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家那群二缺们给弄的卡文了,灵感大叔莫要抛弃我QAQ】
妇人回来时已经是下午,李馨兰听到响动从阁楼上走了下来,看到她面色不是很好,担忧的询问是否出了什么事情,妇人强笑着摇摇头,系上围裙一头扎进了厨房。
李馨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妇人假装忙碌的身影,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到楼上,留下妇人独自一人。
切菜的手停顿了下来,她呆然的注视着前方,几分钟后放下手中的一切,解下围裙没跟李馨兰打下招呼,急冲冲的出门一路往北走,李馨兰站在阁楼上看着她远去的背景,支着脑袋不说话。
妇人一路来到李老头家门外,前进的步伐突然犹豫了起来,一双手紧攥着衣摆,眼神来回的打转,来之前下定的决心,在看到四处投过来的眼神时又开始动摇,叹了一口气正要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离开的脚步钉在原地无法在跨前一步,身后的脚步声也蓦然停止,四周的路人仿佛都消失不见,只留下这两个沉默不语年过半百的老人。
妇人木然的转过身,看着面前跟记忆中相差甚大的面容,不禁感叹岁月带走的不仅仅是那段情感,更是带走二人永远都无法回到的过去,“走了那么久,你居然还有脸回来,果然是人老了皮也厚了吗?”
老人沉默着没有说话,一向犀利的性格在妇人面前荡然无存,他看着妇人良久,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视线,“你怎么会想到过来?跟我走的太近的话,你又要被牵扯进来了吧···为了自己着想,你还是少来这边比较好。”
妇人原本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她冷哼着假装不在意的拍打着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话语越说越带刺,“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只不过是去买今晚要用的菜,正巧正过你家门前而已,如果不是你出来,我可能就直接绕道走了,你这张丑陋的脸,看了只不过让人倒胃口而已,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无知的少女了,你还指望那些蠢话还能在糊弄我第二次吗?”
老人自知理亏,当年之事错也在于他,不管今日她如何怨恨自己,他都不会说半个不字。妇人又骂了一会,见对方没有回嘴的意思,心中的怒火不仅没消,反而见涨,想要伸手给他一巴掌,却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始终没有下去手,沉默了半响,转过身快步的走开。
老人目送着她有些微微驼背的身躯,记忆中那个纯真的少女与她重叠在一起,忍不住出声叫住,看到她停下的背影,又不禁懊恼自己多嘴,“你家的那位借宿的客人,几时离开?那个日子快到了吧,外人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就都不好说了,还是让她赶快离开比较好,毕竟这是我们死人的事情,外人不要参合比较好。”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妇人自始自终都没有在转过头看他一眼,微微驼背的身体直了直,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有空关心别人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家吧,今天镇上开了集体会议,有人说看到你家丫头大半夜在自家的阁楼上,跟个奇装怪服的孩子玩耍。根据他人的描述,那人跟当年的小小姐长的十分相似,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只怕对她会很不利吧,毕竟在这里,那家子永远都是个忌讳。”
老人闻言一改刚刚的不振,冷哼一声完全不放在心上,“白天不做亏心事,夜里不怕鬼敲门,我一辈子没坑过谁,没坏过谁,我家丫头更是正中的好苗子,小小姐就算真的要回来找人报仇,也不可能选上我们家丫头,他们是贼喊捉贼,自己不存好心,看谁都是坏种。”
“你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这么讨人厌,不过算了,跟我没有关系,我回去了。”
妇人未再作停留,快步离开,老人听到自家二楼传来熟悉的歌谣,淡然的抬起头看着卡在自家丫头上的梳篦,沉默不语。
妇人回来时发现李馨兰正在厨房里忙活,连忙上前去夺她手中的厨具,李馨兰抬手躲开,笑着把妇人撵到一边,继续熟练的动用手中的刀具。
“每次都让你操劳挺过意不去的,我在外面也是一个人独居,做饭的话虽然称不上拿手,但至少还过得去,今个你就常常看我的手艺,不好的话可别笑话我。”
知道对方有意安慰自己,妇人也不多说什么,主动蹲下身子帮她生火,时不时的提醒一两下,等一顿饭好不容易出锅后,两个人都满头大汗。李馨兰不客气的伸手夹起略带胡气什锦蔬菜放到口中,心中自我小捧了一番,把盛好的米饭放到妇人面前,自个敞开怀吃了起来。
人处时间长了,自然会产生感情,自孩子外出之后,妇人一人独居了很久,虽然来往也有像李馨兰这样的旅客过来借居,但都是不到一个星期就离开了,很少碰到能住这么久的,再加上李馨兰总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完全没有大城市里人的架子,见谁都是笑咪嘻嘻的,时间久了妇人总是不自觉的把她当作自家孩子般看待,有时为了给她改变伙食,甚至不惜跑到老远的地方去给她买最新鲜的食材,就是只是为了能让她吃的更好一些。
只是这样的日子终有一天会结束,自己又要回归到独自一人的生活,每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守着这个老房子,一个人守着那份已经回不来的感情···
“李小姐离开家这么久了,家里人应该有些惦记了吧,什么时候准备回去?”
李馨兰吃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端起汤碗掩饰了脸上的表情,“过段时间我就回去了,这段时间真是有劳您了,下次如果有空的话,我邀请您去我那里玩,虽然没什么可看的,但应该还是有可取之处吧。到时候您想住多久都成,住宿方面我可以完全承包,但至于伙食方面,还是有劳您了,毕竟我不是行家,哈哈。”
说到最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妇人食之无味的把饭菜一口一口往嘴里塞,李馨兰吃好晚饭之后把碗筷收拾到厨房,洗涮好后转身回到阁楼,妇人独自坐在饭桌前,感受着孤冷的气息,良久后才慢慢的站起身,把自己的那份碗筷拿进厨房,机械的刷中手中的碗筷。
这一夜妇人难得的没有上香祈祷就早早上床睡去,听着屋外困扰镇上良久的阵阵歌谣,第一次觉得并没有那么可怕,安心的闭上眼,缓缓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