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韬晦在寨墙上思念自己的朋友和考虑这没帮助这支人数不多的蛮族如何度过难关能够继续繁衍下去之际,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韬晦耳边想起,令得韬晦不由一楞。
“神使哥哥,你能不能帮帮我哥哥,他好痛苦好难过哦!妈妈说哥哥是我们全家的希望,如果哥哥没了,她也不要活了,我不想失去妈妈和哥哥,您帮帮我吗!”一个衣着破烂,但缝补的挺好,衣服上挂满补丁的六七岁小女孩呜咽着跪倒在韬晦脚边,双手抱住韬晦的腿。
韬晦认得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叫做小花,韬晦之所以关注她,是因为这个小女孩的可怜,具蛮族中相识的人所说,这小孩身世凄惨,在她还没出世之前的两个月,她的父亲从山崖上摔下,当场摔死,后来和妈妈与哥哥相依为命,他的大哥原本是个不错的猎手,三年多前,在捕猎时腰部要害受损,虽然被救回山寨,可伤好之后人的半边身子已经没了知觉,幸亏虎天狼作为猎队的首领不是无情无义之辈,没有驱逐他们一家,每次出猎归来总要留一份猎物给他们。
但毕竟有限,三年来这个小女孩根本就没怎么吃饱过,毕竟山寨里大伙的日子都不好过,虽然大伙怜悯时常送一点食物给他们一家,虽然小花乖巧可爱,却面黄肌瘦,一头枯黄的短发让看到的韬晦心疼不已。
闾丘韬晦曾经想过救助他们一家的想法,但自己所知道的治疗方法太过于凶险,很有可能出现意外,只能想其他方法。
现在见到小花楚楚可怜的泪眼,他也顾不上了,把小花扶起,这孩子六七岁了体重还不过二三十斤,瘦的皮包骨头似得,韬晦抱起她朝他们家走去。
小花现在所居住的山洞,体积不大,住着十口人,皆是身体有所残疾的蛮人,洞内的空气并不怎么好,虽然山洞开凿没几天,但韬晦总觉得闻到一股腐败的气息,而躺在地上草堆上的人仿佛是一具具只剩下呼吸没有情感的僵尸,他们虽然还活着但失去了生活的勇气。
韬晦看了小花的哥哥一眼,小花的哥哥年龄并不大,只有十七八岁,但看起来脸色发白,脸上尽是不应该拥有的皱纹,身体也萎缩严重,双目毫无神采,他看到韬晦,眼中仿佛闪出一丝盼望和期待,但很快又消失了。
他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知道希望渺茫。
“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很有可能让你恢复如常,但这个机会不大,大概只有五分之一的可能,而且十分痛苦,别人无法助你,只能凭借你的意志熬过去,假如你熬不过去马上就死,你选择吧!”闾丘韬晦极其严肃的把话缓缓说出。
这个男子心中一动,用能够活动的右手紧紧抓住韬晦的脚跟,用含糊不清的话语说道:“谢谢大人,我愿意一试,即使死了我也不怪大人!”
小花闻言呜呜的哭了,男子身边的其他蛮族能活动的纷纷跪倒,把头磕的山响,一个个额头见红,他们纷纷说出同样的话,愿意一试,表示宁可一死也不要像现在这样苟活下去。
闾丘韬晦心情沉重的除了山洞,让人把二长老等蛮族高层叫到自己的住所,把话重新说了一遍,二长老等人无不喜笑颜开,齐齐拜倒,大呼;“神使恩典!神使恩典!”
