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但现在看来却是我胡幼官错看了大哥,没有想到大哥是这种优柔寡断之人!也罢,就当幼官没有来过!告辞,告辞!”
王有龄本就被他一个名垂青史的甜枣引的晕头转向,此刻又被他一激,一股倔强的情绪涌了出来:“好一个即使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即使不能做英雄,我王有龄也要做一代枭雄!兄弟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办?”
胡晓见他这样重要一颗悬着的心落在实处!
“好!有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胡晓知道王有龄能说出这句话,就证明自己的计划已经实现一半了,遂不再犹豫:“大哥,其实我们现在所缺的无非是一个‘钱’字!”
王有龄赞同地点点头。这他自然明白,如果能多一点钱,再不行他也能加捐一个七品知县回来,这样出路就大步一样,至于其他方面的好处,他也有一些想法,只是暂时还不得要领。
“当然,这钱的方面也不是没有办法!”胡晓说话的同时便细细观察王有龄的变化,见他流露出一些心动的神色,便继续道:“小弟我目前在钱庄谋生……”
王有龄“霍”地站了起来,激动地看着他:“兄弟的意思是,你有办法能搞到放款?”
胡晓却做出一副为难的神情:“大哥你属于待补八品官,这却不在钱庄放款之列!”
王有龄慢慢地坐下身,这些事他自然知道,像他这种候补的官员,一般钱庄是不会放款的,因为现在候补官员实在太多,但是能补到实缺的却少了一些,即便补了实缺,若不是“肥缺”,没有个三五年根本就还不上款子。对于这种资本运转周期太长的“放款”钱庄自然不愿意,否则王有龄早就借了银子上京投供去了。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胡晓看他如此,心里一笑,继续说道:“不过,我却有办法!”对于这种说话的技巧,胡晓自然驾轻就熟。如果不点出此事的难度,王有龄虽然也会承他的情,但是这分量却不一样!
王有龄听到这话心中一动,忙追问道:“兄弟快说!”
胡晓微微一笑道:“钱庄的业务我多少知道一些内幕,其实此事,只需运用一些手段,放出三两钱银子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些银子怎么个用度,我却要和大哥说一说!”
王有龄听他有办法弄到放款,心中顿时高兴,忙笑呵呵地说道:“兄弟,你说,你说!”
胡晓也不再卖关子:“按照常理来说,我们该用这笔钱先为大哥加捐一个七品知县的缺,然后在各方打点,为大哥放了实缺。”
王有龄见他说得透彻,不住地点头。
胡晓却话锋一转:“但是我却不建议大哥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就是这样做,大哥虽然放了实缺,上头却没有一个过硬的靠山,这样大哥即便能赶出一些政绩,但这政绩能不能落到大哥头上就不好说了。”
王有龄不住地点头,朝廷无人莫做官,这些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用这笔钱,好好谋划一番,借鸡生蛋!”胡晓慎重地说道。
至此,王有龄已经对胡晓五体投地,见他为自己如此为自己筹谋,心里更是感动不已,遂看着胡晓诚恳地说道:“请兄弟赐教!”
“首先,三千两银子数目并不算多,操作起来颇有掣肘,我们必须在短期内把他变成更多的资本!这个我已经有所筹谋,但还需要大哥配合!”胡晓认真分析道。
“全凭兄弟运筹!”王有龄拱手道。
胡晓回一礼继续道:“至于以后的事情我也有一个方向,大哥只需按部就班便可。如此的话,半年之内大哥定会有一个蓬勃的前景!”
听到这话,王有龄激动地站起来:“王某何德何能,敢得胡兄弟如此关照!”
胡晓也连忙起身道:“大哥切不可如此!”虽然他有些不耐烦,但是还是能理解王有龄的心情的。
两人坐定后,胡晓继续道:“大哥,有件事需要你立即去办!你可认识衙门里的人?”
王有龄思想一会答道:“番司衙门里有一位师爷却是王某故交!”
胡晓一喜:“有这层关系就够了!明日大哥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