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时候,黑鱼领着弟兄们到达了山寨,先安排人来将余知县父女好善招待。黑鱼的这一帮兄弟都累倒了,倒头就睡。
留守的十几个弟兄开始做饭做菜忙活着。
黑鱼把余春花安排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把她的父亲余知县安排在客房,并派人看守。
黑鱼的卧室也蛮讲究,古式的床上,雕龙画凤,两张厚重的镶金木椅和边嵌钻石的茶几,摆放在床的一侧,墙上挂着两幅古字画,据说是唐伯虎画的,屋子里还真有些人文气息。
余春花看了后,事先烦躁的心里此刻也安静下来了,女仆送上了早点花生米、酥饼、香茶,然后轻轻地说道:“小姐请用餐!”
余春花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我怎么称呼你?”
女仆说:“我的身份很卑微,我是这里的奴仆,你就喊我老奴好了,有事尽管吩咐!”
余春花说:“我们都是平等的,你不要这么自卑,人活着要有尊严,即使我现在是你们的阶下囚,我依然不会放弃我的自尊,老人家,我会尊重你的。”
女仆听了这话,心里非常喜悦,说:“谢谢!”
余春花说:“不用谢,人本身就是平等的,都是这不平等的世道造成的。”
女仆说:“我们是永远无法平等的,你就是这里未来的女主人,伺候你是我职责。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奴卑。”
余春花说:“老人家,我真为你心寒,难道你就这么一辈子低声下气?”
说着说着,黑鱼进了屋里,对余春花说:“你是金枝玉叶,跟这等下人谈何平等,下人就是贱骨头,你尽管使唤。”然后对女仆一瞪眼,怒道:“下去,不懂规矩的老东西!”
女仆吓得连忙退下。余春花看不惯他的这副嘴脸,鄙视地说:“你不应该这样对待老人家!”
黑鱼满脸堆笑,生怕余春花生气,说:“仆人就应该如此,不能把好脸色给她看,否则她不把你当回事!”
余春花说:“你这种做人的方法,是你的失败。我告诉你,我不会从你的。”
黑鱼说:“我有的是耐心!”
余春花不解地望着他说:“你的耐心能获得什么呢?”
黑鱼柔声地说:“我不但要得到你的人,我还要得到你的心。”
余春花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强扭的瓜不甜,我心里根本没有你,今后也不会有你的,你就别打这种主意了,希望你把心思放到别的女人身上去!”
黑鱼说:“我不会的,我认定了你,那怕是死胡同,我也要走下去。”
余春花说:“你是徒劳的,要不你就等吧!”
黑鱼说:“我当然要等,等到你回心转意,直到你接受我。”
余春花说:“假如我一辈子不接受你呢?”
黑鱼说:“我等你一辈子!”
余春花说:“这是不现实的,别哄我了。”
黑鱼说:“我要叫它变为现实,我不是哄你,我要用我的真情感动你!”
余春花说:“那你怎么把我父亲也押到山上来了?”
黑鱼说:“是让他来享福几天,顺便认认门,否则女儿嫁到这老远的,女婿家门对那边开都不知道。”
余春花说:“厚颜无耻,谁答应你啦?”
黑鱼说:“不用答应,只要你默许。”
余春花说:“什么时候放人?”
黑鱼故作不明白,说:“放谁?”
余春花说:“放我爹,我可以先留下,他有公务在身,朝廷的命官,那天没有事的?”
黑鱼说:“哦哦哦,我可把这给忘了,想让他老人家在这里多享几天清福呢,那就依你吧,今天招待招待,明天送人,你看如何?”
余春花说:“那是你的事,你看着办吧!”
黑鱼说:“我会让你满意的!”
余春花说:“你老在房间里多不好,还是去多关心关心你的弟兄们吧!”
黑鱼无奈地说:“遵命,我这就去,晚上再好好陪你!”说完转身走了。
大家都在忙活着午餐,等一会就要开饭了。这时山下放哨的弟兄急匆匆地向山上跑来,边跑边喊道:“大当家的,不好啦,快做好迎战准备!”
黑鱼见这位弟兄一脸汗珠,说:“别急别急,好好说,说清楚点!”
这位小兄弟说:“山那边来了一队黑压压的人马,向这里进发,莫非是冲我们来的?”
黑鱼听了这话,望着大家喊道:“兄弟们不用紧张,大家做好迎战的准备!”
这到底演的是哪出戏?请看第七章风雨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