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立即回归了自己的屋子,在路上他又感到有些奇怪,虽然如今已经确认陷害他的人就是玉凌风,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无法想明白。
比如:在死牢中是谁看过了那块石板?又是谁把那石板上的名字给擦去了?那人死了没有?还有齐墨在给李明验尸时在李明的尸体上发现了一张傀灵符,还有一张知道齐墨会来验尸的纸条,那张纸条是谁写的?
如果是玉凌风,是不是他早就知道了齐墨已经回到齐云宗,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他知道齐墨修炼了魔道功法?
齐墨之前虽然也很想确认这一点,但这点很难确认,而除了陷害他的玉凌风,齐墨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做那样的事。
“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修炼,早日超过玉凌风,只有那样,我才能把他这个第一天才给扳倒,相反如果短时间内无法达到,玉凌风为了隐藏他所做的事情,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出我就是那个罪人齐墨的证据,我如果比他慢一步,下场难以想象。”
齐墨最终抛掉脑中的疑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回到这里时,已是半夜,方寒这次倒没有像以前那样晚归,齐墨回来时他正坐在自己的床上闭目修炼,就连齐墨进来似乎都没有发现。
“方寒……”齐墨看着他,心中叹息。
以前的他虽然与方寒的关系不好,但也没到生死相向的地步,他没想到方寒竟然是陷害自己,将自己逼入死牢的人之一。
坐回自己的床上,齐墨没有修炼,而是思考起今后应该要走的方向。
“相比玉凌风,我的各种条件都比他差很多,他是宗内的第一天才,并且是宗主的亲传弟子,修炼所用的晶石、丹药等东西肯定都要比我好,要说我唯一的优势,也就只有魔道功法,以及先祖的记忆了……”
齐墨非常清楚,相比玉凌风他的优势就在这里,齐云宗的一切都源自慕容紫云,如果齐墨能吃透慕容紫云的种种记忆,那么超越玉凌风根本不成问题,只需要一些时间。
“但是先祖的记忆中最重要的共有两样,一种是道术,而我实力未达,即使得到先祖的各种高深道术也无法使用,另一种就是阵法,即使我将阵道精通,也不能让我在优势上比得上玉凌风,要说眼下能帮助我的,也就只有符箓了。”
慕容紫云虽然最擅长的是武道和阵道,但他在炼丹术、炼器术以及制符术这三道上也有有所了解,虽然谈不上高深,但肯定比一些弟子甚至是普通的修士们要精。
另外有一点,因为阵法与符箓有共通之处,所以慕容紫云在制符术上也有极高的成就,当然比之他阵法上的成就不值一提,但就算如此,对一般人来说也需要仰望了。
“符箓!就是这个!”齐墨瞬间就决定了下来。
阵法之所以不能给现在的他带来实力上的帮助,是因为阵法需要提前布置,而且是死物,布在哪就是哪,只有等敌人走入阵法当中才能以阵对付。而符箓不同,符箓就是可以移动和随身携带的阵法,拥有各种各样难以想象的效果和威力,如果齐墨能将制符术摸透,对于现在还不能使用道术的他来说将可以提高极大的战力。
就如当日纪远一般,虽然他只入门一月,并且只有启灵期第三重的修为,但学会制符之后纪远便可以将他所掌握的最强攻击刻入符中,使他的每一张符都有他三次全力一击,大大提高了他的战力。
如果不是齐墨以前就是齐云宗弟子,修为比纪远高了不知几个级别,那一战真是极有可能败给纪远,因此如果齐墨学会制符术,将可以在短时间内极大影响他的实力。
“说起来,纪远输给我的十颗晶石还没送过来。”齐墨突然想起这事,微微苦笑,他太专注与寻找陷害他的人了,把这件事都几乎忘了个干净。
不过齐墨会忘也就说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此时虽然想起,却也不怎么在意。
决定了学习制符之后,齐墨便睡下了,第二天天明,他准时去参加了早课,而后又与往常一样,来到了中云峰的藏典室。
慕容紫云的记忆中虽然就有制符的知识,但齐墨现今得到记忆并不完整,还无法理解他记忆中的各种意思,除了整理记忆,结合林冲虚讲的课以外,齐墨还需要来这里阅读一下制符的相关知识。
“符箓,就是移动型的阵法,但与阵法不同,符箓是将拥有惊天威力的一击或者是各种道术全部凝聚与一张三寸小纸上,因此对手法的要求更为精练,难度也完全不下于布置一个大阵!
