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众生牛马,只为博一世荣华
{本来这才是章节名,太长了章节名不能用,影响阅读,抱歉!}
……
前面说了,树欲静而风不止,侯宁摇身一变,从一个酒吧保安顿时成了酒吧老板,这让很多辛辛苦苦熬到今天的人大为不满。
也让不少正在煎熬着的人,有些灰心丧气。
他们只看到了别人的荣耀,显然不曾关注个这个年轻人做过什么,在他们觉得,如果少一根手指能换来一世的荣华,他们也可以。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能真正做到坦然若揭的又有几个?
这个世界注定了是这么一个眼红的社会,很少有几个是真心的盼你好,有的那几个,不是把你当兄弟,就是你的亲人,还有那么一部分人,应该就称得上人精了。
随着烟花弄的名字挂出来,游荡在庆城上流社会中线偏上的人都感到了一种危机感。这种危机感不是谁加附与他,也许是与与生俱来,也许是对自己奋斗的一种失望。
英堂,侯宁这几天络绎不绝的接待了不少人,更甚有的人压根就不认识。
说直白一点儿,这些人都是抱着自己一个又一个的小心思,来和侯宁套套近乎,当然,这些人里面没有刘老财,张八爪等等那样叱诧风云的人物。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侯宁看完了王半仙给他找的一些有关酒吧经营方面的书,一个人走到酒柜拿了瓶啤酒。这个家里,喝水的人很少,除了有外人来的时候,会喝点儿茶,一般他们都是拿酒来解渴。
“罗玉山这龟儿子,肯定是看上了饭店的老板娘,每次出去买个快餐回来,跟摸儿一样,慢得要死,早晚那天老子两个都会被这龟儿子饿死!”
王半仙本来坐在黄花梨的椅子上看电视,奈何电视半个小时一次的时间显示,让他破口大骂起来,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罗玉山四点多就出去了,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居然还没回来……
侯宁坐在酒柜前面,随手给他扔了一灌啤酒。
“急什么,在这年头,都还被活活饿死的人,能有啥出息。”
两人刚喝了一口,王半仙就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就嚷嚷道:“谁阻挡我的泡妞大业,都是历史的罪人,早晚会被历史的车轮碾压,灰飞烟灭,不留下半点痕迹。”
和王半仙一起时间待久了,罗玉山沉默寡言的性格也有所改变,至少在他们面前,偶尔也会开开玩笑。
“还罪人,老子看你就是T妈一罪人,那个老板娘都快你妈三四十了,你也有性趣?”王半仙饿得直发慌,但是丝毫不影响他损人的功夫。
罗玉山走到红木桌前,把买来的快餐,大包小包往桌上一扔,道:“毛主席说过,这个阵地我们不占领,总有资本主义会占领,我这只是贯彻落实领袖的方针。再说了,这对大家都有福利,至少我每次去,都会额外送两份回锅肉给我。”
你妈,什么叫现实,王半仙就叫现实,一听到有送两份回锅肉,他把大包小包拆开就去找。一边找,一边说:“下次还是你去买,最好能在搞份鱼香肉丝回来。”侯宁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这狗日的态度变得也太快了吧。
“对了宁哥,外面有两个人,好像是找你,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他们,还跟我打听你来着。”罗玉山看样子是在饭店吃饱了,坐在沙发上动都懒得动一下。
侯宁没好气的接过来说道:“这都你妈是些什么人啊,就不能让老子消停下,一天到晚都是些不着边际的,不是这就是那。”
等侯宁一通牢骚发完,王半仙这才放下了筷子,道:“你也别这么说,虽然树大招风,但是也得有树才招得来风,虽然现在来得都是些小人物,你何尝不也是从个小人物爬起来的。慢慢来吧,早晚有一天,你能招来一股子台风。”
王半仙的话,谈不上有理或者没理,反正侯宁听着蛮舒服,也不吃饭,起身就走了出去。王半仙问了一句,侯宁反身,道:“既然他们不好意思进来,那我就出去看看呗。”
英堂外面,两个中年男女看着这破旧的仓库直摇头。
男人,四十多岁,身材略显发福,给人一种脑满肥肠的感觉。
女人,年纪估计也在三十多,保养得不错,有几分徐娘半老的意思,长得,实在是一般,不过胜在会打扮。
“你们是找我么?”侯宁走出英堂,照直问了一句。
此时,这两人才发现,有人走了出来。中年女人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问道:“你就是侯宁?”
