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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冠湿实在憋不住了,一脸无奈地转头苦笑道:“哎呦,我的小兄弟啊,你可别再多说一个字了,咱们待会儿详谈,详谈!”
闻言,千煌坏笑一下便不再多说,因为自己知道要是换做别人按陈冠湿这种人的性格指定怀恨在心,甚至直接出手,可是他和刘震惊都曾受过老师棋武道仙的恩惠,这才对自己一再忍让。
要说这几天来,整个陈府上下千煌已经逛了个遍,或许唯一没有光顾的地方就是陈冠湿的练功阁。
刚到这里,千煌就能嗅到一股浓厚的大地之力的气息。淡淡地土腥味在平常人嗅来会有一种身处地下的压抑感,而作为地、水、火、风中大地一脉的修行者,陈冠湿却会觉得异常舒适,甚至清心。
不管是人、仙,还是魔族、妖族、灵族,只要不是纯武道修士,根据其吐纳的灵气不同主要分为两脉,一脉修的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一脉修的是地水火风四元之气。
而这陈冠湿修的就是四元之气中的大地之力,千煌仔细感受这才明白这股气息来自于这练功房的木料:重桦木。
“呵呵,陈兄,也就是仙门中的师兄弟没有来过你府上,”看着这练功房,刘震惊笑道,“这千年重桦木的木心那些个圣胎之境的家伙们见了也会眼红啊,哈哈!”
“震惊兄你又说笑了,众所周知咱们北道原地理位置极佳,最不缺的就是天地材宝,圣胎之境的长辈各有他们自己的珍宝,恐怕能够孕育出土灵心的万年重桦木他们也都看不上,怎么会看上我这乡巴佬的东西呢。”
“陈兄过谦啦,哈哈……”
听着两人的对话,世上第一贪财鬼千煌忍不住眼睛一转,露出了微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进练功房,那种土腥味更浓了,可里面并不像千煌想象中的富丽堂皇,整个空空旷旷,没有几件摆设。
千煌刚要去品鉴一番那为数不多的几件摆设,就被刘震惊一把给拦住:“小兄弟,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陈冠湿面带微笑的看了千煌一眼,旋即小心翼翼地朝前走了五步,伸出右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按,然后向右转了四十五度左右,提醒道:“要小心了!”
突然,几人脚下的地面像是发生了地震一般起伏翻滚,紧接着冷不丁地突然消失,千煌猝不及防,落了下去狠狠地摔了一跤。
“两个死东西故意不扶着我,让我摔这一跤!”千煌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朝陈冠湿道:
“陈府主,您二位把我请到这里来是想杀人灭口么?”
“小兄弟你聪明绝顶,肯定安排了后手,我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呢?”陈冠湿笑道,“再说了,小兄弟你救了小儿的命,陈某人答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加害于你?”
“老狐狸,先给我戴几个高帽子,好占据主动是吧?切,戴高帽子谁不会?”
千煌在心中把陈冠湿和刘震所有的亲戚都问候了一遍之后,这才笑道:“陈府主真是神机妙算,做小辈的真是佩服佩服!晚辈对陈府主的敬仰之情越来越如那滔滔济水,连绵不绝,天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您不愧是堂堂北道原大仙门……”
“好了,好了……”连陈冠湿这种能说会道的人面对千煌这种连珠炮式的恭维都觉得老脸羞红,赶紧摆手制止笑道,“小兄弟,咱们还是直接打开窗户说亮话吧。
我知道你体格有异尝试过多种基础仙诀都无法铸成灵基,现在又是报仇心切,然后又听到流言蜚语说我这里有什么《天元经》是吧?”
“小兄弟,棋武道仙他对我们有恩,我也理应帮你,外界对犬子的流言蜚语也都是谣传,你也看到了他和他夫人关系很好,小两口整天在镜湖园里恩恩爱爱的。
所以说我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天元经》,那可是我们北道原直系弟子才能修行的法诀,可以针对每个人的体质自动改变口诀,你想想这种珍贵的东西,我怎么敢、又怎么可能搞的到呢?”
陈冠湿说得头头是道,却不知道自己的话在千煌那里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后者舔了舔舌头,皱了皱眉,然后满不在乎地扣了扣耳屎,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可是自己的心里早已乐翻了天:
“你儿子绿帽子都让小爷给他戴上了,还在这睁着眼睛说瞎话,老不害臊。”
刘、陈二人看到千煌这种表情,顿时略感尴尬,两人私下传音道:“刘兄,你看这小子知道了多少?”
