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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黄雀

明军的百总、管队和旗牌官们忙碌不休,哨声喊声不断,在鲁之甲的将令指挥下,重新布好了阵形。

只见数十名伤兵都被移到了一百役夫那儿,四百余名明军依然按火铳手在前,弓箭手在侧,长枪手和刀盾手居中配合的方阵布置,并且越收越紧,在山坡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半月型。

在半月型军阵的中间,百余杆长枪斜指天空,密密麻麻,看上去跟刺猬没什么两样。

赵诚见鲁之甲很快就列好了阵形,长长地松了口气,让十几名兄弟守住阵侧,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下马走到鲁之甲面前,说道:“将军,贼人全是马匪,不可能会强攻我们,得让役夫们上来,在我军阵前挖些壕沟,压住阵脚,不然他们围到天黑,便会四面骚扰我等,防不胜防。”

鲁之甲被一个亲兵扶着,在方才的战斗中,他全身已经累脱了力,瞪了赵诚一眼,懒得反驳他,轻声喝道:“退下去,守好你的本份。”

赵诚不敢再说什么,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还是家丁出身,在鲁副将面前,那是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的。刚才那波突如其来的箭雨证实了他的预测,这帮马匪果然是躲在乱贼们的身后,寻机找便宜捞。

要想他们主动来攻击自己这方的军阵,无疑于是痴人说梦。他自己就是骑兵出身,对方一人两骑,分明是作好了游走围困、趁乱打击的准备,如果应付不好,从这儿到横城堡这短短数里,就将是这数百明军的葬身之所。

他丝毫不怀疑这些马匪的战斗力,肩膀上的伤口在不断地提醒自己,这群人花样百出,方才的指挥,颇有几分行家模样。还好对方操之过急,倘若再等一会儿,明军追杀乱贼到阵型完全分散的时候,他们再从背后猛冲过来,能站在这儿的明军士卒还有多少?

双方都有缺点,就看谁能抓住良机。赵诚心里长叹了一下,这场战斗的胜负就掌握在鲁之甲手里,不然就算自己的武艺再高,今日恐怕也得死在这儿。

“啧,啧,”李贤指着明军的军阵,笑道,“果然是辽东名将,鲁副将的兵法学得很好,其阵不动如山,就算是俞、戚再生,恐怕也不过如此而已。”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瞧了一眼,轻轻撕掉,对身后的士卒们说道:“鲁之甲生性多疑、心胸狭窄,有将才而无容人之心,有武艺却无识人之慧,一句话,那就是个白痴将军,你们敢不敢杀了他?”

士卒们齐声高呼:“敢!”

李贤又问道:“这些朝庭的老爷们,平日里有鱼有肉,有酒有菜,晚上还有女人可以睡,手中有无数银子可以花,而你们呢?一个比一个穷,抢点银子在手,还怕被官府砍了脑袋,这公平不公平?”

众人纷纷吼道:“不公平!”

李贤高呼:“想不想抢了他们的银子,抢了他们的女人?”

勇毅军众人都叫道:“抢!”

见士气被调动起来了,李贤对刘得胜打了手势,大声下令道:“请出佛朗机炮!”

从勇毅军的阵后涌出一百五十余名役夫,并四、五十名穿着明军军服的士卒,推着三十辆佛朗机炮车,以及二十多辆弹药车,一一架在勇毅军阵前的山坡上。

这三十门佛朗机炮是勇毅军攻占花马池城时,从城中库房缴获的,据投降的明军士卒称,这些火炮六月份刚从西安运来,还是新的。

李贤见库房里还有很多弹药及配套的弹药车,其中除了实心炮弹外,居然还有霰弹,心里暗暗吃惊,幸好是趁乱袭取了花马池城,倘若硬攻,恐怕再多上三十倍的人,也会全部死在城下。

佛朗机炮由母铳和子铳构成,母铳身管细长,口径较小,铳身配有准星、照门,能对远距离目标进行瞄准射击。嘉靖元年传入大明后,大明陆续仿制出大小型号不同的各式佛朗机,装备北方及沿海军队。

勇毅军缴获的这些佛朗机炮,每门重约三百斤,铳身可以调整射击角度,可装备实心弹和霰弹。

据懂得操炮的明军士兵讲,实心弹通常用于洞穿车阵,野战全靠射程仅三、四百步的霰弹。霰弹由数斤铅铁小丸构成,也可装填碎石,射击时一打一大片。

李贤让邱逢吉收罗了沿途所有会操炮发射的明军士卒,又派了一百五十余名役夫协助,从崇山峻岭中将这三十门佛朗机炮运到了横城堡下。

这是李贤敢于正面挑战数百名明军精锐的底牌,它的威慑力远远大于实际效果,谁都是血肉之躯,敢舍得拿来挡炮弹的,能有几人?

