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会上分类小说新书推荐,刚过去的这一周虽然成绩有所进步,却远远不尽如人意。本刀也在反思自己的作品,可能是迟迟没有进入到正戏的缘故吧。所以这几天开始删改,力求情节更加紧凑一些,也希望各位书友能够多一些耐心,继续给本书以支持和鼓励,本刀不胜感激!)
黄靖的名头现在可以说是一时无两,因为在长安这种“国统区”,这么明目张胆地骂了董卓而安然无恙的,也就这小子了。而且,据说他非但没事,还受到了董卓的热烈欢迎,简直是神一样的男人。在民间口口相传中,本来已经颇有才名的黄靖摇身一变,成了天上星宿下凡,连董卓这个大魔头都得礼让三分,不敢相逼。更有甚者,开始鼓吹黄靖就是“救世主”一类的谣言,一时间,长安突然热闹了起来,想要去蔡府看一看这传说中的少年郎的人也不绝如缕。
遗憾的是,他们都没法见到黄靖,因为他打出了要闭关准备应付吕布的旗号,把来客都轰走了。人家也对此毫无办法,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黄靖输了,耍起赖来说是被这群登门拜访的人害的,那可找谁伸冤去?
而吕布回去向董卓复命后,本来以为董卓会勃然大怒的他很诧异地发现自己这个便宜岳父竟然很平静,还很有兴致地说道:“这小娃娃原来不仅是个读书人,还有武艺啊?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奉先啊,你可得好好应战,不要阴沟里翻了船啊。”
李儒则在一旁附和道:“岳父大人所料不差,据儒所知,黄靖此人虽有才名,幼时聪慧,但从未听过他懂什么武艺。况且,一个十一岁的少年郎,能够有什么大的本事,竟然口出狂言说让吕将军回去再练几年?吕将军,在下知道你武艺天下无双,但可有自信在十一岁时击败天下闻名的武将吗?”
吕布一愣道:“布虽然自幼习武,但十六岁时才有所称,十一岁时杀些许蟊贼无碍,但若是与久经战阵的武将相斗,绝无胜算。”
李儒道:“正是此理,因此儒以为,黄靖不怀好意,吕将军要多加小心,莫中了他的奸计。”
吕布嗤笑道:“不管他用什么诡计,布有自信凭借此方天画戟正面击败他。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算计都是没有用的!”
董卓哈哈大笑:“奉先好气魄!为父就喜欢这种豪气,不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算计都没有用!哼,可笑那群所谓诸侯,个个都想蹦跶起来,把老夫给拉下马,什么计策都使上了,到最后还不是被打得分崩离析。我听说前不久那个长沙太守孙坚跟刘表相斗,结果中了埋伏死掉了,正是大快人心呐。想当初,就是这头猛虎让老夫吃了些亏,其余碌碌众人,均不足道!如今这头老虎死了,天下再没有能够是老夫对手的人了,哈哈哈哈!”
听着董卓这么狂傲的笑声,李儒暗暗叹气,却不敢说什么,只得保持沉默,心里却对自己的这个岳父大人越来越失望。
且不说董卓这边如何,黄靖自从那天跟吕布面对面干了一场嘴仗后,心情极其痛快,日子也过得很是潇洒。他并没有把跟吕布的约架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自己拥有这个时代的人都惧怕的东西,那就是知识与技术。他相信自己改良后的火器一定会把吕布打得落花流水,所以这几天来,他一直四处溜达,散散心,看看长安的风土人情,顺便打听点情报。
这是战斗前的第三天,黄靖一如既往地带着冯勇上了街,准备看看这个时代的美女。可惜的是,能够称得上美女的人都早早被人拐走了,剩下在这街边闹市中的都是些大妈级的人物,看得黄靖是索然无味,哈欠连天。
倒是冯勇不无担忧地说道:“公子,您真的有把握胜了那个吕布吗?我可是听说他已经是时间最顶级的武将了啊,怎么您还这么悠闲呢?不是说要闭关准备去了的吗?”
黄靖瞥了冯勇一眼道:“你的问题怎么恁多?少爷我不是正在准备嘛,出来散散心什么的就是最好的准备了,可惜就是没有比较养眼的美女可以看。”说着还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
冯勇却是心里暗暗嘀咕:“公子你也太不像话了,在鹿门上的时候表现得那么温良恭俭让,完全就是一个翻版的圣贤。谁知道出来没多久就原形毕露了,在陈留的时候收了一个有夫之妇,现在跑长安来也还惦记着看美女。”当然,给冯勇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只得皱着眉头苦着脸道:“怎么都像是准备好了要去赴死的样子,哎哟……公子我错了!”
黄靖收回捶向冯勇后心的拳头没好气道:“看来真是给你太自由了,本来也挺老实规矩的一人,怎么就变得这么没大没小的,还诅咒起了本少爷。真是,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给点阳光就灿烂。”
冯勇干笑道:“这都是公子仁慈,不然小的哪敢啊?咦,公子,前边怎么围了那么多人,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正准备拍几下马屁的冯勇突然看到了前方的场景,不禁想到自己的这个公子很爱凑热闹,还美其名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虽然他连把匕首都没有。所以,他立刻讲了出来,企图转移黄靖的注意力。
果然,黄靖一下子来了精神:“哪里哪里?快带本少爷去!”
原来,在前方的十字路口处,正团团围着一群人,还窃窃私语着,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黄靖一边往前挤一边嚷道:“劳驾,劳驾,请让一让,让一让,有亲属来了!”
这个时代的人还算是淳朴,一听有相关的人来了,顿时就一哄而散,结果黄靖很顺利地就看到了最里边的景象: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女正伏在一个躺在路上的妇人身上,身躯颤抖着,似是在哭泣,而旁边站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黄靖的第一感觉就是:少女很可怜,老头很可恶。少女很可怜也许是因为眼前这一幕很像前世电影里头看到的亲人间的生死别离,让黄靖心有所感;至于老头很可恶,则是由于他的眼神实在太过冷漠,仿佛在看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也许这个老头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所以才对一切都那么漠不关心,但黄靖一直觉得,真正看透人生的人都应该心怀悲悯,无论他表现得是一个浪荡的游子还是一个内敛的绅士。而老头恰恰相反,他心内的慈悲被完全泯灭,取而代之的是岁月累积的无情。这让黄靖感觉很不舒服,从本能上有点排斥他。
良久,老头开口道:“你想好了没有?若是你跟了我,则你的母亲可以入土为安,否则,便是死无葬身之地。”这句冷冰冰的话更让黄靖反感,这叫什么回事?人死为大,不论怎样都不应该拿这个来要挟一个刚刚经历亲人逝去的悲痛的人,而且,听这句话的样子,这个老头似乎想要老牛吃嫩草,“一枝梨花压海棠”。
黄靖哪里忍得住,他完全不理那个老头,径直走到少女的身边蹲下,温和道:“姑娘,有没有需要在下效劳的地方?放心吧,我不会像这个老不休那样提什么要求的,我只是对令堂的逝去表示遗憾。”
少女缓缓抬起头来,然后,黄靖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