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晚了一步,我今天会三更的--我一定会三更的!!】
深夜将至,李洛依旧毫无困意,披着外套坐在大堂之中,看着外面难得的月光,心事重重。
黄金蟒昂着头看着他,见他把外套往上拉了拉,爬到内屋把取暖用的小型香炉拿了出来,塞到李洛的手里。
李洛低头看着面前努力立着身子,回望着自己的黄金蟒,伸手把它搂在了怀里,继续思考着事情。黄金蟒乖巧的窝在李洛的怀里闭目养神,身子尽量不去贴合他的衣服,虽然香炉传来的温度让它有些不适,但依旧任由他抱着。
李洛双手捧着香炉,感受着从上面传来的阵阵暖意,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今日虽然见到了分开将近半个月的同伴,但却半点喜悦之情都没有,原本以为大难之后的重逢,多少会有些激动,但没想到彼此尴尬的感觉,却占了多大数。
对于叶夕水,不提也罢,反正一直都是她剃头担子一头热,纵然她说的天花乱坠,李洛也始终觉得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倒是安华的反映让自己有些失望,虽然一直知道安华因为叶夕水的缘故,对自己一直保有敌意,但不管怎么说,毕竟在山洞里自己还是救了他一命,原以为两人的关系多少会有些改变,谁知两人见面后只不过客套了说了一些话,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特别是对方得知自己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被关押起来的时候,妒忌在眼睛里一闪而过,更是看的他有些伤神。
“其实我这样跟被关押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活动的地方大一点罢了···”
黄金蟒听到李洛的自言自语抬起了脑袋,它看着李洛略显难过的神情,默默的又底下脑袋。
不过更让他在意的是刘博的一番话,具刘博所说,姜凯泽在四人当中,最后一个被带过来的,而且带过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身上多处出现了伤痕。他们原本以为姜凯泽是在跟这里人搏斗的时候照成的,随想那个叫阿云的人说,自己捡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这个样子了。
“这话一开始我们都不相信,嚷嚷着让他们给个说法,直到那个叫咸玥颐的女人出现,才算平息了这件事情。”
刘博说道这里忍不住吧嗒吧嗒嘴,当初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女人不仅长的漂亮,而且还精通中医,只不过把了一下脉就知道了姜凯泽昏迷的缘由。
只见她皱着眉头,站起身抽出阿云身上佩戴的匕首,叼在嘴里。然后将他整个人反转过去,扒开他的衣服,露出了已经发黑发肿的伤口。
“你当时不在场,算是没看到那个场面,就算我是个老大爷们,当时差点也没Hold住。”
刘博苦笑着半蹲在园圃之上,看着黄金蟒突然直视自己的目光,忍不住往一旁挪了挪。
当时姜凯泽的情况挺危险,伤口已经肿的有鸡蛋那么大,上面还有两个孔,显然是被什么给咬过。咸玥颐见状,让他们帮忙压着姜凯泽不让他乱动,把刀子在火上烧了一会,然后一口酒喷上了去,顿时整个房间里都散发出阵阵酒香。
她让阿云捕住姜凯泽的脑袋,又告诉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乱动,才下手去处理伤口。
“那女人可真够狠的,直接一刀子割掉了姜凯泽肩膀上的那块坏死的肉,我当时正好压着他的身子,可算是近距离观看了一把。我现在都还记得那血喷在脸上的感觉,真是有够恶心的。”
整个治疗的过程不过半个小时,姜凯泽挣扎了一会就昏死了过去,咸玥颐处理好余下的伤口,就让人把他抬到了别处,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那种感觉,就好像怕脏了自己的眼睛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女人对姜凯泽的偏见很大,虽然出手救了他一命,但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一点。明明就算不那么做,还是有其他的办法就他,那么的一大块肉就这么被挖下来了,亏那小子十天后就恢复了,虽然不能算是能碰能跳吧,但至少能下床了。”
打那日之后,咸玥颐就再也没有来过他们这里,直到姜凯泽要挟不成反被抓,他们才算再一次的见到她。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那女人居然是这里的一家之长,还真吓了我一跳,只想着这下可真的算完了···不过幸好他们有族规不能伤害他人,除了把我们关在这里反省以外,到没有为难我们,不过只有姜凯泽例外,听送饭的人说他被关到了地牢的最下面去了,用铁链锁着,活动的范围不过10米。前几日我还能听到他嚷嚷,这几天也不知道安份了还是怎么了,安静的不得了,甚至安静的让我觉得有些可怕。”
就算用脚指头也能想到姜凯泽的情况并不乐观,先不说身上的伤口恢复的情况,被人像狗一样的锁在地下,是个有思维的正常人都无法接受的。李洛回忆着这些时日跟女子的接触,实在无法想像她会是如此狠心之人,忍不住的为她辩驳了两句,但话说出口,自己也觉得有些勉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刘博抬眼看了站在门口静静等待的咸玥颐一眼,最终没敢明目张胆的说人家坏话,赔笑了两声,也不接话了。
两人又干坐了一会,直到咸玥颐催促李洛才站起身走了出去,正待咸玥颐要关门之际,刘博对李洛说了一句话。
“他们说姜凯泽肩膀上的伤是毒蛇咬的,就算日后痊愈了,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李洛回想起在山洞里被姜凯泽一刀杀了蛇,心下一阵恶寒。都说蛇是报复心很强的生物,纵然一时无法如愿,它也会潜伏在你身侧,等待着下手的时机。
思及此,抱着黄金蟒的手不禁松了松,看着它的眼神也没有一开始的宠弱,黄金蟒敏感的感觉到李洛情绪上的变化,乖巧的从他怀里爬出来,小心翼翼的与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突觉自己的态度伤害到了它,李洛有些自责,他蹲下身连哄带骗了许久,才让黄金蟒从新回到自己的怀抱。
女子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并没有说话,直到李洛出声问自己是否能去看看姜凯泽时,才开口道:“怒玥颐无法从命,且不说那公子是有罪在身,再者他是被神灵下过诅咒的,就算当日玥颐救了他一次,但日后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下过诅咒?那他会怎么样?”
“这玥颐就不清楚了,不过就那位公子的情况来看,情况应该已经开始了才是。”
后来,不管李洛怎么去问,咸玥颐都不肯向自己透露姜凯泽的现状,只道自己看了也没什么办法,还不如不看为妙。
“况且神灵做事自有主张,他们也不过是为了惩罚那位公子罢了,等他有悔改之意之后,自然会放过他,李公子大可放心,不会要那位公子的命的。”
李洛闻言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姜凯泽明之那么做风险很高,却还是要一意孤行,只怕是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了什么异状,出于想要活命心理,拼死也要出去吧。
夜已至深,黄金蟒早已在怀中睡去,手中的香炉也没有一开始的温暖,李洛回头去看摆放在大堂角落的铜壶滴漏,浮剑已经指到子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站起身往里屋走去。
自己再多想也是无益,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至于姜凯泽···总有解决的办法才是。
回到里屋,李洛小心翼翼的把黄金蟒放到枕边,然后脱下衣服上床睡觉。待李洛睡沉之时,黄金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它看着李洛依旧微皱的眉头,伸出信子舔舐了一下,然后蹿下床,一路往院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