在燕家的情报中,他也知道对面的明军并没有带佛朗机炮上阵,对付不成气候的乱贼,魏巡抚、谈总兵和鲁副将三人都不免有些大意。

看到这些佛朗机炮,半月阵中的明军士卒全都脸色发白。这些士卒都是边关悍卒,见多了一炮轰出,就将好几个蒙古勇士碾成肉酱的场景,代入到自己身上,自然是后怕不已。

“他娘的,这下死了,”赵诚一见对方推出三十门佛朗机炮,便知道今日凶多吉少,对身旁的兄弟们苦笑道,“兄弟们,此炮不能打近处,只能及远,赌一把,冲上去,精忠报国,杀敌成仁!”

说完也不顾鲁之甲的军令,一马当先,朝那三十门佛朗机炮冲去。

“杀敌成仁!”披甲骑兵们呼着口号,跟随赵诚朝前奔去。

赵诚今年三十岁,从十一岁入谈府当家仆开始,他跟随谈世德整整十九年,有了妻子儿女,有了房舍,还有了百户的官职,他一边冲,一边想:“够了,这辈子够本了。”

对方阵前几股白烟冒起,耳边传来轰隆之声,忽然他感觉胸腹一痛,低头一看,却是无数铅子打在自己和坐骑的身上。

“秋娘,”赵诚摸着从自己胸口流出的鲜血,抬头望着镇城方向,轻声呼喊着自己妻子的闺名,“好好带大虎头。”

李贤看着那领头冲锋的明军将领和他的坐骑一起,缓缓倒在地上,喃喃道:“真是个有勇气的好汉子。”

他并不知道,几个月前,他跟这个好汉子在总兵府门前曾有过一番对话,对方还狠狠踹了他一脚,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奇妙。

战场上瞬息万变,离勇毅军不过两百多步的明军,正好在佛朗机炮的射程内。三十门佛朗机炮一齐发威,在小坡上排列成半月阵的明军正好成了活靶子。

鲁之甲感觉一个东西嗖地一声,从自己的耳边飞过,速度极快,然后脑后传来一声闷响,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一个亲兵软软地倒了下来,脑门上被打出一个大洞,红的白的,流了一地,好像是开了道场一般。

鲁之甲久经战阵,从佛朗机炮一上来,便知道自己已经败了。对方有三百多名骑兵,自己跑也跑不掉。只有冲过这密布死亡的两百多步,多杀几个贼子,才能对得起朝庭。

他从亲兵手里接过一把长朴刀,将头盔一扔,披着长发,怒吼道:“冲!”

说完便一马当先,朝勇毅军的阵前跑去,明军士卒们纷纷跟在他的身后,踩着坚实的步伐,他们并非不怕死,而是一种将生死抛置脑后的豪情。

这种豪情只有在战阵之上才会出现,杀死敌人的欲望和为国尽忠的念头交织在一起,盖过了对死亡的恐惧。况且鲁副总兵都冲了上去,他们就算逃走,又能逃到哪儿去呢?

右边是黄河,前面是乱贼,后面是朝庭。

这四百余明军士卒,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走。

三十门佛朗机炮又轰出霰弹,将明军的人流打出了多个缺口。

包括鲁之甲在内的所有明军,都被先前那些乱贼耗尽了体力,眼下虽然豪勇,但无疑是强弩之末。

有些人跑着跑着,就扑倒在地,嘴里还在大喊:“杀贼!”

操纵这些大炮的明军降卒看着昔日的袍泽冲上来送死,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可手底仍然不敢慢上一分,因为他们身后就围着勇毅军的骑兵,身边还有从被夹持的百姓中挑出来的民夫,这些人都是有家有口的,就算他们想帮对面的官军,这些民夫也不会同意。

李贤骑着小黑,在山坡顶上看着明军毫无章法地冲上来,对叶信和陈永安说道:“各带一个百户,从左右两侧冲击。”等两人去了之后,他对夏涛说道:“你带一个总旗,绕到背后,拦截溃兵。”

刘得胜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说道:“我这一百人呢?”

李贤笑道:“万一鲁副将命大,冲到阵前,还得靠你去挡。”

从花马池城带来的弹药极多,炮手和民夫们不停地发射着佛朗机炮,一群群的明军倒在地上,短短的两百多步,竟然成了一片杀戮战场。

鲁之甲毫不在乎迎面而来的弹丸,他身后的士卒不停地倒下,但他却毫发无伤,奇迹般地冲过了这两百多步。

他冲到一门佛朗机炮旁边,高举手中的朴刀,狠狠地劈在一个惊慌失措的民夫身上,将对方从肩膀处砍成两断,然后刀锋一转,抽了出来,又向另一个炮手砍去。

正在此时,一把开山斧向他劈来,伴随着马蹄声,速度非常快,正是率军冲上来的刘得胜。

跑到炮阵前的明军足足有三十多人,其余的明军不是死在弹丸下,就是被叶信和陈永安拦在中间。

鲁之甲将长朴刀一横,拼尽全身的力气,架住刘得胜的斧头,顺势便朝马腹划去。

马速极快,如果被鲁之甲划到,双方都讨不了好,鲁之甲固然会被冲力带倒,但刘得胜也会跌下马来。

只见刘得胜一提缰绳,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闪过鲁之甲的长朴刀,顺势就将手中的一柄斧头朝鲁之甲飞砸而去。

