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屋内,小女孩坐在二楼的栏杆上,哼着不知名的童谣,晃动着自己的双脚,手里拿着绣球不断的抛向半空中,略显的孤独。
一条翠绿色的小蛇自暗处爬出,扭转着身子来到小女孩身边,把嘴里的东西放到她的双膝上,然后安静的盘卧在她的身边。
“找到了啊,丢哪去了?”
小蛇吐着红信,小女孩看它半响继续道:“是吗,原来丢在那种地方了,没有破损掉真的是太好了。”
小女孩拿起玉佩系回脖子,洁白的玉佩在月光的照耀下略显的透明,表层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她捧在手心看着,仿佛有什么心事,闷闷不乐的样子。
“你说···那家伙说的是真的吗?舅父他们···真的回来了吗?”
小蛇察觉出小主人的悲伤,它窜到小女孩的腿上,伸着小巧的脑袋,努力的用头顶去碰触她的下巴。小女孩浅笑着将它搂抱在怀中,用下巴蹭着它的鼻翼。
“刚刚银殇跑来告诉我,那两个外人跑到后山去摘母亲的回魂果了,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小女孩眼神半垂着眼目,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果然还是杀了他们比较好,你也这么认为的对吧?”
小女孩转过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黄金蟒,笑的一脸天真。
黄金蟒第一次对着小女孩张开自己的獠牙,随时都有可能共计过去,小蛇见状快速的从小主人的怀中窜出,爬到黄金蟒的面前,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挡住它的去路,嘴里发出嘶嘶的声响。
“你当真要为那个人跟我撕破脸吗?”小女孩阴沉着脸,微低着的头从栏杆上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它,语气中参杂着些许愤怒。“你居然为了那个外界人背叛我,你忘记了当年我族是怎样被对待的吗?当年那场战争···那些死去的战士,你都忘记了吗?”
黄金蟒望着她,慢慢的收起了獠牙,小蛇见状依旧没有解除攻击状态,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黄金蟒,只要它有丝毫的越轨,自己就会毫不留情的扑咬过去。
小女孩自栏杆上跳下,赤着双脚来到它们中间,右手紧握胸口的玉佩,抬脚向黄金蟒踹去。黄金蟒站在那里不动,一直昂着脑袋看着小女孩,眼中带着一丝请求,小女孩的脚在它一寸左右猛然停下,盯着它许久,慢慢的收回了脚,左手从腰上解下一个小包裹,扔到了黄金蟒面前,转身离去。
小蛇看着弯身捡起包裹的同伴,不爽的用尾巴连敲地面好几下,这才追随主人而去。黄金蟒直起身子,原地看了他们背影一眼,决然的带着小包裹离开。小女孩的脚步蓦然停止,她微侧过头看着那个消失在拐角的金黄色身影,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
“还是选择回去吗?即使告诉你那不是舅父···你还是选择回到他的身边吗?也罢,就让他陪你一段时间吧,毕竟我们活在期待与失望中太久,就算是黄梁一梦,对你而言···终究是美好的吧···”
黄金蟒突然归来,让李洛吃惊不小,更重要的是它还带回了回魂果,更是让人费解。
李洛轻柔的抚摸着黄金蟒的颈部,看着老教授将回魂果在碗中捣碎,然后对上泉水稀释,等一切都做完之后,将那青色的液体,涂抹到姜凯泽身上。
顿时那刺鼻的恶臭消失不见,就连那些脓疱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不消多时,左边大半的身躯就已经基本复原,只是那如蛇皮一样的黑色皮肤却怎么样都无法消退。
“大概会跟他一辈子吧,不过能捡回一条小命就已经很对的起他了。”
老教授自床边站起身,把碗放回桌案,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眼角时不时的瞄向安然自得享受抚摸的黄金蟒。聂澜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它的好奇,不停伸手都弄着,奈何黄金蟒对她爱理不理,冷漠状似无意的一次次躲开了聂澜伸过来的手,缠绕着李洛的肩膀缓缓的绕了一圈,让他的双手从脖颈一路抚摸到将近尾部。
对于黄金蟒类似撒娇的举动,李洛轻笑出声,用手挠着它的下巴,看着它像小狗似的摇着尾巴,心情更加愉悦起来。聂澜不死心的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最后她不得惺惺的收回手,叉着腰暗骂这家伙小气,黄金蟒仿佛听到了一般猛然的回头看向她,眼神略显不善。
“你那是什么眼神?当心老娘分分钟把你炖汤了。”
黄金蟒挑衅的对她咧咧牙,满眼的嘲讽,气的聂澜当真伸手要去抓它,黄金蟒立起身子往后一闪,对着聂澜的手就要咬下去,幸好李洛反应够快,第一时间抓住了它的牙口,才避免聂澜被咬。聂澜抚摸着差点被的右手,有些心虚,但嘴上依旧不饶的继续说着,黄金蟒因为估计李洛在场,不好当真扑咬过去,思来想去最后选择无视,任由聂澜一个人在那里跳脚,自己就是死活不答理。
李洛被这一人一蛇弄的颇感无奈,他把黄金蟒的头部拖到自己的面前,满心欢喜的轻蹭着,然后把它放到了聂澜的身上,看着一人一蛇僵硬在那里,好不给面子的转头捂嘴轻笑。黄金蟒猛然的从聂澜的身上窜了下来,迅速的爬回李洛的身上,对着他咧牙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你们还要玩到什么时候?要是没有事情的话,就都出去吧,这小子明天估计就能醒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老教授将他们二人赶出了房间,然后活动着筋骨洗澡去了,留下他二人坐在走廊里,继续研究那条黄金蟒。
几个回合下来聂澜算是明白这家伙除了李洛谁都不让碰,不爽的抱着双臂半靠在木柱上,看着他们主仆二人‘秀恩爱’。“不过还真是漂亮啊,就算是在市场上也不一定能买到这么**泽的黄金蟒,你小子还真是走运啊。”
李洛靠在另一边的木柱上,伸出双手跟它玩耍着,对于失而复得他觉得很庆幸,至少它还是留念自己的不是吗?
“不过它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找什么?怎么想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一条蛇真的有这么大的灵性吗?”
黄金蟒的动作微微停顿,看着聂澜的眼神越加的冰冷,李洛到不觉得什么,他把黄金蟒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用拇指轻抚它的头盖骨道:“它是这里的山神,我想就算哪天它突然开口说话,我都不会觉得奇怪的。”
聂澜又想到那天晚上遇到的大白蛇,还在打疤的右眼又开始隐隐作痛,她用右手掩盖住右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你便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李洛被她一副老妈子的口气给逗乐了,不禁出声逗弄了她两句,然后两人就这样对望着半抬杠起来。叶夕水远远的看着他们,伸手摸上自己的脖颈,脸色很是难看。
脖子上的印记越来越大,就快要掩盖不住了,随着那双手印越来越大,叶夕水的恐惧也在逐渐的扩大,她不知道等这双手印扩散到整个颈部的时候会怎么样,但直觉绝对没有好下场。
自己的惨状,再看看对面的气氛,叶夕水越加的对聂澜咬牙切齿,恨不得能将她大卸八块,拆骨入腹。
“聂澜,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