阵法有晶石提供灵力,符箓却只有一张黄纸,数笔朱砂画成,因此刻画符箓首先需要精确的灵力控制,能将自身的灵力压缩,通过朱砂绘入纸中,形成一个‘术式’,发动时,便可达到类似于阵法的效果。
然而由于体积以及各种局限,符箓与阵法的构成与功用又相去甚远,两者虽有共通,但却完全不同。”
从一本名为《制符粗解》的书中,齐墨了解到,刻画符箓最重要的不是材料,也不是手法,而是灵力的控制能力,因为符箓是以某种方式将自身强大的能力存在一张薄薄的黄纸之中,如果刻画时控制力不够精确,那么黄纸就有可能直接被灵力损毁,导致功亏一篑。
当然这也并非就说材料并不重要,制符时材料同样重要,首先制符所用的黄纸、朱砂都有讲究,一张符箓看起来虽仅数寸长宽,但其中的学问却非常复杂,想要精通并非一朝一夕有事,即使齐墨拥有一些慕容紫云的记忆,初次看到这些也觉得复杂无比。
“看来只有慢慢来了。”齐墨也知道凡事都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需要按部就班。他还有很多慕容紫云的记忆可以吸收,自然不急,相信只要将那些记忆慢慢拼凑完全,小小符箓自然不在话下。
简单了解之后,齐墨将那本书放回书架,走下一楼,离开藏典室。
刚走出门口,齐墨却又停下了脚步。
“纪远?”齐墨看到,藏典室前方的广场之上,纪远正和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并肩而行,向这里走来。
显然纪远也看到了齐墨,他也是有些意外,而后脸上露出冷笑,跟旁边的那名青年说了什么之后,两人一同向齐墨走来。
“齐墨,好久不见了。”纪远熟络地跟齐墨打招呼,似乎将之前他在这里输给齐墨,还有欠了齐墨十颗上品赤晶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他旁边那名青年高有八尺,身材魁梧,比齐墨足足高了一个头,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此时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俯视着齐墨,眼神就如一只巨象在低头望向地上的蝼蚁。
看到纪远主动跟自己说话,齐墨玩味道:“怎么,你是来还我晶石的?”
纪远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往周围看了一看,果然,因为上次他跟齐墨动手时被许多人都看到了,现在那些人听到齐墨的话,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纪远到现在居然还没把输掉的十颗晶石拿给齐墨,这些人心里怎么看他可想而知。
干咳了一声,纪远道:“齐墨,瞧你说的,区区十颗晶石难道我会不给么?今天我不是来找你了?”
齐墨淡淡一笑,也不揭穿,这纪远和他在这里相遇明显是偶然,如果纪远要找他,怎么会不到天脉,反而来到了这里找?
“既然这样,那你把晶石给我吧。”齐墨对纪远伸出手,十颗上品赤晶他虽然不多么在意,但以后如果要学习布阵不免要用到。
“给我是自然会给的。”纪远脸上带笑,道:“只不过,齐墨,今天我五师兄也在这里,他听到我输给你后对我极不满意,说是要跟你比上一比,这次的彩头嘛,就是二十颗上品赤晶,如果你输了,给我们十颗就算了,如果我们输,连带我之前那十颗,我们给你三十颗晶石,怎么样?”
纪远这声音极大,吸引了极多人的目光,显然又在重施上一次的故技。上一次十颗晶石的赌注都吸引来了不少人,这一次二十颗晶石,吸引到的人自然更多了,顿时周围的年轻弟子们都围了上来。
“二十颗晶石?”齐墨不假思索,笑道:“可以!”
纪远一怔,明显有些意外,没想到上次不太情愿的齐墨这次竟然一口气就答应下来了。
实际上,齐墨现在口袋里根本不缺晶石,上次药老给他的紫晶就不知道有多少,那可是赤晶十倍价值的东西,此时齐墨同意比试完全不是为了纪远这几颗晶石,而是他觉得既然决定要取代玉凌风在齐云宗的位置,他的实力就已经注定不可能再隐藏,还不如就趁这个机会让别人明白,他齐墨并非平庸之辈。
纪远旁边那名身材高大的青年看到齐墨痛快答应,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他投来的眼神中,似乎已经将齐墨看成了一个必败之人。
“齐墨,你可要小心了。”纪远看起来心情大好,微笑着走到一边,看似善意的对齐墨提醒道:“我的这位五师兄名叫匡飞文,入门已有两年时间,实力已有地光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