“我看他似乎徒有其表,应该是在唬咱们吧?”刘震惊不太确定道。
千煌心里乐完了之后,看到他两人一直没有作声,便猜到两人可能在传音,故意笑道:“商量出结果了么?哦,对了,陈府主,那个冥什么典是个什么东西啊?”
这一句话直击陈冠湿两人的软肋,刘震惊更是无奈地一笑,直接道:“看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千煌,你不会把那东西给拿出来了吧?!”陈冠湿面色大变,惊道。
闻言,千煌面带微笑,简单地说了一句:“它很安全……”
陈冠湿闻言刚要继续追问,刘震惊赶紧传音道:“陈兄,这冥典背后牵扯太大,留在陈府就是一把悬在咱头顶的剑,现在让他拿去岂不是更好,也不会惹事上身。更何况,在我看来,那《冥典》放在千煌那里正合适。”
“此话怎讲?”
“杀棋武道仙他老人家的人,必定达到了仙皇大成之境,甚至不止一个人,有这么个暗中的敌人在,千煌可以说不会怕得罪任何人了,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他保命的筹码,不要追问《冥典》的下落了……”
陈冠湿思前想后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觉得刘震惊说的在理,眼下也只能交给千煌了。可是自己曾经受过棋武道仙的恩惠,现在却不知恩图报,反而把一个未知的凶险交给千煌,心中确实对后者有些愧疚。
“小兄弟啊,你有什么需要只管说就好,只要陈某人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绝对义不容辞!”
发现陈冠湿态度变化得有些暧昧,千煌虽然脑子中闪过那冥什么典有问题的想法,可是毕竟年轻,性格急躁,一发现自己占了上风,就马上“乘胜追击”道:
“陈府主,我也不为难你。我知道天元经的原本必定藏在北道原后府地皇山地皇阁中,由于里面都是写重要的典籍、仙术、武技甚至法宝,所以在里面打杂的都是些被确定走不了仙路的普通人。
我体质特殊,连我老师都确定我走不了仙路,只要能把我习武练就出来的一身精元之力给压制住,我还真不信北道原里会有比我老师还要厉害的人!
陈府主只要略微动一动自己手上的权力就可以把我弄到地皇阁中,只要事成,我可以冒险为令郎拓印一份一次性的《天元经》,让他重振雄风!”
其实千煌当日在千坟冈听到楚东河的计划之后,自己就猜到陈家的《天元经》可能不是真的,那时候自己就制订了这么个连环计,就是为了和陈冠湿打打交道,各取所需。
听到千煌的话,陈、刘二人眉头微蹙相视一眼。他们虽然也承认千煌的聪明,但是这种小聪明所要冒的险,两人却要比千煌更明白。
“陈兄,这事一旦暴露可是要被送入真火台,烧尽三魂七魄的!”刘震惊提醒道。
闻言,陈冠湿没有回应,依旧愁眉不展。
能够报答已故的棋武道仙的大恩先不说,单单能够让他陈家传宗接代下去这种诱惑就足够让他再铤而走险一次了。
“陈兄,在地皇阁盗取可要比上次从一个修士身上偷危险得多啊,而且一旦被发现……”
这时,陈冠湿摆了摆手笑道:“刘兄,你忘记了?地皇阁前两天刚换了一批打杂的,而且人员还不够呢,只要让千煌走正常程序,就算出了问题也不会怪到咱们头上来。”
闻言,一旁的千煌却是在心里骂了两人不知道多少遍了:“你们这两个龟孙子,老子冲到偷盗的最前线都没有怕死,这还没开始行动就怕成这样,要是干起来了再把小爷我给举报了,那我岂不是栽了?”
“要不是老子知道地仙九池想要大规模入侵你们北道原,小爷我会稀罕一本破《天元经》?”想到这,千煌就开始憧憬,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这样的场景:
北道原所有的修士都冲到了前线和地仙九池火拼,整个地皇阁里面就剩自己和一些不能修行的普通人。自己坐在地皇阁阁主的位子上,呼风唤雨,支使所有的打杂小弟把地皇阁的仙术、武技、功法、法宝等等全部收入囊中,然后趁乱离开北道原带着宝贝们逃之夭夭,溜之大吉,什么北道原、什么地仙九池小爷我和你们老死不相往来。