侯宁诧异,这两天他见过的人,每个人跟他说话都斯斯文文,没有那一个摆出了这样一种架子。
“是的,请问……”
“我们是齐欣的父母。”侯宁话还没说完,中年男人就给出了他答案。侯宁一瞬间突然觉得脑子不好使了,齐欣我都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她爹妈来找我做什么?
中年男人,也就是齐欣的父亲,没理会侯宁的诧异,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根烟,说道:“我希望你离我们齐欣远点,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适合她,也融入不进她的圈子。她今后的路还很长,不要以为你从她身上打开突破口,就能走进我们齐家。”
侯宁那个胸闷,齐欣这妮子,他来来回回就见过两三次,怎么搞得就跟他拐了人家闺女一样?
“你是谁?”侯宁没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把齐欣的父母楞在了那里。
“我告诉你们,齐欣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说庸俗一点儿,你们齐家死绝了都跟我没半点关系,齐家?还真把你们齐家当成了一个什么大人物了吧?我侯宁虽然人穷,却不志短,老实说,齐欣那个小丫头,我也就见过两三次,半句话都没对她主动说过,你真把每个男人都当成了那种吃软饭都吃得心安理得的人了?我侯宁今后就是要饭,也不会去敲你们齐家的门。
什么玩意儿,仗着自己爹在位的时候有那么点儿小权,捞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还真就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名门望族?所有人都愿意巴结你们,谢谢你们了,你们真太把我侯宁当个人了!那我让你们失望了,我侯宁昨天的,今天的甚至是明天的,那都是我幸幸苦苦一分力一分心挣来的。”
这齐欣的父母还愣神的时候,侯宁妙语连珠的一番话,把这两个人听得一愣一愣。要说的话,如果这年头也要评个什么四大家族,齐家在庆城肯定得分一杯羹。
他们的势力,盘根究错,虽然齐老爷子已经退居二线,但是一句话,也能改变人的一生,他们以为侯宁想攀龙附凤也不是没道理。
这些天,齐欣那妮子,每天都要把侯宁提上一百遍,他们耳根子都听起茧了。一打听,才知道是这么回事儿,也不问清楚,就来找侯宁了。
齐欣的父亲,也不管侯宁说的这些是真是假,饶有意思的说道:“这些我不管,你只要能离我们家齐欣远点,你想要什么就开口,钱,好说,开个数我给得起,权,没问题,也就我家老爷子一句话的事儿。只要你开得出口,在庆城,没我们齐家办不到的事儿。”
哼哼……
侯宁一阵冷笑,道:“哎哟我勒个去,你觉得你女儿值多少钱啊?”
中年男人哑口,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
“我告诉你,你还就别跟我提这些,我就不信我二十年堪比牛马,几十年浮华沧桑,博不回一世荣华!今天你看轻我,总有一天我看都不想看你一眼。老天爷是有点近视,但是不代表老天爷一辈子不开眼,他总有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人在做,天在看,今天你如何羞辱的我,在明天,我一定加倍奉还!”
自尊心受到极大打击的侯宁,语气有些硬,说完也不再搭理这两个压根就看不起他的人,转身就走。临开门之际,回头说了一句。
“对了,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即便是个小人,也是个真小人,放心,你们闺女要是再来找我,我一定还是原来那个态度。当然,她勾引我除外!我这个人受不起诱惑,权利也好,金钱也好,女人也好……”
说完这些话,侯宁摔门而入。
剩下的两个人听得一愣一愣,就差冲过去扇他一巴掌了。
“刁民!刁民!我活了几十年,第一次看到这样恬不知耻的刁民!”齐欣的母亲有些激动,语无伦次的嘀咕了起来。
中年男人倒是成熟多了,还不至于冲进去想和一个剁了自己手指却一声不吭的男人肉搏。他们本想把厄运扼杀在摇篮,没想到却将另一个厄运催醒。
没过多会儿,就带着他相濡以沫了几十年的女人,离开了这里。
而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女人看到了这一幕,心里百感交集,她犹豫是不是真要走进去,瞅瞅那个宁愿几十年众生牛马,只为博一世荣华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