刘得胜本来手握双斧,飞出一柄斧头之后,又将另一柄斧头挂在得胜钩上,从肩膀上摘下早就上好弦的长弓,搭箭在手,于奔马急驰中回首一箭,正中鲁之甲的左肩。

鲁之甲躲过了无数的弹丸和飞来的开山斧,却没躲过这支长箭,力气一泄,被身后一个呼啸而来的勇毅军小旗一刀划在背上。

他惨呼一声,正待将那小旗砍死,刚举起长朴刀,便感觉颈上一疼,回首看时,却是刘得胜拿着短柄开山斧,催马而过的身影。

“杀贼……”鲁副将竖起长朴刀,刚吼了两个字,颈中便血如泉涌,再也站立不住,一下子跪在地上,口中呐呐道,“杀……”

倒地死去。

鲁副将没有在脑门上写着“副总兵”三个大字,跟着他的亲兵也都死了,倒在地上的尸首,看上去只是一个身着铁甲的普通明军军官。

他并不知道,如果没有李贤的穿越,他本应在十一个月后,毫不光彩地死在辽东耀州的柳河之役中,不过也算是抗击异族的英雄。

可惜的是,这一世他注定只能死在一群乱民手中,悄无声息地倒在黄河畔的荒野里。

此时的刘得胜并不关心自己杀的是不是副总兵,他正在朝下一个明军杀去。明军已经到了阵前,佛朗机炮无法再用,只能靠勇毅军的骑兵们去解决战斗了。

在山坡顶上的李贤看着四股勇毅军夹击明军,不时有战死落马的勇毅军倒在地上,但更多的却是被砍杀的明军士卒。

鲁副将死后不到一刻钟,战事终于平息下来了,四百余名明军活下来的,不到五十人,都跪在地上,武器扔到一边,在他们身边是四处游弋的三百余名勇毅军。

以不到五十人的代价,全歼五百五十名精锐的明军连卒,还阵斩了一个副总兵,也许不到五天,他李贤的名字就将被送到京城魏忠贤的案桌之上了。

送到天启帝的木工桌上?别开玩笑了,魏公公还没看的折子,皇帝怎么能看到?

万一自己在这两天战死了,那后世不会再把王二作为陕北民乱的开端了吧?想到可能成为历史书上的人物,李贤不由苦笑起来。

两年多之后,天启七年春,王二聚饥民数百人,杀陕西澄城知县张斗耀,在洛河以北树起了陕北民乱的第一支队伍。其后陕北糜烂,成为压垮大明帝国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面山坡上那些跟随明军而来的百余名民夫也跪在地上,他们不用上阵,自然活了下来。在这个河畔荒野上到处都是死尸,有乱贼的,有明军的,有勇毅军的。

武器、银子、甚至还有干粮,丢得到处都是,有些就泡在一汪汪的血水里。

“也不知那些大当家们怎么样了?”李贤骑着小黑,缓缓走下山坡,到了叶信等人身边,笑道,“你说我们眼下回去,他们会不会像六国诸侯跪迎楚霸王一样,在横城堡外迎接我们?”

据《史记》记述,巨鹿之战后,辕门召见时,诸侯全部吓得跪行,无一敢抬头看项羽。

叶信摇了摇头:“我只希望他们的脑袋足够清醒,不要做傻事。”

刘得胜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开山斧,大声笑道:“我杀了一个副总兵!四儿,在朝庭那儿,我的脑袋肯定比你值钱。”

夏涛率队走了过来,他们刚好绑了近五十名战俘,丢给那些民夫们看守,闻言笑道:“那可说不准,李逵的赏银就没有宋江多,虽然人都是他杀的。”

陈永安将染血的熟铜鞭擦拭了一下,喝道:“你们还真把自己当反贼了。”

夏涛看了他一眼,问道:“我们眼下不是正在干反贼的事么?”

陈永安叹了口气:“四儿说过很多次了,这叫曲线救国,我们可都是大明朝的忠臣义士,自愿去朔方替朝庭守门户的。”

李贤见打完仗,几人又开始瞎扯淡,也没再把自己当勇毅军指挥使,笑了一下,指挥民夫和炮手们将佛朗机炮运回横城堡。

叶信跳下战马,抽出九环大刀,将鲁之甲的人头砍了下来,拎在手里。

陈永安问他:“砍来何用?”

叶信指了指横城堡,笑道:“这个人头,比什么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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