韬晦让他们起身,二长老等人也知道神使大人最讨厌跪拜,但此事对族群关系重大,不由得他们不感激,要知道不少受伤致残的族民和他们多有关系,有的甚至就是他们的子孙,如果能够治愈,不但可以解除他们的苦难,也能够使得族中新添生力军,要知道受伤致残的族民大多是勇武之士,多是在捕猎或救助同伴之时受伤的。
还是二长老精明善解人意,看出韬晦有些踌躇,想了想,大概明白韬晦犹豫的心理,于是宽慰道:“大人,人总有一死,如果他们不能治好,不如让他们死了的好,现在这幅模样是谁也不愿看到的,如果他们自己有能力动手恐怕早就自杀了,大人,你道我们迎风寨的人口为什么减少的如此之快,大多受伤严重,不能治愈的族民大多生无可念,在受伤后的数年里为了不拖累家人大多选择了自杀,老夫也是心疼啊!别说五分之一的希望,就算十分之一也好啊!多谢大人,假如他们没有福气,最终回归了蛮神,也会念着大人好的!大人!他们的死与您无关,用不着内疚。”
其他蛮族高层也纷纷发言,宽慰韬晦,闾丘韬晦的心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韬晦的洞府最为宽阔,光线也好,韬晦留下二长老和虎天狼等几个年轻人作为助手,小花的哥哥最先被抬了进来,韬晦让人把他的衣服剥光,牢牢地捆到专门制作的原木架子上,韬晦一再叮嘱大伙,一定要捆牢实,否则可能发生意外。
他还把蛮珠掏出来,现在的蛮珠已经血红色,他还在逃出天南秘境之后,和太极一起干掉很多的妖兽,往往妖兽还没断气,韬晦就用蛮珠吸收妖兽的魂魄和血罡之气,等到吸收完毕妖兽就化成飞灰,让太极有些不喜,太极认为猎物就是吃的,如果不是为了温饱而滥杀妖兽,就会被上天怪罪的,等到知道蛮珠的作用,太极释然了,他也知道这是好东西,同意帮助韬晦,条件就是韬晦让他用蛮珠洗练身体,一路之上太极也经过蛮珠九练,差不多把蛮珠吸干,直到吸收了近千头二三阶妖兽,才把蛮珠充满,蛮珠是韬晦手中是最得力的工具。
一见到血红色的蛮珠,二长老脸都呆滞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双膝跪地,虎天狼等人见状虽然不明所以但立刻跟着跪下。
“快起来吧,这是干什么!”韬晦有些不悦。
“大人,您是祭师大人,您真的是祭师大人!”二长老嘴唇颤抖的椅子一字的问道。
“我可以算是祭师吧!”韬晦确实掌握了蛮族祭师的知识,所以随口说道。
这下可了不得,跪在地上的蛮族脸色都涨的通红,激动地不能言表,他们齐齐的朝韬晦行着大礼,目光如炙,再体会的强令之下,他们才肯起身。
韬晦问过后才知道原来整个越山山脉的蛮族已经数百年之内没有产生过真正的祭师,想当初整个越山山脉近百支蛮族支脉不过才拥有数是名祭师学徒,迎风寨只有一名初级学徒,他就是二长老,这也是为什么大长老虎远天那么不喜二长老,却不能将他赶走驱逐的原因。
现在在室内的数位蛮族都很是激动,觉得自己这一族复兴有望,甚至只要把祭师大人的消息放出,不知会有多少同族回来归附。
二长老最先也是激动,但很快就想到大人是蛮神的地下行走者,不会在此地停留多久,眼神黯淡许多,他知道不能强求,现在的日子跟过去比起来已经不可想象,人不能太过于贪婪。
正当他在思索的时候,听到一声惨叫,他才醒过神来。
小花的哥哥白牙浑身颤抖,面目扭曲,浑身青筋涨起,身上的旧伤纷纷绽裂,很多都是已经愈合的伤口,鲜血从伤口淌出,他一边凄厉的惨叫着,一边吐出一口口乌黑的血团,这腥臭使人闻之头昏的污血团使韬晦等人极度不舒服,都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大颗大颗的汗珠从白牙的身体往下流淌。
虎天狼站在旁边,额头也冒出汗水,他可是白牙的朋友,深知白牙的性格,当年就算是他受重伤的时候,也未曾大叫过一声,是一条坚强的好汉子,治疗为什么能让他如此失态,虎天狼深知恐怕白牙已经痛到极点,实在无法忍受才会如此。
二长老见到悬浮在白牙丹田附近散发着血色光束笼罩住白牙丹田的珠子,他是祭师学徒,知道这颗珠子可不得了,乃是上古蛮王以上的强者才能制作,超级部落才能拥有的蛮珠啊!就连数百年前的最后一位祭师大人也不曾拥有的神器啊!
他想到传说中这颗珠子的作用,身上就热得发烫,心跳也加快了许多,心想白牙是何其幸运,竟然能够得到用神器洗练身体的机会,这在传说中只有超级部落中的菁英和核心才有资格享受的福利,相反他对白牙的痛苦没什么反应,在他看来如果白牙挺不过去,那说明蛮神已经不再护佑他,他的死对于部落来说没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